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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改寫,刪去在這個時代不應該出現的文字和資料,加上自己的一些見解。
餘秋羽的散文,怎麼說呢,太過於煽情了。
這或許正是《文化苦旅》在後世暢銷的原因所在,能夠引起青少年讀者的共鳴。
民國時期的散文家大多比較內斂,用淡淡的筆觸記錄生活的點滴,給人自然而然的感覺。
就好像武林高手一樣。
一個修煉的是內功,依靠內在的底蘊打動讀者;一個修煉的是外功,憑著煽情吸引大眾。
功力高低一看便知。
在民國也有煽情的高手,比如郭沫偌的《女神》,就深受青年人的喜愛。
原因是青年人容易被感動,一聽見高喊的口號,便熱血沸騰。
沈叢文說郭沫偌在創作小說上沒有天賦,只適合寫檄文類的文章,喊喊口號。
這個觀點應該是客觀的。
後世的文人往往學了郭沫偌的套路,專心修煉外功,而忘記了精修內功。
林子軒寫這類散文不是為了出名,而是為了吸引更多的人專注,所以煽情就煽情吧,只要能起到效果就好,不必去管別人如何評價。
對此他已經習慣了,早前就有人批評他文筆差,也沒見損失什麼。
就這樣,《莫高窟》這篇文化散文發表在《申報》的副刊上,把敦煌莫高窟遭受的文化劫難展現在世人面前。
林子軒用這句話作為結尾。
“那天傍晚,當冒險家斯坦因裝滿箱子的一隊牛車正要啟程,他回頭看了一眼西天悽豔的晚霞。那裡,一個古老民族的傷口在滴血。”(未完待續。)
第三百二十六章 作家的聯合國
林子軒和丁聞江聯合署名的文章得到了不少人的響應。
他們大多是考古學家和歷史學家,不少國學研究者也表示支援,願意出力。
但在社會上反響並不熱烈,民眾對文物的概念相當模糊,他們不認為文物能值什麼錢,經文書卷還不如大洋在手裡安穩。
所謂亂世黃金,盛世收藏,講的就是這個道理。
在這個兵荒馬亂的年代,能夠活命已經不錯了,誰還管那些文物啊!
即便林子軒寫的《莫高窟》再煽情,把敦煌文化說的再精彩,也只能在學術圈子裡引起反響,讀者並不怎麼感興趣。
有些讀者看了之後心有所感,痛罵幾句,也做不了什麼。
現實就是如此,國家衰弱,強盜欺凌。
圓明園都被搶掠一空了,莫高窟還能比圓明園重要,外國人想搶,那也沒辦法阻攔。
這是普通讀者的想法。
林子軒提出的敦煌文化在史學家那裡得到了回應,一些學者準備到莫高窟考察來判斷莫高窟內文化的價值。
敦煌文化從1900年王道士發現藏經洞開始,已經過去了26年。
在這26年間,大批敦煌遺書和文物先後被外國探險隊捆載而去,分散於世界各地。
1909年,清廷學部獲悉敦煌石室文物流散訊息後,電令甘肅藩司將剩餘經卷運京保管,等運到京城只剩下八千多卷,隨後儲存於京師圖書館。
除了經卷和文物。敦煌最有價值的便是洞窟內的壁畫了。
有西方學者把敦煌壁畫稱作是“牆壁上的圖書館”。
然而,這些壁畫在這段時期同樣慘遭損毀。
1921年。在蘇俄國內戰爭中失敗的數百名白匪軍逃竄到莫高窟,他們在壁畫上任意塗抹、刻畫。並在洞窟內燒炕做飯,致使大批壁畫被火燎煙燻。
1924年,美國人華爾納到莫高窟盜剝了大面積的壁畫,並掠走彩塑。
林子軒在文章中提出了保護敦煌文化的倡議,得到了國學界的支援。
其中以清華研究院導師陳寅格最為熱心,他寫文章支援林子軒提出的把敦煌文化作為一門學問來研究,也就是“敦煌學”。
他認真研究了京師圖書館所藏的八千餘卷敦煌寫本,提出了九個方面的研究價值。
即摩尼教經、唐代史事、佛教文義、小說文學史、佛教故事、唐代詩歌之佚文、古語言文字、佛經舊譯別本、學術之考證等。
他認為“敦煌學者,今日世界學術之新潮流也”。
並感嘆“敦煌者。吾國學術之傷心史也”。
林子軒成為第一個提出“敦煌學”這個概念的人,陳寅格對此做出了界定和補充。
不過林子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