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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難的開口道:“是沈妃娘娘打發奴婢過來的,娘娘說有事情要與大人商議。”
阮易之眼神閃了閃,沒想到沈漪芳的膽子竟然如此大,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還敢如此行事,實在是不知所謂。
見他許久沒有開口,女子又道:“奴婢已經勸過娘娘了,可是娘娘一意孤行,奴婢也不好多說什麼…”
“我知道你的難處…”嘆了一聲,阮易之投以安撫的笑容,儘量扮演著溫文爾雅的儒雅公子。
女子臉上漸漸地浮現出紅暈,低著頭不吭聲。
“你先回去,告訴娘娘我子時左右前去。”
女子點了點頭,依依不捨的退了出去。
在她前腳剛踏出門檻的時候,阮易之又補充了一句。“你萬事小心,好好保重…”
女子的身子一僵,心裡一喜,然後嬌羞的扭頭而去。等到這女子一離開,一個人從屏風後面鑽了出來,取笑道:“湛盧你還真是多情啊…瞧把人家小姑娘迷得…”
聽見那道哂笑的聲音,阮易之手一抬,將手邊的硯臺給丟了過去。幸好對方的伸手不弱,快速的躲了過去,否則身上的衣裳可要遭殃了。
“喂喂喂…惱羞成怒也不用這樣對同門吧?太讓人寒心了…”男子依舊不改調侃的本色,嬉皮笑臉的瞎扯。
阮易之給了他一個白眼,道:“你不在大齊待著,怎麼有空過來溜達了?”
男子無奈的摸了摸鼻子,嘆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什麼性子,哪裡受得了絆手絆腳的感覺,所以就逃出來啦…”
“難道你就不怕你這一走,某些心懷不軌之輩生事?”
男子往椅子裡一坐,翹起二郎腿,優哉遊哉的說道:“上頭不是還有父皇嘛…既然父皇的身子越發的健朗了,我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你還真是不負責任啊…”阮易之搖了搖頭,簡直對他無語了。
“易之與我相交這麼多年,難道還不知道我的性子麼?我,根本就不是那塊料…大好的江山到了我手裡,怕是會被我敗了去,還不如早些撒手,誰願意接手誰去爭去…”男子一臉恬淡的笑著,似乎真的對這皇位不屑一顧。
阮易之笑了,嘆道:“你還真是看得開…”
“沒辦法…這叫本性難移…說了這麼多,你真的打算晚上去私會那皓月帝的寵妃?難道就不怕被抓個現行,丟了這條小命兒?”依照他對那位剛愎自用的帝王的瞭解,怕是無法容忍外臣與自己的女人接觸的。尤其,還是在三更半夜。
阮易之勾起唇,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難道你還不清楚我的本事?”
男子怔了怔,然後哈哈大笑起來。“的確…就憑你那一張嘴,死的都能說成活的,自然是不怕的…”
“你停留的時辰也不短了,還是早些離去吧。否則被人看見,我可跳進黃河洗不清了…”阮易之一邊繼續練字,一邊催促道。
男子走上前去,勾著他的脖子,故意貼的很近,擠眉弄眼道:“是麼…那豈不是很好玩?要不,咱們便在人前演一齣戲,如何?”
阮易之渾身泛起雞皮疙瘩,推開他的手蹦出老遠。“死變態,離我遠點兒。”
而這個笑得前俯後仰,身子如篩糠般的變態,正是大齊國名聲最為響亮本該在都城主持大局的五皇子——司徒信。
又過了三日,祭祀大典終於拉開了序幕。
三個國家的帝王一同來到祭壇跟前,朝著那碩大的先祖雕像叩拜,然後接過聖女遞過來的香,依次插上那香爐裡。
整個儀式並不繁瑣,可是就在眾人準備離開的時候,忽然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一群蒙面人,舉著武器就朝著柴慕璃身旁的雲晴刺去。
“保護皇上…”
“護駕…”
各國的侍衛聽見動靜,立馬帶著人馬圍了過來。
柴慕璃見到那群刺客,冷笑不已。那些刺客的身手雖然不凡,但是在柴慕璃的手上卻過不了幾招就被一擊斃命,根本連靠近雲晴的機會都沒有。
而身為一國皇后的雲晴卻還能臨危不亂,絲毫沒有被這陣仗給嚇到,一臉平靜的站在一旁,默默地觀察著四周的局勢。當看清司徒曜天背後那個人時,她的嘴角也不由得微微向上翹起。
果然不出所料,他投奔了皓月國。
被她的眼神盯得有些不自在,項問天不禁拉了拉斗篷,將頭壓得更低了。那個女人還真是如天象上所說的那般,凌厲的不容直視。
“來人,將他們全部丟到後山喂狼。”柴慕璃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