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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卻倏忽即逝;頭顱如抬起來時那樣復一點一點地垂下。
受辱的戾氣在春尋處的臉上掠過,他獰笑一聲,敏捷地下馬,姿勢動人:“隨便你是什麼狗屁東西,拔刀!”
藏刀遲鈍地明白了春尋處的意思,側頭看一眼緊偎假他的小女孩,手鬆開。她懂事地任他放開她的小手,連另一隻拽緊他衣襬的手亦鬆開來,默默地向後退去。
我被小女孩吸引住目光,都不知藏刀怎樣發動的進攻;眼角陰影一閃,再看時,藏刀的雙臂已牢牢地將春尋處箍住;他的攻擊毫無徵兆,速度快逾閃電,春尋處的長刀才出鞘一半,以被藏刀懸空抱起。藏刀衝擊之勢不減,反而再加快,弧形前進,摟著春尋處向街邊撲來。
春尋處至少在那短暫的一刻,像我一樣沒有絲毫的戰鬥能力,活似一截木樁被藏刀裹挾著掠空飛行。
眼看要撞披到街邊一堵磚牆的瞬間,藏刀鬆手,兩人的身體稍稍分離,他的膝曲起,輕輕地頂在春尋處的腹下,至少視覺上很輕,讓人覺得他只是點到為止;但對春尋處而言還是太重了,捧著肚子爛泥般跪倒在地上,倦成一團。想到他瞬間之前的英雄氣慨,令人有說不出的滑稽的感覺。
連我這個外行都看出,春尋處敗得很冤枉,正如傳說中駱風行的死得冤枉。
藏刀退後,轉身,緩緩地向小女孩走去,沒有多看驕傲的春尋處一眼。
而春尋處的不幸尚未結束,一道黑影不知從哪裡冒出來,幽靈一般;刀光一閃,春尋處身首異處。殺人者靈巧地閃開,沒讓身上濺到一滴鮮血。
這是一名三十出頭陰沉精悍的男人,亦是一身黑衣,面色卻透著嗜血者的青白。我注意到他殺人時根本不曾看過春尋處,而是自始至終地盯著藏刀的背影。他的眼睛比刀更可怕。
他會不會是“四季殺手”的另一個,夏殺手夏傾城?聽人說他不服氣人們把春尋處當成“四季殺手”的第一名,但他不是向人下戰書挑戰的武士,只會在黑暗中等候除去春尋處的機會。聽說,他有一雙很嚇人的眼睛。
若沒有猜錯,殺春尋處的機會終於讓夏傾城等到了。
令我意想不到的事情接二連三地發生,秋波劫忽然搶前一步,持住了那小女孩的手,向後退開。小女孩受驚地掙扎,只一兩下,便安靜下來停止了反抗,眼中盈滿了淚水。秋波劫始終好看地笑著,絲毫看不出用了什麼手段。
藏刀的步伐沒有絲毫的改變,卻不再低頭,目光緊緊地封鎖著秋波劫,並分明地令到她心慌意亂。
秋波劫努力裝出鎮定,可微笑都有點像在哭了:“請站住,你不可以再向前一點點。”
藏刀抬起的左腿在空中一個微不足道的停頓,慢慢落下,並著右腿。他停止了前進。
秋波劫:“請不要這樣看著我,我不想成為你的敵人。小靈子要和我在一起待三天,三天後我會完完整整地把她還給你。我會好好地對她。”
沒有回答。秋波劫小心地持著那個小靈子後退,“不要跟來,我不敢對你失信的。三天後。”
依然,藏刀沒有說話,連小靈子亦沒再出聲。秋波劫在丈外將她抱起,迅速地消失在一處小巷中。
呆立了一小會兒,藏刀重新邁開步子,一步步向來時的路走回去。殺人者刀子般的目光始終盯著他的背影,卻沒有任何的行動。他一定是個有耐心的人,能長時間地等待機會,決不輕舉妄動。當他發現今天不會有好機會時,一個閃身,如來時一樣突然離去。
小秋葉第三次探進頭來,“我們跟上去嗎?”
今天一定不是見藏刀的好時機,另一個女子,秋波劫事實上讓他受到了一個小小的挫折。我決定:“改天吧。”
唐遮言作品集·藏刀·十八日作者:唐遮言
第十一章 九月初六 薄輕語
戰爭,使人意志薄弱。昨夜,尉遲賓來了,他看上去很憔悴,情緒低落。我注意到他穿著曹通小校的衣服。這不合他的身份,或許是為了安全吧?我陪他飲酒,只有我們兩個。藉著醉意,他哭了,告訴我他殺了人,殺了很多很多的人。此前他以為殺人是很自豪的事情,可真正的血腥與殘殺卻讓這個溫柔鄉里長大的大少爺嚇壞了,兩天來,他一次次在夢中被索魂的血淋淋的惡鬼驚醒,他相信他們一定要把他的魂魄索走的。
我憐憫著他,安慰著他,就像拎憫和安慰著自已,雖然沒有殺過人,可我一樣曾從風花雪月中摔進戰爭的惡夢。
他的頹喪還不僅於此,醉多後,從他不小心他的話裡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