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游雲中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遲疑,挺身抽出我的寶劍。我咬緊牙關,閉目束手,一付視死如歸的架式。薛退甲隨時可以制止尉遲橋揮劍殺人,他不可能坐視我身首異處吧?
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寂靜。接著是尉遲橋的豪笑:“好漢子,尉遲賓死在你手裡亦不算有辱先人!”
劍“嗆啠А被瓜唬�移撓辛絞牢�說母鋅��ㄒ歡ㄐ納瘢�隹��郟骸罷饊趺�紛拍愕摹!弊�砘刈�Qν思壯曬υ諭��境僨乓訊分救�蓿�納�艘庖病�
眾人的目光,此刻全落在雲憐花的身上。最危險的我已做過,他只需表一個態,兩家最要命的過結便可煙消雲散。
雲憐花好整以暇,目光直視尉遲橋:“尉遲大人,你用嘴巴殺不了我,儘可以拔刀放馬,我們到外面傾力一搏,戰死了,憐花是技不如人。尉遲大人手上功夫若比不得嘴上功夫,萬一血濺沙場亦只好怪自家學藝不精了。”
風雲突變,雖素知雲憐花不滿和談,我仍沒想到以他的智慧竟會做出這樣莽撞的事情來。誰也沒有想到!
尉遲先飛拍案而起:“少年人,不要太猖狂,老夫就來領教你的手段!”
薛退甲輕拍拍勃然變色的尉遲橋的手,以示安慰,趕緊開口圓場:“二位稍安勿躁。尉遲大人,雲先生少年心性,說話得罪處,退甲這裡代為陪罪。說到底,洪先生與令郎的死,其咎在我,當償命的亦該是我。退甲在此想請大人給個面子,暫且藉此性命予退甲一用,好為洛陽再盡幾年綿薄之力。洪先生與令郎的公道一定要還;大人,你看以退甲這條左臂做首期抵償可行?”
軍帳中頓時鴉雀無聲,尉遲橋一臉肅然,盯著薛退甲一言不發。
而我們則緊張地盯著他們兩個,尤其是尉遲橋的嘴唇。我感到雲憐花已握住了劍柄,一旦尉遲橋點頭,相信他一定會不顧一切地阻止,而我則不知該如何做好?
沉默,沉默,就像要沉默至永恆。
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恰在此刻傳來,迅速向軍帳接近。帳外,親衛的喝止聲響起,但顯然沒能阻止馬的前進,兵刃胡亂撞響聲中,馬在帳外止步,帳簾挑起,一名凜凜武士昂首而入,親兵們狼狽不堪地尾隨追進,將他團團圍住,見他入帳後便傲然站下,一時亦不敢在帳中動武,紛紛看著薛退甲與尉遲橋的臉色。
幾乎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握住了刀柄劍柄,因為,闖進來的這個武士太過危險。他是:藏刀,或是被大家認定為藏刀的某個強力人物。
他的頭髮整齊地梳好盤起,紮了一個簡單的結,竟頗有些英姿颯爽。他環視一眼帳中,冷冷地說:“我,只有一個人。”
薛退甲與尉遲橋對視一眼,各自揮手,二十名親衛魚貫而出。
薛退甲:“閣下既已開口,可否將身份告知?”
他深深的吸進一口氣,眼睛似乎在看著我:“你們,已知道,我是,藏刀。”
他果然是藏刀,葉驚塵沒有他這般氣勢。
藏刀:“我不姓藏,姓王,王藏刀。”
薛退甲:“你姓什麼不重要,我們只想知道你要幹什麼?”
藏刀:“我是,大鄭國十一世太子,洛陽,本來是我的,我來,收回它。”
大鄭國,是幾百年前的故事,曾有一個叫王世充的人,據洛陽稱王,數年而滅。我才不信藏刀會是他的嫡系後人。野心家總愛編些自欺欺人的藉口來聊以自慰。
尉遲橋“嗤”地一笑:“閣下有多少兵馬,可供復國之需;不會是空頭將軍吧?”
藏刀冷冷地:“你不知我,我知你。無所不知。你們不是在談和?他不是,要自斷左臂?”
尉遲橋臉色驟變。我亦大吃一驚。薛退甲自言斷臂只在須臾之前,彼時藏刀至少在兩三里外,他何以竟能得知?無疑,我們連二十名親衛當中必有內奸。帳中人與外面無法聯絡,內奸當在親衛之中,他們都是雙方的子弟兵,最信任的部下。藏刀能在這樣的親信中安排下內奸,其能量可想而知,必有成形的情報系統。他絕不是孤家寡人。前觀三年來他挑動的三場戰亂,他必於其中渾水摸魚,積蓄了可觀的力量。洛陽難道是他最終的目標?
毫無疑問,藏刀的出現令薛退甲功虧一簣。這亦正是藏刀的目的。他顯然不願看到尉遲橋向薛退甲妥協,終於迫不及待地跳到前臺。他的出現瞬間造就出另一種新的平衡。尉遲橋心高氣傲,不到萬不得已,怎肯輕言放棄。藏刀展示的實力讓他大吃一驚後,立即覺察到這一變數給他帶來的機會,臉上現出一絲歡色:“藏刀先生深藏不露,是尉遲橋眼拙了。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