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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原地站了片刻,他只得回到正門去;面對那些嬉笑打鬧的客人和妓。女。
李鐵柱厭惡青樓;這種厭惡是從骨子裡透出來的。
小的時候;被他叫做爹的男子對他娘拳打腳踢的場景還深深印在腦子裡。那個男人每次回家總是為了要錢,若要不到錢便拿家裡的東西出門去賣,漸漸的家裡空了,只剩下一些不值錢的農具;男人再也討不到好處。
於是男人不知何時開始;竟將主意打到了他的身上。
面對著那張一看便知道不是好東西的契書,以及跟隨著走進家門的老頭臉上滿足的笑意,李鐵柱死死咬著牙,直將牙根都咬斷。
李母被男人不耐煩按在一邊哭鬧著,氣急的男人被她哭得不耐煩,直接一個耳光甩上女人的臉,李鐵柱瞪大眼睛,看著滿臉淚水的女人,她的嘴角淌下鮮紅的血,觸目驚心。
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勇氣,那時還年幼的李鐵柱一把操起了屋子角落丟著的鋤頭,狠狠地就要朝男人敲過去。
男人嚎叫著四處躲藏。
至於是否敲傷了男人,自然是沒有的。
在李鐵柱幾乎用盡全力敲下去的那一刻,李母衝上來,擋在了那個男人的面前。
李母的嘴角還掛著血跡,她哭著說:“我擋住你不是因為還對他心存幻想,但是你還小,你不應該做這些事情,都是青樓害的。這個男人已經沒救了,你就讓他自己去死吧,他早晚自己染上髒病。”
或許是從來沒想過自己的兒子已經長得那樣有血性,男人嚇得帶著契書落荒而逃,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回家拿過錢。
距離那件事情已經過了很多年,但李母嘴角的那抹血跡依舊掛在李鐵柱的腦海裡。他忘不掉小時候的悲慘遭遇,那都是青樓造成的,全都是青樓的錯。
而現在,他就強忍著厭惡呆站在青樓的門口,引起許多女子的交頭接耳。
“你看,是襲煙姐姐的那一位。”
“喲,臉色好可怕,就想要吃人一樣呢。”
“哪能吃人啊,襲煙姐姐說了,她的李大哥是世界上最好最溫柔的男子喲。”
“嘖,就是為了他啊,為了一個鄉巴佬……”
李鐵柱激極力剋制著心裡越來越煩躁的情緒,抬起頭看著離他最近的一個青樓女子。
“……能不能請杜姑娘出來見我?”
“杜姑娘?”那青樓女子拿手絹遮了臉,眼裡流露出訝異,“襲煙姐姐都說要嫁給你了,你居然還叫她杜姑娘?”
半天,見他只握著拳頭不說話,女子剛要繼續說話卻被身後走來的雪月捂住了嘴巴。雪月揚揚頭看著眸光失落的李鐵柱,言語裡滿是得逞的快意,“你們都別理他,讓我跟他說。”
李鐵柱抬起頭,目光似冰渣子一般,但這一次雪月卻沒有嚇得臉色蒼白。就連她也看出來,李鐵柱眸光雖冷,這一次卻是無精打采的,就像失去了領地的老虎,餘威雖在,但卻沒了威脅性。
“鄉巴佬,你是不是不要她了啊?”
聽聞此話李鐵柱的拳頭更緊了。但雪月卻沒空去觀察他的臉色,洋洋得意的繼續道:“這幾天杜襲煙一直是寡婦臉,不笑不鬧,就連我飯菜裡的藥都忘了下。我還在猜肯定是你不要她了,結果今早她臉上一下子又有了笑容,還做了一食盒的菜說要去找你,現在看來肯定是騙人的,就連你都不要她了!”
眼看李鐵柱臉色如遭雷擊,隨後漸漸染上頹然,一旁拿著手帕的女子慌忙將她拉到一邊:“你胡說什麼。襲煙姐姐今早走之前跟我們說了,她已經決定離開香風院,去其他地方找個事情做。”見李鐵柱抬眸望過來,連忙接著道,“襲煙姐姐說她已經決定了,說當廚孃的地方還可以再找,你卻只有一個,她今早已經收拾行李,拿著食盒跟媽媽告辭了,她說她不會再回來這裡,應當是去找你說這件事情了,你難道沒有見到她麼?”
只見拳頭緊握的男子極其緩慢的,輕輕地鬆開了拳頭,像是什麼東西從他的手心裡逃開,再也不會回來。男子臉色晦暗,半天才低低嘆了一聲,隨後便轉過身子,狼狽的在一邊的柳樹下坐了下來。
“你……你要在這裡等她?她說她不會再回來了。”
但男人只是低垂著頭坐在原地,沒有動。
上午客人不多,一眾青樓女子圍著議論了一會兒,最後終於是各自打著呵□□各自該乾的事情去了。
雪月臉上一直維持著的驕傲神色慢慢的就褪了下去,她看著高大的男人靠坐在柳樹下一動不動,慢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