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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明對比,他總是很和氣地微笑著,就連責怪也是和顏悅色。隆登基後,首先殺死了師傅趙子書。
莽石長長地嘆了口氣,心頭依舊縈繞著難以排解的憤恨。
“你也聽說了吧?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竟然連自己的師傅都能殺,還有什麼人不能殺呢?”
豈止是聽說!正是因為聽說了這些事情,天壽才毅然決定放棄軍官身份遠走他鄉。
“對。如果那老者真是神機妙算的道士,為了你的安全,也許離開才是完全之策。”
莽石沮喪的話語重重地敲打著天壽的心靈。對天壽來說,莽石是值得生死相托的好朋友。
“別太傷心,只要還活著,早晚有一天我們還會重逢。”
“想好要去哪裡了嗎?”
“唉!先到處轉轉,再找個落腳的地方,安安靜靜地生活罷了。”
“那麼,一定是個沒有女人的地方吧。”
“也許是吧。”
“哎呀,那肯定很無聊。”
“你又不在,就更無聊了。”
一個是鰥夫,一個是老光棍,兩個好兄弟彼此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轉過頭去。兩個男子漢的眼圈都紅了。
建春門上晴空萬里,一碧如洗。站在入口處的甲士中間當然有天壽的身影,魁梧的身材,合身的制服,足以展示護衛君王的內禁衛軍官的風采。
燕山君平時起居於昌德宮,如果出入景福宮,則表示他要舉行宴會了。為了接待明朝使臣,特意在水中修建了慶會樓。通往慶會樓的每條路上,都有宮女步履匆匆地奔走。
表面看來天壽十分嚴謹,但是他的內心深處激盪著無限悔恨。天壽的父親是一名武官,看到長子在射箭方面有天分,就親手教他旗槍*(朝鮮時代的兵器,槍尖處掛有黃色或紅色的旗幟,又叫短槍——譯者注)和擊球*(朝鮮和高麗時代的武將在練習武藝時一邊騎馬一邊以木仗打球,也叫打球或拋球——譯者注)。天壽在木箭、飛箭、鐵箭等比賽中都曾拿過第一,當他透過式年試*(朝鮮時代每三年舉行一次的科考——譯者注)時,中風的老父親堅持著坐起來接受兒子的大禮。經歷了廢后事件,天壽逐漸失去了往日的鬥志,終日裡神情恍惚。不久,父親離開了人世。又過了兩年,母親也隨父親而去。父母殷切地盼望著自己的兒子能夠早日成婚,卻過早地離開了人世。
“作為武官,作為徐家的長子長孫,沒有盡到自己的責任和義務,難道我就這樣離開嗎?”
天壽眼角溼潤了。
門裡邊的宴會場裡傳出陣陣喧譁,然後逐漸變得平靜。儘管看不見裡邊的情景,卻也知道王宮深處的宴會正在熱熱鬧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