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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角”。
對於純妃,秦長歌潛伏在北魏的凰盟的資訊是,魏天祈一直很防備她,對她有戒心,入宮那幾年,純妃備受恩寵卻處處受制,直到魏天祀篡位,對這個宮妃不知底細的魏天祀,放出了這條美女蛇,至於為何兩人明明達成協議,純妃卻再次對枕邊人下手,以及事變的具體情況到底是怎樣的,現在還是個秘密。
秦長歌不急,她有預感,和這個螳螂一般的女人(螳螂有殺夫的愛好),遲早會對上的,她甚至覺得,自己對北魏的消耗,也許會讓魏氏兄弟放棄對敵西梁的企圖,但是,完顏純箴不會。
女人瘋狂起來,本就比男兒更不顧後果的。
秦長歌懶得去揣摩一隻母螳螂,她現在忙著去做正事,比如,李翰本來的職責。
賑災。
朝廷賑災糧食早已運到,災民卻沒有及時得到賑濟,市面上米商囤積居奇哄抬物價,無數災民流亡於道路,瘦骨嶙峋嗷嗷待哺,只記著為自己的權位名利追逐而置黎民不顧的上位者,自然會被天道拋棄。
李翰和曹氏家族其餘人等,都已押解去京,這些善後,交給簫玦去頭疼吧。
刨去路上時間,她只花了短短十日,便漂亮乾淨的解決了幽州事變,順帶滅了殺傷邊民最狠的冉閔道軍隊,其雷霆風雲之舉,翻覆風雨之能,行事作風之狠,瞬間傳遍天下,四海震驚,諸國警惕。
趙莫言大名,成為六國間,成名速度最快,口耳相傳最廣泛的三個字。
用包子的話來說,就是:親,你紅了!
簫玦的旨意來的很快,秦長歌那個“代尚書”的“代”字很漂亮的去掉了,現在她是部長級別,真正躋身國家最高決策部門的高幹了。
聖旨後面還粘著一封信,傳旨太監小心翼翼的提醒秦長歌,“陛下說,請尚書大人務必親閱。”
親閱就親閱,還務必,看來簫玦對自己,真是超級不放心啊……
秦長歌捏了捏信封,好厚……
晚間回幽州刺史官邸歇息,新任的幽州刺史已經就職了,文正廷,這個到現在也不知道自己沾了誰的光的好運氣的書生,因為在幽州事變中,揣測準確,報信及時,擢升幽州刺史,成為主掌一方的方面大員。
秦長歌住在刺史官邸的前院,燈火下展開信箋。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潔白紙箋明亮如玉,徽州香墨光潔明潤,紙上只有這四個字。
簫玦的字型,一改往日的龍飛鳳舞,一筆一畫,凝重謹慎,看得出,下筆時一定寫得慢而悠長。
彷彿下筆者,每畫下一筆,都凝結了自己無限的心意和思念。
那些飽滿欲將溢位的墨跡,寫滿龍章宮裡孤燈對影,遙思伊人的牽念和寂寞。
燭火跳躍,跳躍光影裡秦長歌慢慢的笑了笑,翻開下一張。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
秦長歌愕然,手指連連翻動,厚厚的一疊紙,每張紙都是這四個字。
翻完最後一張,秦長歌向椅背一靠,望著承塵怔怔半晌,隨即,啞然一笑。
這叫什麼?另類情書?
突然想起了什麼,她坐起,仔細的數了數紙張。
五十一張。
恰恰是自己自郢都出發,到得聖旨下達那日,離開他的天數。
換句話說,這些字,是他每天一張寫下來的?
從她出發,踏出龍章宮那刻始,御書房裡凝望她背影遠去的帝王,便緩緩抽出信箋,於滿案奏摺書簡,紛繁國事之間,靜心埋首,一筆筆寫下自己的牽掛思念。
這是一封厚重超過所有記載著急如星火的國家大事奏摺的,信箋。
相思迢遞,有一種表達簡短而心意綿長,字字凝結著深沉牽記。
秦長歌的手指,不由自主的緩緩撫過那些因為墨跡飽滿而微微凸出的字型,一筆一畫的撫過去,細緻得彷彿想在這些字型中,撫出某些深藏的畫面來。
好像是很多年前,又好像只是離此刻不遠––那個英風俊朗的少年,也曾於沙場分離時,戰火烽煙間,寫一封封的信給自己,他似乎一直是這樣,不喜歡用長篇大論來表達心意,只是一遍遍的告訴自己在乎的那個人:
“長歌,雲州戰緊,你且小心。”
“長歌,天寒將雪,請多保重。”
“長歌,進入拔營,看見春枝抽芽,你若在,一定歡喜……我想念你。”
……
時光有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