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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道:“聽說東燕國師極其神秘,深居簡出,且身邊沒有妻妾----說到這個,倒和今天那些名士的話有些相似了----東燕國內,也是傳說此人有龍陽之好的。”
秦長歌一笑,道:“哦?”
文正廷皺眉搖頭,滿面嫌惡,“不知流言真假--在下是一直很仰慕這位國師的,曾經機緣巧合見過他的《論國》,實在是絕品精妙文章,非大智慧者不能為之,東燕女主得他之助,真不知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但若有了這事,實在大打折扣,令人不齒。”
秦長歌微笑道:“此不過人倫之私,與道德品性卻是無關的,文兄過苛了。”
文正廷大搖其頭,非也非也,便開始了長篇大論關於龍陽之好的抨擊,秦長歌不喜辯駁,只有一句沒一句聽著,她坐在蕭琛對面,無意間眼光一瞥,見蕭琛正微低了頭斟酒,神情寧靜,手腕穩定,卻不知怎的,有些微微出神的樣子,酒將溢竟也沒有移開酒壺。
他身側一個婢子一直侍候著,見狀上前一步,微笑道:“王爺,此壺將盡,容婢子換上新的。”毫不著痕跡的將酒壺輕輕取過,此時酒將將盈滿酒杯,多一滴便要溢位。
蕭琛神色平和的微笑,道:“好。”緩緩抬眼看過來,秦長歌已俯首喝酒。
那婢子轉身去換酒,身姿盈盈,秦長歌趁蕭琛不注意,仔細的看了她一眼,是個清豔女子,容姿不凡,更難得眉目間有英逸之氣,舉止有度氣質高雅,實在不象個婢子。
想到她剛才的機變靈巧,不露痕跡,更加懷疑。
注意看了看,她一直伴在蕭琛身邊,而四周婢子,無一人不看她眼色行事,心有所悟,卻也不點破。
此時夜已將深,蕭包子吃飽喝足,早癱在椅子上呼呼大睡,蕭琛也有倦色,低頭輕咳,秦長歌笑道:“今日一宴,著實盡興----只是實在夜了,王爺又事忙,還當早些歇息才是。”
文正廷瞟瞟她,看看天色,立即附和,蕭琛坐著不動,只笑道:“也好,來日方長,有的是盡歡之時,蘊華,代我送兩位先生。”
那先前斟酒女子躬身應了,秦長歌遜謝一番,向蕭琛告辭,那叫蘊華的女子,親自執了宮燈在前方引路,她身材高挑,卻步姿輕盈,行走飄逸若在雲端,文正廷先時未在意,看見了也不由吟道:“漫乘九霄風,徘徊月正華。”
那女子回首,宛然一笑,道:“長嘯若鸞音,日下正無雙,妾蒲柳之姿,不敢當先生謬讚。”
此答先贊文正廷風采才名,再遜謝自身,言辭文雅,非常人能為,文正廷目光大亮,讚道:“不想趙王府執燈侍婢,也有此等才情!”
侍婢麼?你看走眼啦,秦長歌拖著兒子,堅決要他自己走好消化滿肚子水陸奇珍,在心裡懶懶的笑。
第七十五章 夜約
黎明,天色將明前那一段最黑暗的時辰。
於西梁國,稱“鳴鼓”之時,因為那是宮中鳴鼓,催帝起身的時間,所以也稱“天鼓”。
鼓聲隆隆,龍章宮卻仍靜靜矗立於黑暗中,如同他的主人般沉睡未醒,風從窗欞處潛入,拂過紫金簾幕玉鉤明珠,明黃紗幔後銷金龍鳳枕錦繡蠶絲褥華光燦爛,隱約有人影綽約,身姿起伏如優美的山巒。
蕭玦疲憊的翻了個身,懶懶的不想起床——昨夜失眠至丑時才睡,未滿兩個時辰的睡眠令他十分疲倦,聽著那擾人鼓聲,直恨不得明日取個錐子來戳破鼓皮才痛快。
粉光膩脂的修長玉臂輕輕伸過來,指尖蔻丹嫣紅誘惑,伴隨著女子暱儂軟語的嬌媚聲氣,嚶嚀聲流蕩在暗香四散的幽暗寢殿裡,十足銷魂,“……陛下……”
皺皺眉,拂開女子不甚安分的藕臂,蕭玦閉著眼迷迷糊糊的道:“長歌,別鬧!”
雪色玉臂突然一僵,忙活不休的纖美手指拗成了一個古怪的姿勢,凝在了半空中。
蕭玦瞿然睜眼。
……剛才說了什麼?
霍然回首,正對上女子驚惶的眼眸,嬌媚的面孔一片惶然之色,抖著嘴唇抓起衣物意欲下榻請罪,卻又不死心的故意露出雪肌玉膚玲瓏曲線,希冀能令帝王情動迷失。
面色一冷,蕭玦抓起褥墊,狠狠一拖。
“啊!”
女子悽切嬌呼,身子嘩的被抽開的褥墊帶翻下榻,額角砰的撞在榻角上,一時竟爬不起身。
從榻上冷冷俯視,蕭玦狹長明燦的雙眸幽深冷冽,“錢氏,朕命你睡在外殿,你竟然敢爬上御榻!”
第一次被召入寢殿便被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