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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跳到池子裡,洗它個三天三夜才痛快。
可是他又實在不能。
初冬的風已經有了寒意,從那些裂縫裡透進來,涼颼颼的好像沒穿衣服,水靈徊含在眼睛裡的兩大顆眼淚,終於撲簌簌的滴落下來,此時也顧不上再去找那個小鬼算賬,他掩著長袍站在原地,一步也不敢動,可憐兮兮的道:“……借衣服……”
素玄和楚非歡本來以為這孩子嬌縱任性膽大妄為,不想卻被幾隻蟲子嚇成這樣,又怕他的暴怒起來上了蕭溶,都有意無意的護著,此時不妨他說出這句話來,面面相覷,楚非歡見水靈徊的眼光已經落到了自己身上—---這裡他最瘦,衣服尺碼和嬌小的水靈徊最為接近----立時二話不說,急急驅動輪椅便落荒而逃,容嘯天笨就沒來得及走近,這下直接轉身,蕭包子往他背上一跳,揪著他肩頭衣服,一大一小逃命去也,隻身下素玄,想走,卻被拉住了衣角。
“袍子……”
素玄很想仰天長嘯,這都什麼跟什麼!
所幸秦長歌來解圍了,她見到蕭包子一臉鬼祟的逃竄回來,又聽見水靈徊的尖叫,當然知道發生了什麼,好整以暇的出來,遞過一件衣服,笑嘻嘻道:“水小公子,我這裡沒有合適你的衣服,就這件還不錯,你將就了吧。”說著示意一個屬下,“帶小公子去後院換衣服。”
水靈徊一接過衣服包,就知道是什麼東西了,立即漲紅了臉,悄悄覷了素玄,一眼,又一眼,素玄原本沒在意,被他看得發毛,眼光也落在衣包上,隔著布包,隱約看見女子長裙,怔了一怔,看看水靈徊,目光在他臉上梭巡幾圈,再看看秦長歌,她笑意盈盈,一臉鼓勵,怔了怔,他先是露出恍然的神色,指著水靈徊道:“原來你是女--”
話未說完便住口,似乎想到了什麼,神色變了變,隨即,又生出幾分失落的意味,只是那瞬間的表情,他立即掩了,只突然一笑,退開了一步。
水靈徊臉又是一紅,水汪汪的瞟他一眼,跺跺腳,撅著嘴離開。
秦長歌只作美看見素玄神情,等水靈徊走掉後,道:“安飛青全家被滅門,幫主想必知道了。”
“是的,”素玄微微一曬,“姑娘訊息好靈通,我來找你正為這個,我已派了當地分堂主,立即趕去檢視,不過據回報,安家被神秘滅門,偌大宅院燒成白地,幾乎什麼線索都沒留下。”
“他的線索,不在隴東,而在郢都。”秦長歌實現若有若無落於西天一角,那裡晚霞燒得華豔,灼灼如桃,雲朵鑲著華麗的金邊,正柔軟嬌媚的從蒼藍天際劃掠而過。
素玄也在看天,神情似在沉思,半響道:“我今日還是來告辭的,我有些細務,需要離開段日子。”
回過頭,秦長歌目注素玄,目光平靜無波,輕輕道:“是嗎?如此,請多保重。”
微微一笑,素玄突然一眨眼,“就這麼一句?不打算送我?”
他半開玩笑半認真的看著秦長歌眼睛,眸瞳黝黑如深水,閃著奇異的波光,“你可傷了我的心了。”
秦長歌莞爾,“那麼,請問大幫主何時啟程?請容我備薄酒相送。”
朗聲長笑,不知為何笑意裡卻有些惆悵,淡若煙雲,素玄道:“不過離開一小段日子罷了,五日之後的冬月初三,我出行,你若有閒,我在城郊挽陽亭等你。”
冬月初一,江太后五十聖壽、
對於對外號稱奉行“以正治國,以奇用兵,以無事(計謀)取(治理)天下”的西梁皇朝,“忠義仁孝”更為諸德之冠,所以太后旬壽,無論蕭玦怎麼想,那是一定要隆重操辦,以示皇家敦睦和慈的。
大壽前三日,優賞六十歲以上在京官員,老民,及在宮中侍應的太監,長壽門外至皇極門外設太后儀駕,搭十里綵棚,諸王命婦著彩服跪迎,正日辰時,王、公、二品以上官,集長壽門外,三品一下集午門外跪候,帝至長壽宮請安賀壽,隨即,親奉太后登點翠孔雀寶輦,至奉觴稱慶之所“萬壽殿”,升座,禮部堂官引帝於中門入,詣進表文,監侍一員跪接表文,安於寶座東旁黃案上,諸王大臣自邊門入,帝率諸王大臣等行三跪九叩禮。文武百官、休致、降革官員及進士、舉人、貢生等於午門外行禮,生監、耆老於正安門外行禮。禮畢,還宮。再受內宮皇后、貴妃、諸公主諸妃諸王妃參拜。
是日,點景處處,自長壽宮至西華門外沿途二十多里,不但房屋、殿宇、樓臺油漆彩畫修飾一新,且沿途綵棚、牌樓、戲臺、樂廳、遊廊、花木各式各樣點景,點景中還有以吉語為題的專題點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