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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然隨風飄來。
他用手裡的樹枝將管蓋閉上,果然覺得好了一些,這才悟出臭氣是由銅管所發。
本來那銅管恁地腥臭,使他曾經放棄收取的念頭,但好奇心又引動了慾念,他又決定必將那根臭銅管拿到手。
他想了又想,終於走往那條小赤蛇旁邊,打算拔出匕首,並將它縛在樹枝上的作割斷銅管繫繩之用。這時那小赤蛇已死,餘樹奇腳踏蛇尾,手握劍柄一拔,幾乎被嚇了一跳。
原來他那枝精光閃閃,寒光浮動的匕首,經過插進赤蛇身子,此時已是精光盡飲,通體黑油油如墨,那裡還像一枝寶物?他曾記得幼時,他生父由北地帶了這枝匕首回家,他因見匕首柄上嵌的明珠可愛,立即吵著想要。
那時他生父雖慈,但說什麼也不肯給他這柄匕首,結果是哭了幾天,全然無用。直到要與田叔叔遠行的前幾天,慈父忽然自動將匕首交他佩帶,仍再三叮囑不可輕率在人前亮出,在迷雲谷也只亮過一次,後來只用它挖草根,削樹皮,方覺它確是十分鋒利,並不知它有什麼妙用。
不料這回用來刺蛇,竟然變成廢鐵,那不使他驚慌?伹他立又聞到匕首帶來異乎尋常的腐臭,與銅管同樣地氣息。
這一來,使餘樹奇更加明白地知道,方才一切腐屍腐臭,盡是那小赤蛇造成。敢情小赤蛇是蕭老賊豢養在銅管裡面,在對敵時候,放它出來傷人,所以那無名的異人,便喪生在小赤蛇毒牙之下。但蕭老賊的藝業定與那無名異人相差太遠,無名異人雖被赤蛇咬傷,仍及時擊傷老賊。
他回憶蕭老賊將他引來這一帶谷地,倘若當初沒有那異人點醒,使他先趕返山寨,則在不知敵情的拚殺之下,說不定此時已代替那異人而化為屍水。即以方才搜尋異人傷勢的瞬間,若非耳力勝逾尋常,仍要被小赤蛇咬中。
餘樹奇想到當時的種種危險,自覺不寒而慄,震起周身疙瘩,默默地出神半晌,才將匕首把小赤蛇剁成肉泥。
奇怪的是,那柄匕首看來像是廢鐵,但仍鋒利和原來一樣。所以餘樹奇剎碎小赤蛇之後,又將匕首納回刀鞘。
這時,他對於那位替死的異人,真是感激萬分,對埋屍的土坑恭敬地拜了幾拜,並且默默地祈禱一番。
然後,他掩埋了蛇屍和蕭老者的屍首,將樹枝挑著異人的遺物走往山澗,藉水沖洗沾滿屍汁的皮袋和長鞭,並將自己的匕首也放在水中沖洗,希望它恢復原有的光輝。
但他洗刷好些時間,皮袋和長鞭已不帶有任何臭氣,而那柄匕首,仍然不能恢復它本來面目。
餘樹奇無可奈何,只好將匕首回鞘,翻一翻那皮袋,發現有一本薄薄的冊子,伹已被水漬透,再試搬弄那條軟鞭,不料無意中觸動它的機括,“鏘——”一聲清吟,鞭柄這一端居然自動躍出幾寸,霎時一縷寒光射人眉目。
原來那並不是軟鞭,而是一枝寬僅一指,具有劍形的怪兵刃。餘樹奇將那枝怪兵刃一拔離鞘,又是一聲清脆的長鳴,立見毫光四射;看它寬約一指,長有六尺,其薄如紙的劍身灩灩生輝,已知是一枝稀世的奇寶。再則這枝奇形寶刃,連鞘帶刃都是柔軟如綿,以致當初誤認作軟鞭。
餘樹奇無意中獲此寶刃,禁不住喜得跳了起來,運起內力,一抖劍身,那軟綿綿的寶刃登時筆直。
他本有家傳武藝作根基,這時高興起來,即在澗邊一陣施展,只舞得呼呼風響,閃閃寒光,乍看起來恰像兩個極大的水晶球在岸上和水中跳躍。
餘樹奇施展了一會,自覺得意非常,招式一收,躍往崖石旁邊,一劍劈下,只聞“刷”
一聲響,那高與人齊的石崖,即被劈成兩半。伹因雙鋒太利之故,那石崖雖被劈開,而石星兒都未濺射,即像切豆腐一般,被直切到底。
餘樹奇驟然遇上這一意外,竟是楞了半晌,才又笑吟吟地收刃歸鞘,把它當作一條帶子束在腰間,攜了小皮袋奔回山寨。
呂景昭諸人自從餘樹奇飛走,各知藝業不逮,無法隨行,只好醫傷、葬死,然後聚在議事的大廳,待他迴轉。
就在各人七口八舌議論廝殺情形的時候,只聽得外間格格的笑聲,一條人影已挾著風聲入廳。
各人雖知除了餘樹奇便無別個,仍然免不了驚得一跳才圍攏他的身旁。
餘樹奇將經過向各人說明,直令各人聽得張口結舌。
呂景昭思索多時,忽然面露喜容道:“若是我猜得不錯,蕭老賊那條赤蛇應該是毒蛇裡面的珍品,通常叫做化血龍的便是!”
餘樹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