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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院子,但凡有刺繡須用的色都在這院子裡找到。你看姐妹們這般忙碌將曬架上的絲線翻動,便是擔心若只曬到絲線的一部分,會造成絲線上的色不勻,或是深淺變化不自然,一旦色不對這一絞絲線便廢了。而絲線房的幾位曬絲姐姐,每日太陽出來便將曬絲架放上絲線擺放出來,太陽下山又要搬入,細照顧著不可讓它們風吹雨淋了,真正是日曬沒的休息。”
說罷便進了院子,這絲線房右邊後邊各有一排房子,銀珠指著院子右邊一處小門道:“那處小門後邊便是染線的要緊之地,非染房的人自是不能進去。”銀珠這時才見院裡有位女使跪著,忙一把拉過一位曬線女使問道:“芸姐,茹姐為何跪著?”
芸姐小聲道:“茹姐剛又打翻了絲架,廢了三絞絲線,二孃正惱,你且不要觸了黴頭。”
這時絹兒見一位三十歲的婦人從院中的房子走了進來,站在房門前,目光很是銳利掃過院中眾女使,慢條斯理道:“今我這話,不是隻說給茹姐聽,還有院裡的其他人聽著。”做事的女使都停下了手中的活,直盯著那位大娘,“不管之前你們是哪家的千金貴體,哪府的嬌嬌娘子。今你們進了丁家入了我這房,且須記得從此便是伺候絲線的命,你們眼裡看得著的這一絞絞絲線雖非活生生的物事,但你們必得畢恭畢敬、認認真真地伺候,這活不比伺候人輕鬆。若有像她這樣頑石不靈,做事糊塗,早些收拾行裝,我這房裡養不起閒人。”
見聶二孃訓完話進了屋,銀珠拉著絹兒跟著進去。
聶二孃一身打扮很是樸素,挽著疊鬟鬢,上只插了一隻綠石簪子,身穿銀灰襖子,下穿草綠色六幅裙,長相雖一般,卻勝在目光明亮,一見便是精明人。“銀珠今來是何事?”聶二孃坐在屋裡椅上,將女使送來已曬好繞好的線綻子細看著,嘴裡問道。
銀珠叉手道萬福,:“且打擾聶二孃了。二姐須要些絲線,叫絹兒妹妹與我一起來拿。”
聶二孃瞧了一眼絹兒,便低下頭笑道:“二姐既是要線,只管問絲線房裡管線的小豆拿便是,無須與我說。”
銀珠扭捏了小會道:“其實是想為茹姐求個情,二孃且饒恕茹姐這一回。”
聶二孃抬頭,直言道:“我知你與茹姐關係極好,只是茹姐這月累犯錯誤,今我必要小罰她以示懲戒。”
銀珠為二孃倒上水。笑道:“有錯必罰且是規矩。銀珠自是知道。只是這冬日天寒。茹姐又有腳疾。我怕這一跪傷了身子。因銀珠知二孃心善。平日多是寬待姐妹們。所以今才敢冒昧為茹姐求個情。”
聶二孃抿了口水。過了小會道:“銀珠也是個重情地人。只是這罰卻不能免。我且看在你地面上。今日少罰些時辰。不過你告訴她沒有下次。”
銀珠喜笑著謝過二孃。這會管絲錢地小豆進了房。手中拿著一綻絲線。一臉嚴肅道:“二孃。俺看這絲色有些偏差。”
“這錠石榴紅色不正。分明是曬過敗了色。”聶二孃微有不滿道。“你且要仔細地把關。若有二次將線曬廢了。直接告訴媽媽。叫人領走了。”
小豆女使點了點頭便出去。二孃叫住小豆道:“這位小娘子是蓮花閣新來地姐妹。要取些絲線。”
小豆女使問道:“取甚底線?姐姐跟我來。”絹兒跟著小豆去了。待小豆看過線賬。發現只烏金色地絲線已無存貨。小豆只得回了聶二孃。
聶二孃對銀珠道:“還巧了,這烏金色的絲線正是茹姐才廢掉的那三絞絲線,暫時絲線房中沒這色線了。”銀珠立刻臉發白,惶恐道:“這可如何是好,這色絲線最是重要。”
小豆道:“染房裡已沒有生絲,暫染不出這色線,若要這色線須等些時日。若姐姐急用,不如去問蠶房的綺蘿姐姐,看家裡的秋蠶吐的絲還有餘下嗎?若有就好用來染線了。”
銀珠只得慌忙與聶二孃告退,拉著絹兒直奔蠶房。雖說家中的染線所用都是外購生絲,但丁媽媽卻還是在莊中闢出幾間房間用來養蠶吐絲,也不知是媽媽的興趣,還是別的原因。
蠶房的位置比較偏僻,很走了一段時間才在樹林中看見一排坯土房子。房子旁的木樁上栓著一隻黑狗,見有人便咆哮起來,還未等銀珠敲後,便有位女使前來開門,絹兒見那女使第一面,根本未注意對方的衣著打扮,只被對方的容貌所驚豔,腦海中只閃過貌美如花四字。
那位女使喚得黑狗停聲後,便對著絹兒二人,盈盈一笑,極為動人,“姐姐有何事?”
“綺蘿妹妹,你且有生絲嗎?”銀珠臉色頗急。
綺蘿微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