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證明張保貪墨,但他畢竟涉及此案,如果仍由他擔任十府府尹,可能會給薛蘅的查案設定障礙。景安帝便下旨將張保調回京城擔任禮部郎中,但十府府尹由誰來接任,一時找不到合適的人選。
德郡王思忖一番,想到了杜昭頭上。杜昭隱居的地方離漁州不遠,杜昭因為致仕得早,也沒有捲入朝中任何一派,在軍中又有威信。景安帝一道旨意,便命杜昭出山,暫理北方十府軍政事務,協助薛蘅查案,待案情查清之後,再另行委任府尹。
杜昭引著柔嘉直奔漁州府衙。府衙在神銳軍“譁變”時燒為灰燼,火場中的遺骸也早已清理乾淨。一眾官吏不知杜昭帶著公主到這廢墟來做什麼,正在心裡嘀咕,忽見杜昭面色一沉,道:“來人!”
隨著他這一聲喝令,鑽出來上千名精兵,將府衙圍了個嚴嚴實實。這些精兵都非府兵,而是身著東陽軍的軍服。
被圍住的官吏,便有些人開始腿肚子發軟。杜昭笑道:“各位且莫驚慌,特使大人發現了漁州兵亂的證據,想請公主、老夫和各位做個見證。”
眾人這才知道,杜昭召集所有官吏將領陪他去接公主,原來竟是另有目的。有人眼珠子亂轉,可四方都被精兵圍住了,又如何能夠開溜?
薛蘅自廢墟中走出來,向柔嘉和杜昭行禮,道:“公主,尚書大人,請。”
她領著眾人走到府衙後院,在水井邊停住腳步,目光一掃,道:“金捕頭,你不舒服嗎?”
漁州捕頭金鵬見杜昭目光如炬地盯著自己,只得訕笑一聲,“不不不,只是昨晚沒睡好。”
呂青走到他身邊,笑著拱手,“原來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綿裡金針’金捕頭,幸會幸會!”
金鵬隱覺呂青站的位置很巧妙,竟是封死了自己逃走的方向,只得魂不守舍地隨著眾人下了地窖。走到最底層的冰窖,柔嘉瑟瑟發抖,裴紅菱馬上解下自己的披風,披在了她肩頭。
當看到地上那具凍僵的屍體,柔嘉驚呼了一聲。有官吏大聲叫道:“是邵師爺!原來他的屍體沒有燒成灰!”
薛蘅在邵師爺的屍首邊轉過身來,面色沉靜,看向金鵬,淡淡道:“金捕頭,你與邵師爺多年同僚,麻煩你認一下,這位是否就是邵師爺?”
金鵬只得走上前去,看了一陣,點頭道:“正是。”
“很好。”薛蘅嘴角微抿,她蹲下來,掰開邵師爺的衣袍。柔嘉從未見過這種凍得發青的屍體,想看又不敢看,但一想到事關謝朗,又壯起膽子睜大了雙眼。
只見那屍身的心口位置被捅了一個茶蠱底那麼大的洞,這個洞口的上方和下方,又都有被兵刃割過的痕跡。
薛蘅抬頭,向薛忱道:“二哥,麻煩你驗一下傷口。”
薛忱戴上鹿皮手套,啞叔將他放在屍首旁,他跪坐在地上,細驗一番,指著那個洞一樣的傷口,道:“這個是他的致命傷,是生前所致。”又指向上方和下方被兵刃割過的地方道:“這是他死後,有人驗屍時留下的。”
待眾人都微微點頭,他接過薛蘅遞來的匕首,沿著原來的傷口用力切下,眾人逐漸看了個清清楚楚。
由於屍身已被凍僵,傷口都保持了最初的形狀,眾人看得分明,表皮至肌肉約半寸處,都有茶蠱口那麼大,但半寸後直至心臟,傷口卻極細長,似是被筷子般粗細的針形物直刺入心臟一般!
杜昭嘆道:“原來如此!”
他話音剛落,“嗤嗤”的風聲響起,地窖內忽然一陣漆黑,燭火竟全滅了。眾人驚慌下都四散趴下,只聽“嗤嗤”連聲,勁風鼓盪。
過得一陣,又忽然有人擦燃了火摺子,眾人這才慢慢看清楚,呂青、薛蘅和抱琴都站在了通道口,抱琴捂著左臂,似是受了傷,而金鵬正倒在地上翻滾,痛苦呻吟。
呂青運力撕開抱琴外衫衣袖,抱琴驚呼一聲,急速抽回手臂,怒道:“你幹什麼?”
呂青一瞥之間也看清了她只是被利刃擦傷,便收回手,冷聲道:“誰讓你多管閒事的?我早盯著他了,怎會讓他逃脫?”
“什麼叫做多管閒事?”抱琴杏眼一瞪,“謝朗是公主的駙馬,公主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替他洗冤,難道是多管閒事嗎?!”
說完,她有意無意地看了薛蘅一眼,冷哼了一聲。
薛蘅一怔,一時竟不知如何開口。
呂青聳肩笑道:“是是是,抱琴姑娘捨身為主,可敬可佩!”
抱琴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柔嘉已從裴紅菱懷中站起,她撲過來,見抱琴傷勢並無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