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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幾乎毫無破綻。你應該學學他吐納的竅門。”
“張大俠張大俠,在你心裡他就那麼好嗎?”謝朗腹誹不已,終於忍不住小聲嘀咕了出來。
“你嘀嘀咕咕地說什麼呢?我說的話你有聽嗎?”薛蘅微嗔道。
謝朗一見她輕嗔薄怒的樣子不禁開始心中盪漾,忙拉著她笑道:“沒說什麼。蘅姐,你武功那麼好,要不你親自教我吧,以後我就拜你為師。”
薛蘅微微一笑,想了想,道:“這樣吧,我娘不是給你傳授過一套槍法嗎?我天清閣正好有一套心法與之相配,你可以練練。二哥也是練的這套心法。”
謝朗大奇,“怎麼?二師叔也會武功?”他想起薛忱那溫文爾雅的樣子,真想不出他居然也是武功高手。
薛蘅笑道:“當然會。二哥的暗器是一絕,在當今江湖絕對可以排名前五位。不過他輕易不肯出手,所以知道的人很少罷了。可他若出手,那必定是招招中的,估計沒幾個人能躲得過去。他的內功心法也是爐火純青的。” 她嘴角含笑,眼神晶亮,悠然神往,顯然是想起了少年時與薛忱在孤山學藝的歲月。
謝朗心中酸意騰騰地翻上來,“張大俠是深不可測,二師叔是爐火純青。那我呢?我有什麼值得你敬佩的地方沒有?”
薛蘅瞪了他一眼,“你?你有什麼值得我敬佩的地方了?”
謝朗不服氣地嚷嚷:“沒有嗎沒有嗎?那……我打仗總比他們好吧?”
薛蘅搖搖頭,“你打仗是不錯,可也還不算最頂尖的。穆燕山才是兵法奇才呢。當年,他率領疲兵三千……”
謝朗不甘心:“我就沒有一點好處?”
薛蘅不禁皺起眉頭,教訓道:“滿招損,謙受益。你還沒到最高境界呢,就開始驕傲自滿,這怎麼得了?”
謝朗鬱悶至極,心道:“我哪裡驕傲自滿了?!你說我兩句好話又不會死人!”但他又不敢衝薛蘅發脾氣,只得獨自生悶氣。
謝朗悶悶不樂地和裴紅菱一起蹲在校場的點將臺上,長吁短嘆:“她怎麼就不讚揚讚揚我呢?我就這麼差勁嗎?”
裴紅菱斜睨了他一眼,見他正託著腮四十五度角望天,一臉的哀怨,便鄙夷道:“你真是吃飽了撐的!薛姐姐說得沒錯,你有什麼地方值得她敬佩的了?論武功,她比你好;論輩分,她比你高;論才華,人家可是大名鼎鼎的天清閣閣主。除了這張臉,你有什麼比得過她的了?可是一個男人,臉長得好看又是什麼值得顯擺的事嗎?”
謝朗語塞,他不服氣道:“可是、可是她也不能老在我面前讚揚別的男人啊 ,我聽了傷自尊!”
裴紅菱嘴一撇,“那又怎樣?她稱讚別人,可她嫁給了你!你多有面子啊,娶了這麼厲害的天清閣閣主做老婆的人是你!我要是你,才不會自尋煩惱呢。”
謝朗一聽,剛剛高興了一陣,便又哀嘆起來:“可是,她從來就沒說過我有什麼好啊!她表揚我兩句就那麼難嗎?她的心裡到底有沒有我啊?”
裴紅菱終於忍無可忍,“讓自己老婆誇自己,謝朗,你真好意思!算了,我找大哥去,懶得理你!你自己繼續糾結吧。要我說,你就是沒事找抽——犯賤。薛二哥說了,你這種呢,嗯,就叫做、叫做……對了,冥頑不靈!” 說罷對他翻了個白眼,轉身蹬蹬蹬跑開了。
裴紅菱一頭走,一頭洋洋自得地想:“冥頑不靈”,沒錯了,薛二哥經常對我說的就是這詞來著,嘿嘿,這下我也會用了。她這段時間老是往孤山跑,一去就是個把兩個月才回來,還真的想大哥了。(這詞是薛二哥在什麼情況下說的,請大家自行腦補,可憐滴紅菱,沒文化就是吃虧啊……)
一臉明媚憂傷的謝朗只好繼續獨自無語問蒼天。
窗外一彎新月如鉤,謝朗擁著薛蘅喁喁細語:“蘅姐,你教我心法吧,我一定好好練習。你放心,我一定會趕上那啥張大鬍子,還有二師叔,不會讓你失望的。”
薛蘅伏在他懷內,抬起眼睛望著他,搖搖頭,輕聲道:“什麼趕得上趕不上的,我不在乎。我只要你每次上戰場都能平平安安、完完整整地回來。刀槍無眼,我不要你每次上陣的時候我都提心吊膽。“
謝朗似灌了蜜糖 ,一顆心喜得撲撲亂跳,連忙拍胸脯表白:“蘅姐,你放心,我保證聽你的話,好好練功,再也不讓你擔心。”
薛蘅微笑,“娘當年就說,你骨骼清奇,本質純良,是練武的好材料。你人聰明,又勇敢,只是有時貪玩,愛新鮮,缺乏恆心,如果能堅持下來,必能成大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