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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槍,直到羽紫睜大雙眼斷了氣,才將長槍抽出。鮮血噴濺,染紅了他的戰袍。他一腳將羽紫的屍首踢開,顧不得自己左肩仍在流血,躍上青雲駒,舌綻春雷,喝道:“虎翼營何在?!”
這一喝,他運了十分內力,如同平地起了一聲炸雷。
虎翼營早在防禦工事後等得心焦,可他們擔負的是“七星陣”後以生力軍殺出的重任,未聽號角不得出戰。這刻聽到謝朗召喚,齊喝一聲,生龍活虎地撲了出來。
謝朗騎在青雲駒上,拼力搏殺,顧不得傷口的疼痛,也顧不得心中的悲憤。青雲駒重會舊主,彷彿與主人心意相通,謝朗一聲輕喝、一個輕叩,青雲駒便明白了他的用意,載著他縱橫沙場。
而陪伴著這一人一馬的,始終是玄甲寒劍的薛蘅。
這一役,殷軍以三萬人出戰,擊退丹軍十餘萬大軍的輪番攻擊。死三千餘人,傷五千人。
此役,殷軍驍衛將軍謝朗負傷,其授業恩師“朔北鐵槍”單風陣亡,御封“威武白郎將”為救主人,身負重傷。
此役,丹軍“雲海十二鷹”三人陣亡,大將結骨重傷,士兵折損無數。
惡戰,在接下來的數日,一直在左家堡前上演。但每一場惡戰,均以丹軍鳴金收兵而告終。左家堡上的大旗,始終屹立在它原來的位置上,如同一座巍峨的高山,擋住丹軍前進的步伐。
這日黃昏,殘陽如血,照著左家堡的土牆,也照著防禦工事後疲憊不堪的驍衛軍。
謝朗倚著長槍,靠坐在土牆下,他的左肩仍然扎著布條,左肋則不停地向外滲出血絲。
薛蘅走過來,跪在他的身邊,默默地為他敷上傷藥、纏上布條。
謝朗看著她負傷的左臂,柔聲道:“疼嗎?”
薛蘅默默地搖頭。謝朗壓下傷口劇痛,遠眺夕陽,輕聲道:“蘅姐,我們只剩一萬人了,明天他們若再發動總攻,也不知能不能擋得住。若是擋不住,你……”
薛蘅又搖了搖頭,她凝望了他片刻,忽然俯下身子,輕輕地伏在了他的腿上。
謝朗呆了呆,看著她在自己膝頭散開的秀髮,轉而大笑,“好!蘅姐,我們一起……”
他沒有再說下去,左手溫柔地撫上了她的秀髮。
金色的斜陽投在他們的身上,照著他的槍尖,照著他血跡斑斑的白袍,也照著他和她寧靜的面容。
許久,謝朗喃喃道:“蘅姐,對不起。我又連累你了。”
薛蘅低聲答道:“是啊,我每次看到你都會倒黴。謝朗,謝明遠,你害得我好苦。”
謝朗心中無限歡悅,咧嘴一笑,“太奶奶說,每個人命裡都有自己的冤家對頭,不是冤家不聚頭。蘅姐,那——我算不算你的冤家呢?”
薛蘅微笑:“是,你是我命裡的剋星。總是我上輩子欠你的就是了。”
謝朗輕輕地撫摸著她的秀髮,低聲道:“不,是我欠你的。從今天開始,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我都要拿來還你,好不好……”
薛蘅眼中一熱,半響才哽咽著道:“好……”
“我們再也不分開了,好不好?”
“……好。”
金烏西沉,玉兔東昇,濃濃的倦意襲上來,他們的聲音慢慢低沉。
“……蘅姐……”
“……嗯?”
“你以後……不要穿那件藍色的衣服了好不好?以後我來替你打扮好不好?”
“……好……”
淡黃色的月華越過了女兒牆,照著大戰前寧靜的城堡,照見了他們沉靜的睡顏。
番外兩則 。。。
* 作者有話要說:第一個番外的名字,是一部電影的名字,拿來一用。 一、求求你,表揚我
謝朗虎虎生風地耍完了一套槍法,瀟灑至極地擺了個收勢。站在一旁的小武子、小柱子連連鼓掌喝彩。
謝朗得意洋洋,轉頭向一邊的薛蘅拋了個眼風,笑著問道:“蘅姐,我這套槍法怎麼樣?”
薛蘅點了點頭,淡淡道:“還行。”
謝朗的笑容一下子凝住了,嚷道:“又是還行!蘅姐,從你嘴裡聽到一句好話可真難!”
薛蘅正色道:“明遠,武功一途可沒有捷徑可走。你的招式雖然不錯,但換氣的時候還不夠圓融自如,臨陣對敵的時候如果遇到高手,就有可能是個破綻。你還記得當初張大俠替我療傷時的情景嗎?他的武功固然是深不可測,但最重要的是他的呼吸吐納已經做到了天人莫辯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