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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這真是最後一次幫你溜出宮了,回頭若是被娘娘責罵,或是被鄧公公關了黑屋子,公主可不能見死不救。”
秦姝抱住她的左臂,仰面笑道:“好姐姐,不會的啦。我不過想早點看到皇兄,只要遠遠看他一眼,我就馬上回宮,母后不會發現的。”
抱琴板著臉,“那咱們就說定了,只要看到平王殿下,不管他身邊有沒有那個人,咱們就回宮。”
秦姝窘了,將她的手一甩,抱琴笑了出來,“好啦,那就只要看到謝將軍後,咱們就回宮。”
林間,有鳥兒在婉轉啼唱。秦姝只覺時間過得太慢,不停地問著抱琴,“他們到底什麼時候到啊?”
抱琴先是很耐心地回答,“禮部定的是巳時一刻在穜谷坡舉行犒賞大典,這裡距穜谷坡不遠,估計辰時末,平王殿下就會率著將士們經過這裡。”
秦姝卻仍過得片刻,便再問一遍,抱琴再答兩遍,懶得理她,自顧自地依在樹幹上閤眼小憩。
正睡得迷迷糊糊之時,秦姝大力將她搖醒,“來了!來了!他們回來了!”
抱琴沒提防,險些跌下樹去。所幸她反應敏捷,不動聲色地運起內功,穩住身形,嗔道:“公主,你這樣大聲,會讓人發現的。若是讓驍衛軍們看到他們謝大將軍的未婚妻,巴巴地在樹上等著他,可就―――”
秦姝忙鎮定了些,馬蹄聲愈發清晰,官道盡頭,黑壓壓的人馬,漸馳漸近。
此時天已大亮,這日竟是初春難得的晴天,清晨的陽光穿破層層雲團,投在數千人的鎧甲上,熠熠生輝。
秦姝說不出話來,緊揪著抱琴的衣袖。抱琴張目看了一會,嘆了口氣,“三千驍衛軍、三千武衛軍出征,看樣子,只回來三千人。唉―――”
秦姝一愣,過了片刻,雙手合什,低低念頌,“只求菩薩保佑,我大殷再無戰爭之虞。”
三千鐵騎急速馳來,震得小山丘微微顫抖。隊伍前列,一騎白馬在眾人的拱扈下格外顯目,馬上之人皮弁攏發,銀甲加身,身形威峻,正是平王秦磊。
秦姝淚眼朦朧,看著平王越馳越近,又慢慢望向緊隨著平王、玄甲鐵衣的謝朗。
他黑了些,似是高了些,又結實了不少。以往他騎馬時總是英姿勃發、意興飛揚。而此刻,他策馬而馳,沉穩如高山;原本英俊的面容,也如同經過戰火洗禮後的岩石,多了些堅毅與挺拔。
喝馬聲中,黑壓壓的騎兵緊隨著平王,迅速馳過山坡下,又帶起滿天灰塵遠去。
抱琴回過頭來,只見初春的陽光照在身邊少女的臉上,她正向著熙陽微笑,漆黑的雙眸綻放著幸福的光采,她濃密黑亮的烏髮,似乎也在晨風中翩然起舞。
涑陽城北門。
平王目光沉靜,端然坐於馬上,望著北門上那兩個斗大的“帝都”二字,沉默了一會,嘆道:“終於回來了。”
謝朗與陸元貞互望一眼,都難按滿腔興奮之情,“是啊,終於回來了。”
平王又回頭看了看身後的三千驍武兩軍,再看看烏壓壓擠來的人群,卻沒有再說話,輕喝一聲,策馬進城。謝朗與陸元貞微笑著抽響馬鞭,緊隨在後。
鐵甲大軍後列,奉命前來為平王犒賞的弘王冷冷一笑,雍王聽得清楚,也冷笑一聲。
兩人慢悠悠地落在最後面,看著前方熱鬧的情形,雍王話語中忿然之意甚濃,“大哥,若是當日由你領兵出征,也用不著打上三年。老三打了這麼久,死了這麼多將士,還好意思―――”
弘王舉起右手,止住他的話語。待周邊的人都離得遠了,弘王方道:“老二,你莫看老三這仗打了三年之久,似是不值一提。但恰恰是這三年,他精心謀劃,掌控了北疆全域性,甚至連裴無忌這塊硬石頭都投向了他。”
他又望向前方,道:“老二,方才老三身後那兩個小子,你可覺得他們和以前有什麼不同?”
雍王道:“小謝黑了些,陸元貞這小子倒沒太大變化。”
“不。”弘王搖了搖頭,目光越發幽深,語調也越發別有意味,“三年啊―――老三變成什麼樣,我還真看不透。但你看謝朗和陸元貞那兩個小子,若說三年前,他們還只是一把利劍,寒光閃爍、奪人心魄。但三年之後,我發覺他們就象淬過火、飲過血的絕世好劍,收斂了鋒芒,隱去了銳氣,靜靜躺在劍鞘中。但只要它的主人將它從寶鞘中抽出―――”
他抽出鞍旁長劍,運力一揮,身下座騎的幾綹鬃毛被砍落下來。他吹了吹粘在劍刃上的鬃毛,緩緩道:“他們將無-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