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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參禪。”
四人大喜,放鬆了不少,隨著“戰事”的激烈,爭執之聲也越來越大。
三姨娘這日手氣特背,不到一個時辰,便輸光了荷包裡的銀子,眼見又放了五姨娘一炮,氣得將桌子拍得“呯呯”響,“見鬼了見鬼了,你們一定是使詐,聯合了來對付我!”
五姨娘哼道:“少廢話,給銀子!”
“不給!輸光了,沒銀子!”
五姨娘起身來取她的耳墜子:“沒銀子,就拿這個抵數!”
三姨娘慌忙躲開,怒道:“這個不能給!”
“為什麼不能給?!”
“這可是我三十四歲生日時,明遠巴巴地讓金匠按最新式樣打了,送給我的。要是他回來,我還得戴上這個去接他,當然不能給!”
她這句話頓時勾起了眾人對謝朗的思念之情。五姨娘也一時忘了索要賭債,坐回原位,撐著下頷,幽幽道:“唉,都兩年了,這仗還沒打完。”
“是啊。”四姨娘嘆道:“明遠這小子,也不知咋回事。去年的信是一個月一封,今年倒好,三四個月還不見一封信回來。好不容易盼到一封信了,他也沒說什麼,只那麼輕描淡寫的幾句話,也不知他過得到底好不好,萬一、萬一受了傷,咱們也不知道。”
二姨娘壓低了聲音,“聽老爺說,丹族人被咱們的大軍趕到了薩努河以北,本可以一鼓作氣將他們趕回阿克善草原,但咱們的糧草一時沒跟上,軍中餓了數日,平王殿下也只能和士兵一樣吃草根樹皮,又殺了一些戰馬,才度過危機。這種情況下,明遠自然沒心思給咱們寫信了。”
“那他是不是吃了不少苦啊?”五姨娘相當心疼。
“老爺說了,讓他吃點苦,才是正經事。正因為軍中缺糧,明遠請纓去奪丹賊的糧草,只帶了一千精兵,一晝夜行數百里,奪了一批糧草回來。平王殿下上表給明遠請功,陛下封了明遠為驍衛將軍,聽說那個最難纏的老將裴無忌也開始對明遠讚賞有加了呢。”
“阿彌陀佛!”四姨娘唸了聲佛,道:“明遠下次可不要這麼冒險才好。”
“就是,他是堂堂駙馬,何必拿這尊貴的身子去冒險,公主可不想沒過門就成為寡―――”五姨娘幽幽道。
“呸呸呸!快吐口水!”三姨娘罵道。
五姨娘有些尷尬,便想起了三姨娘的賭債,再起身去摘她的耳墜,“你先把這帳給結了!”
三姨娘哪肯,與她廝鬧起來,躲閃間正撞上端著雞湯進來的大丫環紅蕖和綠柳。“嗆啷啷”響聲在地窖內久久迴響,瓦缸和瓷碗碎片到處都是。
而三姨娘、五姨娘、紅蕖、綠柳身上,也濺滿了雞湯。
眾人正十分狼狽之時,地窖入口,忽然傳來蒼老的聲音,“哈,可逮著你們了―――”
景安八年,初春,正月二十。
謝府,二姨娘的“留芬閣”內室澡屋內,深藍色的粗麻布將窗戶遮得嚴嚴實實,屋內點著數支蠟燭。
二姨娘按住桌面,一臉嚴肅,“我可把醜話說在前頭,這回誰要是再鬧事,把老祖宗引來了,別怪我扣她的月例!”
另三人忙點頭,“二姐放心!”
五姨娘怯怯道:“這裡會不會太危險,我總感覺老祖宗隨時會找來。”
三姨娘語帶不屑,“這你就見識淺了,俗話說得好: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老祖宗絕對想不到,咱們竟會就在這留芬閣玩馬吊。再說,院門口有紅蕖守著,只要她叫一聲‘老祖宗’,咱們就不出聲,老祖宗怎麼會到這黑黑的澡屋子裡來檢視?”
四姨娘連連點頭,“三姐說得有理。”
五姨娘也放下心,全情投入到“戰事”中,不多時便贏了數兩銀子,喜得眉花眼笑,總算剋制著沒大聲笑出來。
二姨娘也心情舒暢,邊出牌邊低聲笑道:“話說回來,咱們玩了今天,明天可得幹正經事了。明遠馬上就要回來,他這一回,封爵、領賞、慶宴自是少不了,只怕馬上就要和公主成親,謝府可有得忙了。”
三姨娘喜道:“是,二姐放心,咱們就玩了今天,明天開始辦正事。昨兒個我兄弟媳婦來,還說咱家鋪子新到了一批南梁國的絲綢,正好辦喜事用。”
“嗯。”二姨娘點點頭,轉向五姨娘道:“老五,這酒,可都得由你孃家包了。”
“好。”五姨娘應得格外爽快,“就等著這一天,早和我大哥說了,大哥說能為明遠娶公主準備酒,那是添光生輝的事情。”
四姨娘家境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