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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面露笑意。
正僵持之際,一名二十上下的女子過來,敲了下薛定的頭,笑罵道:“還不快去和三姐道別?”又轉向謝朗道:“謝將軍莫怪,這小子欠揍。”
謝朗見這女子明眸善睞,說話伶牙俐齒,正不知她是何人,她已抿嘴笑道:“雖然按輩份,謝將軍也得叫我一聲‘師叔’,不過我可怕謝將軍這聲‘師叔’會把我叫老,還是罷了。”
謝朗忙道:“不敢不敢。”
薛蘅出來,道:“阿眉。”
“閣主。”
“我去京城,二哥也要去洺北替人治病。天清閣就交給大哥和你,阿定這小子,看緊些。還有,今年春糧,比去年多撥三分出去,再讓他們多備些防春瘴的藥,發給山農們。”
薛眉一一應是,薛定已奔過來,他攀住薛蘅的右臂,眼圈微紅,強忍著沒落下淚來。
薛蘅卻再向薛眉叮囑了幾句,才看向他,冷冷道:“今年年考再不過關,明年你就不得隨四姐去放糧。”
薛定怔了怔,轉而大喜,“三姐說話算話?”
薛蘅將他攀住自己右臂的手扳下來,推著薛忱往大門走去。
薛定望著薛蘅高瘦的背影,只差沒跳起來,又向薛眉擠了擠眼睛。薛眉彈了一下他的額頭,輕聲道:“還不趕緊用功,三姐這個恩可難得。”
薛定笑得眼睛開了花,和天清閣弟子們一起將眾人送出大門。眼見薛蘅背影快消失不見,猛然揮手大呼,“三姐,給我帶涑陽的紅棗糕回來!”
薛蘅腳步頓了一頓,也不回頭,領著眾人消失在山路拐彎處。
空中,傳來數聲雕鳴,一黑一白兩道羽影追逐著,只是不再象昨日那般激烈,偶爾還並肩盤旋。
薛定抬頭看向湛藍的天空,噘嘴道:“做人真沒意思,還不如小黑自由自在,下輩子我一定要做鳥!”
薛勇哈哈大笑,拍了一下他的頭,“快回去上課,想做鳥,下輩子吧。”
眾人在薛蘅帶領下出了桃林,打馬東行。這一路行得極快,也未在城鎮投宿,直至入黑以後,才在一處樹林停下來。
謝朗值守上半夜,帶著風桑等人,圍坐在薛蘅左右不遠處。
這一眾高手雖是粗豪漢子,但也是訓練有素的高手。一路西來時,若說還有幾分輕鬆,會開開玩笑、說說粗鄙下流的話,但下了孤山後,便都知不能有絲毫懈怠。雖然表面上裝作夜宿在外的商旅,但都神經高度緊張,或坐或仰,或靠住樹幹,守護在薛蘅四周。
薛蘅卻對眾人視若無睹,細嚼慢嚥地用過乾糧,又盤膝而坐,閉目練功。
夜漸深,滿天星斗在夜空中閃爍,大白和小黑不知追逐到了何處,周遭靜謐如水,僅聽到呂青那一組人馬的輕鼾,還有馬兒的噴鼻聲。
謝朗靠住樹幹,仰望夜空中繁星點點,忽然十分懷念在軍營中的日子。雖說條件艱苦,時刻生死一線,又要和裴無忌等老將處理好關係,還不時受到朝中某些力量的制肘,但總是熱血殺敵、快意沙場,不似今夜這般,謹慎小心,只為守著一個古怪女子。
他側頭看了看薛蘅,見她還在閉目打坐,想起昨夜她持劍而立、面色蒼白的樣子,忽覺似有一層夜霧籠罩在她的身上,迷濛難測。
風桑悄悄過來,在他耳邊輕聲道:“公子,我要大解。”
“去吧,行動快些。”
風桑進了樹林,過了一會,他拎著褲頭,嘴裡哼著首小曲,慢悠悠走出來。
謝朗聽他哼的《十八摸》,皺了皺眉頭。風桑已走到薛蘅身後,經過時,似是不小心,右膝輕輕碰了一下薛蘅背上的鐵盒。
薛蘅雙眼陡然睜開,也不見她如何拔劍,寒光凜冽,如騰龍出水,嚇得風桑在地上連續幾個翻滾,才避過她這數劍。
只是這樣一來,他的手便無暇顧及,他褲頭尚未繫好,這長褲,便在翻滾之時褪至了膝頭。
謝朗迅速撲來,薛蘅手中的劍一橫,劍刃被火堆照映著發出一道寒光,掠過她的臉龐。這一剎那,謝朗甚至能看清她緊閉的眼皮,以及微微顫抖的睫毛。
他不及抓住薛蘅的手,她已閉著眼睛,長劍疾揮,風桑額前一綹頭髮飄飄落下。她迅速轉過身,冷聲道:“誰再靠近,不要怪我的劍不長眼睛!”
風桑手忙腳亂地將褲頭繫好,恨恨地盯了薛蘅一眼,但面上隱有懼意,慌慌張張地坐了開去。過了片刻,他才覺額頭隱有疼痛,用手一摸,竟是殷紅的鮮血,這才知薛蘅的劍氣在割斷頭髮的同時,也割破了自己的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