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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牧被這畜生一系列無縫銜接的流暢動作驚到了,半晌扭過頭看一臉認真的小桃花眼,懷疑他沒帶自己的人格起床。雖然方牧確實沒真的打算捎上這小麻煩精,不過這小麻煩精忽然變得這麼懂事,方牧也挺不適應的。
方子愚自己給他爸打了電話,乖乖地收拾好自己的東西,等他爸的車到了門口,很有禮貌地跟方牧說:“小叔再見。”
方牧愣了兩秒,板著一張一家之長的威嚴臉孔,裝模作樣地點點頭,“嗯,回家好好學習。”想了想又很沒誠意地加了一句,“回來給你帶犛牛幹。”
小麻煩精揹著書包,鑽進他爸的車裡,安安靜靜地坐在後座。
方斂關了車門,朝方牧點點頭,進了駕駛座。
黑色轎車很快消失在老街。
中考的成績下來了,方措考得不錯,分數離全市重點還高出三十幾分,足夠笑傲群雄,填完志願的第二天,方牧和方措就出發了。天剛矇矇亮,兩人就起了,吃過早飯後,將帳篷、睡袋、備胎、備用電池燈一系列拉拉雜雜路上可能需要的野外生存工具扔上車。鎖好門,粽子前一天已經送到老五那裡去了,那狗東西一路上都焉頭耷腦的,一副早期抑鬱症模樣,似乎知道自己被無情地踢出了旅遊的隊伍——這狗東西都快成精了。
時間還早,溫度還沒有升上來,吹進車窗的風是涼軟的,街上人很少,天邊是即將破曉的瑰麗,方措的心帶著雀躍,隨著微微顛簸的越野車,一路向西。
白天開車,遇到風景好的地方就停下來,臨行前,老五扔給方措一臺單反,對於他們出去旅遊居然不帶相機的行為表示了驚訝和鄙視,方牧同樣用“回來給你帶犛牛幹”給打發了。相機到了方措手裡,被研究擺弄了兩三天,徹底解鎖了老五從來都用不上的那些複雜而強大的功能,從此以後,這相機就跟長在了他手上一樣,隨時隨地的都在拍,中午吃飯的小飯館名字、路邊打架的野狗、天空、不修邊幅的方牧——當然這種時候,通常會被方牧一巴掌拍遠。
本來就不大講究外在形象的方牧,出來後,經常兩三天都不刮鬍子,唇上下巴一圈青色胡茬,這形象已經快跌停板了。
晚上就找便宜的小旅館住,這種旅館通常設施簡陋,人員龍蛇混雜,不過兩個男人,也沒那麼講究,方牧開了一天的車,通常是隨便洗洗,倒頭就睡,可苦了方措。
就在第一個晚上,基於房間隔音措施差、認床、首次出門旅行的興奮等綜合原因,方措失眠了,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兩眼無神地瞪著天花板,腦子像停不下來的馬達,一直到快十二點的時候,方措迷迷糊糊才有了隱約的睡意,樓上房間忽然響起了吱嘎吱嘎一種持續的而倒牙的聲音,方措一下子被驚醒了,先是惱火,等反應過來那是什麼聲音後,渾身的血液頓時奔騰了起來,全流向臉部。
方措一動不敢動,黑暗中,一張俊臉越漲越紅,像一隻只要輕輕一戳就能瞬間爆炸的氣球。十五六歲的少年,本來就是血氣方剛,加上急劇變化的身心,讓他的身體裡時刻充斥著一種無法排遣的躁動和鬱氣,他生氣,又覺得羞恥,閉著眼睛不敢往隔壁床的方牧瞄上一眼,就怕方牧發現自己已經聽到了那種曖昧而引人遐想的聲音。
不知過了多久,樓上的聲音消失了,方措鬆了口氣,才發現因為過於緊張,身體不自覺地緊繃,放鬆下來後才發現渾身痠痛,正當驅除腦子中的雜念,準備再次入睡時,樓上的聲音又響起來了……
第二天,方措頂著兩隻巨大的黑眼圈無精打采地坐在旅館對面的麵館裡吃早飯,坐在他對面的方牧看他一眼,貌似關心地問道:“沒睡好?”
“嗯。”方措低著頭吸面。
“太吵了?”
方措含含糊糊地又應了一聲,得到了方牧毫不留情地數落,“這素質,嘖,想當年我在部隊,頭頂子彈亂飛也照睡不誤,生死關頭,哪來那麼多計較!”他似乎心情很好,難得會提起自己在部隊裡的事,方措一時忘了吃麵,抬頭望向方牧。
啪,額頭上被方牧拍了一張餐巾紙,方牧咧嘴惡劣一笑,戲謔道,“來,送你的至理名言。”
方措連忙將餐巾紙拿下來,上面是方牧龍飛鳳舞地一行字,“祝方小措小同學早日成為真正的長齊毛的大帥哥。”落款是,你朝思暮想的小叔。
方措的臉迅速充血,眼看馬上就要爆了,是羞憤,羞窘,他那個混蛋監護人,根本什麼都知道,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做了一個他在頭腦清醒的時候絕不會有的舉動——將那張餐巾紙揉成一團,狠狠地朝方牧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