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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著,渾身滾滿了塵土,嗚嗚咽咽地叫,小胖子卻只管開心地大笑。
方措拎著半塊磚頭,沉默地堵住了小胖子的去路,他什麼話也不說,但那種要拼命的兇狠勁兒就是隻看一個背影也能夠感受到。小胖子和他的玩伴愣住了,兩個小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忐忑而畏縮,忽然丟下小狗一鬨而散。
方措等兩人徹底跑不見了,才扔了磚頭,解開系在小東西脖子上的繩子,站起身,用腳輕輕撥了撥。小東西不知是否受了傷,團成一團,發出細弱的叫聲。方措低著頭看了一會兒,就在方牧以為他會因為同情將它抱回家的時候,他扭頭走了。
方牧說不上是什麼心情,等方措上了樓,他走過去,輕輕鬆鬆地拎起那狗東西,莫名地笑了一下,哼著荒腔走板的調子上了樓。
方措沒鑰匙,進不了門,正坐在門口,膝蓋上放一本今天剛發下的課本,看得認認真真專心致志。
方牧將小狗扔給他,拿鑰匙開了門。
方措嚇了一跳,手裡抱著軟若無骨的狗崽子,簡直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巴巴地跟著方牧進了門,眼珠子緊跟著方牧而動,想問,又不敢問。
方牧開啟冰箱,開了一罐啤酒,仰頭咕嘟咕嘟喝了一小半,回頭瞧見小尾巴似的跟著自己的方措,笑了。但這笑也只是曇花一現,方牧迅速地板下了臉,拿啤酒罐冰了下他的額頭,道,“這小畜生以後就歸你了。”
方措被冰得縮了一下脖子,聽見方牧這麼說,第一反應竟不是高興,而是懷疑。
方牧坐到沙發上,抬頭看見小孩兒的表情,扯起嘴角,露出一個戲謔的表情,“怎麼,高興傻了,記住,以後你就跟這畜生同等級,就是我方牧養的一條狗,來,先汪一聲聽聽。”
小孩兒抱著小狗,臉漲得通紅,悲憤莫名。這表情徹底娛樂了沒心沒肺的男人,他拍著沙發笑得暢快,好像積年的陰鬱都消散不見,飛揚的眉眼全部舒展開來,顯得懶散又桀驁不馴。眼看著小孩那點可憐的自尊就要分崩離析,眼裡積蓄起淚水,方牧的笑收住了,又變成一慣的譏諷和冷酷,“是男人就不要掉眼淚,丟人!”
這話剛一出口,就像導火索,小孩兒哇的一聲徹底哭了起來,眼淚像決堤的洪水糊滿整張小臉。
方牧的臉皸裂了,第一次覺得,養小孩是件麻煩事兒。半晌後,他耐心告罄,冷哼一聲,威脅道,“方措,你敢給我再嚎一聲,我保證把你那張如花似玉的小臉扇得豬頭一樣。”
方措充耳不聞,依舊哭得心無旁騖傷心欲絕。
方牧額上的青筋跳了跳,“……祖宗,你別哭了行不行?”
第四章
狗崽子正式擁有居住權之後,又有了一個屬於自己的名字——粽子。粽子的名字是方措取的,形象生動地表達了他對食物的熱愛及忠貞之心。不過名字這東西對方牧來說就是個屁,他依舊叫他狗東西。
大約是吃好喝好生活安逸的緣故,這狗東西見風就長,才幾個月的時間,就長了一圈兒。方牧原來覺得吧,人他都養了,何況一隻狗,養就養唄,一口剩飯的事兒,後來發現,真是,太天真了——
狗東西又開始叼著他的鞋子滿屋子撒歡兒,方牧順手抄起手邊的一本雜誌丟過去,準確無誤地砸得狗東西暈頭轉向。這小東西記吃不記打,等從地上爬起來,搖著尾巴諂媚地繞著方牧的褲腿打轉兒。
方牧理解不了狗的世界,不耐煩地一腳將他踢開,走進洗手間,搬開了抽水馬桶後面的水箱,伸手往裡面摸索,一會兒就摸出一個塑封袋來,塑封袋裡是幾卷用皮筋捆著的大鈔,以及,一把黑洞洞的手槍。
方牧沒動那些錢,依舊原封不動地放回了水箱,把槍拿在手中,利落地卸了彈匣,檢視了裡面的子彈情況,又扣上,將槍別在了後腰,拉好襯衫下襬做好掩飾。做完這些,他抓了鑰匙,下了樓進了悍馬。
龐大的越野車留下一路狂野的塵土飛揚。
見面的地方是臨市的一個茶館。方牧甩上車門,邁開大步,徑自走向包廂。幽靜的小包廂內,古琴悠悠,曠遠而寧靜,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盤腿坐在榻上,信手泡茶。
方牧進了屋子,只管坐到男人面前,拿過他剛泡好的茶,一口喝盡,嗤笑道,“你說你頂著一張報復社會的臉,幹著這麼一件佛光普照的事兒,不覺得變態嗎?”
男人對方牧牛嚼牡丹似的豪飲視而不見,反唇相譏,“你說你一挺精神的小夥,非要把自己往牲口那一欄安,得多想不開。”
基於尊敬老人敬愛上司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