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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痕跡,靠牆角放著一張床墊,床頭胡亂地擺著幾個啤酒罐,半包煙,一個菸頭快滿出來的玻璃菸灰缸。外面風狂雨急,吹打著有些年頭的玻璃窗;嘭嘭作響。
方牧就躺在床墊上,兩臂枕著腦袋;望著有些斑駁的天花板;發呆。
房子是老五的;他搬出這裡好多年了;他為人慷慨,房子裡原來的幾件舊傢俱一件沒帶走,只讓朋友親戚過來,有喜歡的就拿走。於是今天這個拖走一張單人沙發,明天又過來看上一個櫥櫃,後天搞藝術的又順手摘去牆上的聯畫,最後連頂上的吊燈都沒放過,這麼浩浩蕩蕩的一批接著一批的掃蕩後,房子也就剩下一個燈泡壞了杆子折了的立式檯燈和一個人露出破舊海綿的床墊。
方牧對生活環境沒什麼要求,也不覺得艱苦,反正,他想,他大概也待不長。
起先,對於小崽子的心思,方牧是憤怒的,而方措視死如歸死不悔改的樣子一再地將他努力平息的怒火撩撥得三丈高,氣急了的時候是真想將人抽死。可一旦小崽子不在自己面前了,方牧那為數不多的理智就回籠了,他覺得簡直不可思議,心裡反覆盤旋的只有一個問題,怎麼會呢?他自問不是溫柔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