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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嫌。“擎天七式”已成眾矢之的,古云飛事件更非言語所能解釋;這些糾纏不清的困擾,當初何曾料想得到?
江濤嗟嘆一陣,憂慮叢生;只得黯然動身,繞道離開了高河埠。
一路踉蹌而行,走了半夜,估計已遠離高河埠數十里。江濤略為放緩腳步,低頭看看自己,一身儒衫沾滿汙垢,遍體蛛網,狼狽不堪,心裡越發難過。在路邊找了塊大石坐下,以肘支頤,怔怔地發起呆來。只覺腦中百念紛陳,茫無所從。這時候,究竟還要不要去九華山?縱然去了,是不是能見到顏光甫?就算奪回劍譜,“擎天七式”的紛爭會不會真的了結呢?
他心中一片迷茫,正感煩亂,突然聽見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衣袂飄風之聲。霎時,官道盡頭已出現兩條淡淡的人影。江濤已成驚弓之鳥,連忙一縮身軀,躲入大石後亂草叢中,伏地凝神而待。
那兩條人影來得好快!一晃眼已至近處。就在將要掠過大石的當兒,人影一頓,現出兩個麻衣老人。兩人年紀都在五旬左右,同樣肩插雙柺,臉色蒼白,木然不帶一絲表情。身形一停,兩個人立即背靠著背,各自運目向路側緩緩搜視。神情舉動一般無二,倒像是一個人被分成了兩半。
江濤從石後偷窺,只覺那兩人目如冷電,神情陰森可怖,殘眉鷂目使人毛骨悚然。當下不敢大意,極力屏住呼吸,靜臥不動。那兩人檢視了一會,沒有發現,彼此交換一瞥釋然的眼色;一句話沒說,雙雙騰身起步,又如飛馳去。
江濤暗暗鬆了一口氣,剛準備站起身子,忽聞風聲入耳,又有三條人影接踵而至。這三人都穿著一色黑布大袍,年近六旬;面目猙獰,眼露兇光,一望而知盡非善類。
三人經過大石前,也同時停步側耳傾聽片刻。左首一個陰森道:“咱們走另一條路吧,何必跟在殘廢人後面!”
右首老人卻正色道:“裘兄別小覷了殘廢人,雙殘兄弟雖然一個天聾,一個地啞,但閱歷武功卻高人一籌,尤其心細如髮;像這種夜間尋人的勾當,他們比誰都不遜色。”
那姓裘的老人搖搖頭道:“我總覺得此事未必可靠。既然那書生在高河埠露過面,半夜之中能走多遠?咱們搜遍附近百里,竟會毫無所見?”
居中一個也道:“裘兄說的不錯,小弟亦有些疑心。誰不知道何四姑是有名的奸詐蕩婦,咱們別被她誆了才好。”
右首老人陰惻側道:“這是什麼事,她敢嗎?再說,連洞庭七劍都在高河埠窮搜客店,可見事情不假。”
裘姓老人道:“如果不假,難道那姓江的娃兒長了翅膀飛了不成?”
右首老人笑道:“天羅地網早已布好,就算他長了翅膀,也飛不出咱們的手掌心。快走吧!別叫雙殘得了先手倒是真的。”
三人談論到此,果然急急循著兩名麻衣老人所去方向飛掠而逝。
江濤聽了這番話,卻驚出一身冷汗。暗忖道:“幸虧我躲得快,不然,豈非才離虎窩,又入狼穴?”想起何四姑,直叫人恨得牙癢癢!早知如此,昨天就不該放她脫身了。他匿伏石後,足足又等了半盞熱茶之久,不見第三批追騎;才跳起身來,疾步奔入道旁一片松樹林,匆匆落荒而逃。
穿出松林,是一條湍激的河流。江濤略辨方向,便飛步沿河向下遊奔去。奔了百餘丈,卻見岸邊蘆葦叢中泊著一艘單蓬小船。船尾舵梢上,一個鬚髮俱白的艄公,正悠閒地吸著旱菸。
江濤暗喜,加快腳步出了林子;吸氣縱身,一躍登船,低頭鑽入艙內,沉聲道:“老爹!煩你快些載我過河去,自當重謝。”
那艄公問道:“公子爺,這樣夜深了,你急急的要到那兒去!”
江濤道:“隨便去那兒都行,只求老爹快一些。”
艄公又道:“公子弄錯了,我這條船是漁船,向來不載客人的。”
江濤央求道:“老爹行個方便,在下是被壞人追逼,走投無路。您送我渡過河去,情願多贈銀兩,補償您的漁錢。”
那艄公好像頗不願意,慢條斯理熄了旱菸,站起身來,口裡哺哺道:“眼看魚兒已經上鉤了,失去機會,豈不可惜!這大概是命裡註定的吧……”
正說著,岸上忽然出現一條人影,沿著松林飛縱而至,不多久,也到了河邊。江濤一眼瞥見,登時倒抽一口涼氣;忙不迭緊貼船蓬,極力隱蔽身子。原來那人赫然正是何四姑。
何四姑走近船邊,竟含笑問道:“焦老爺子,可曾看見那姓江的書生嗎?”
艄公兩手一攤,道:“沒有啊!一夜連鬼影子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