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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濤詫道:“啊!有客人!是誰呢?”推開房門,想不到房中坐候的竟是那位性情古怪的少教主梅劍虹。
梅劍虹正坐在書桌前看書,見了江濤,含笑站了起來,親切的問道:“江兄叫誰‘老前輩’呀?
江濤幾乎語塞,心念電轉,忙也笑道:“不!在下是說老前輩畢竟令人敬佩。今日奉召入宮,尚幸應對得禮,老菩薩很高興,特賜盛宴;後來又由燕姑娘引導盪舟天湖,盡情玩了半日,以致現在才回來。”
梅劍虹“哦”了一聲,頷首笑道:“那倒的確是江兄殊榮,老菩薩難得如此高興;就連我活了十七年,還沒有承她老人家踢過一次宴呢!”
江濤又道:“少教主屈駕枉顧,偏偏在下又不在,失禮之至。江富,快預備點酒菜,少教主一定等得有些餓了。”
梅劍虹擺手道:“不必了,小弟放肆得很。剛才已經把貴管家替江兄準備的‘叫化雞’,一口氣吃了兩隻;其味鮮美,竟是平生第一次嚐到的佳餚。喧賓奪主,江兄不會見怪吧?”說完,放聲大笑。
江濤暗暗奇怪,梅劍虹乃是孤僻成性的人,平時冷冰冰不苟言笑,今天怎會大異常態,笑得如此開朗?如此不拘形跡?
梅劍虹笑完了,徑自又坐在書桌前,歪著頭問:“江兄是不是正奇怪我這不速之客的來意?”
江濤道:“少教主枉駕久候,想必有所賜教?”
梅劍虹道:“其實,也沒有什麼要緊事。只因晨間敬聆江兄宏論,回去以後,仔細忖度,竟覺得自己思慮狹窄,未免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江兄以誠相待,視我如知己,我卻妄以親疏暗存猜疑。捫心自問,益增慚愧,所以特來向江兄面致歉意。”
江濤大感意外,急道:“少教主這樣說,倒令在下汗顏難安了。日間出言無狀,慚愧的應該是在下。”
梅劍虹激動地握住江濤雙手,說道:“江兄,相識滿天下,知心有幾人?咱們從現在起,掬誠論交,推心置腹。你願意嗎?”
江濤笑道:“固所企願,只是在下一介寒儒……”
梅劍虹舉手攔住,誠摯地道:“既屬朋友,就不必再說客套話。小弟敬仰的是江兄的坦蕩胸襟,並不是彼此的身份地位!”說著,忽又仰面輕嘆道:“說穿了,小弟又有什麼值得炫耀的?十七年孤僻獨處,披著這一身錦衣繡袍,就好像裝扮木偶!表面上養尊處優,實則何異行屍走肉……”
江濤忙道:“少教主快別說這種消沉的話……”
梅劍虹截口道:“江兄,你讓我說下去。這些話,我已悶在心裡整整十七年了,從無傾吐的機會。十七年來,我沒有朋友,也不願有朋友;因為我只是一個沒有父親的可憐蟲。”
江濤安慰道:“這是你自苦的說法。凡人皆有父母,也許你從小沒見過生父面貌,對父親的印象比較模糊一些而已
梅劍虹眼中突然閃現一抹淚光,哺哺道:“是的,人皆有父,唯我獨無?我雖沒有見過父親的容顏,然而他老人家的影子,卻似清晰的印在我腦海裡……我不知道他老人家的身材。相貌、年紀,但我知道他就是我日夜思念的父親。那縱然只是個影子,卻值得我想念一生一世……”
江濤聽了這些如痴如狂的話,也覺鼻酸欲泣,不由輕嘆道:“世上最可悲的事,莫過於‘子欲仰事而親不在’。以令堂的雍容慈祥,相信令尊一定也是位絕世高人。”
梅劍虹滿臉痛苦之色,說道:“他老人家當年也是一位卓爾不群的俠士,但後來遭人謀害,不幸慘死。在他老人家去世的時候,我還沒有出生c”
江濤霎然問道:“是誰害死了令尊?”
梅劍虹卻搖搖頭道:“不知道。”
江濤詫道:“你連仇家是誰都不知道,怎知令尊是被人害死的呢?
梅劍虹嘆道:“這是我娘私下告訴我的。據說那害死我父親的仇人業已從武林中消聲匿跡,將近二十年未見影蹤,可能也已經不在人世了。”
江濤道:“這麼說來,你的父仇豈非永遠沒有報雪的機會了?”
梅劍虹瞑目道:“不!父仇不共戴天!就算他真的死了,還有他的妻兒。這些年來,天心教從未放鬆追查;曾經密令天下分教,務必要找到那個今年十八歲,背上有一條刀疤痕的傢伙……”
江濤不禁大吃一驚,忙問道:“你是說那今年十八歲,背有刀疤的人,就是你殺父仇人的兒子?”
梅劍虹沉重地點點頭道:“不錯。”
江濤暗中出了一身冷汗,忍不住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