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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諸葛,而把天心教認作求才若渴的劉皇叔了?”
古月道人一拍大腿,笑道:“正是!天心教禮賢下士,敬老尊賢;不惜卑辭厚禮,曲意結納,聘我擔任教中首席護法。禮遇之隆,寄望之殷,決不亞於劉備之於諸葛。大丈夫感恩圖報,捨命以酬知遇,這是何等難得的機會!你居然說出‘不值’兩個字,豈非迂腐得可笑可憐!
江濤越聽越氣,冷哼了兩聲,說道:“好一個感恩圖報!晚輩有眼無珠,總算認清了道長的高人面目!只怕那可笑又復可憐的不是晚輩,而是道長一位昔年舊友!說著,從懷中取出羊皮封套,用力擲在地上。
古月道人連看也不看,大笑說道:“出家人斷親絕戚,那來什麼舊友?”
旁邊的珊珊急忙俯身拾了起來,一層層拆開,內中僅有一張素箋,箋上並無字跡,只是一幅簡陋的圖畫。畫中有一株虯枝盤繞的孤松,空際飄浮著幾片雲朵;地上一粒松子,剛茁長出新芽;另外一個農夫模樣的老人,正執壺向新芽上澆水。
珊珊看了不解,搖頭道:“奇怪,連一個字也沒有,究竟畫的什麼意思呢?”
古月道人只冷冷掃了一瞥,竟伸手接過來兩把撕得粉碎,不屑地道:“誰知道是什麼鬼畫符!取酒來,咱們喝酒才是正經。”
江濤先是一怔,繼而羞憤交集,霍地站起身來,疾步衝出了“眾香殿”……
黃昏歸來,舟行途中,江濤想到千方百計換得的“迷宮”之行,結果卻只落得帶著滿心氣憤和屈辱而返;心中懊腦煩悶已極,默默運槳,很少開口。可是奇怪,燕玲坐在船尾把舵,竟也黛眉深鎖;痴痴凝視湖水,不言不語,似有許多心事。
江濤忍不住詫問道:“好好的,幹嘛又不高興了?是怪我不該弄翻了船,去了一趟迷宮……”
燕玲淺淺浮現一絲苦笑,搖頭道:“別瞎猜,我只是在想著一件事。”
江濤道:“什麼事?說出來給我聽聽。”
燕玲輕嘆一聲,仰起臉來道:“你知道那叫做了二嫂的女子是誰嗎?”
江濤訝道:“她不是本名荷花?好像原是總教傳女,後來因故被眨到迷宮去管庫房的麼?”
燕玲點點頭,無限同情的道:“說起來,也夠可憐了。她原是雪姑姑的貼身丫環,我還小的時候,常陪我盪鞦韆、踢腱子玩。後來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偷偷跟一個名叫丁豹的錦衣護衛要好。兩人躲在後園假山洞裡會面,被人查黨。惹得老菩薩一怒險些把他們都殺了,幸虧我師父和雪姑姑苦苦求情,才留下兩條性命……”
江濤不禁插日問道:“雪姑姑是誰?我怎麼沒有見過?”
燕玲道:“雪姑姑是我師父的同門師妹,老菩薩一生就收了兩個徒弟,師父做了教主;雪姑姑本來是副教主,五年前,忽然奉老菩薩密令離開天湖,從此就沒有再回來。”
江濤“哦”了一聲,心裡暗忖:這又是一件可疑事。堂堂副教主一去五年不返,會到什麼地方去了呢?心中思忖著,口裡卻應道:“他們現在不是過得很好嗎?你又替她擔什麼心呢?”
燕玲蹩眉道:“我倒不是在替荷花擔心,而是,……”說到這裡,忽然幽幽嘆息道:
“唉!你不知道,咱們教現很嚴,不是同教,是不準通婚的。”
江濤笑道:“這也算不了什麼。為了永保教中秘密,自然要禁止跟教外人通婚。但那荷花眼丁豹都是天心教同教,兩情相悅,卻也險些送命,倒令人不懂了。”
燕玲偷偷望了他一眼,幾次欲言又止,終於把頭一扭,哼道:“你好像什麼都不懂,虧你這二十年是怎麼活的!”
江濤一愣,正感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小舟已駛抵河口鐵閘外。
舍舟登岸,交還了小艇,燕玲送江濤回返宿處。一路上,兩人都悶悶想著心事,誰也沒有再開口說話。直到走近“聽泉居”,燕玲才站住腳,幽怨地道:“明天我不來了,讓你自個兒仔細想想,晚上再派車來接你去譯書。”
江濤迷惑問道:“你要我想什麼?”
燕玲嘴一捐,揚眉說道:“隨便你,最好多想想那些‘不懂’的事。”不等回答,嬌軀一扭,疾步而去。
江濤望著她遠去的身影,總想不起自己在什麼時候得罪了她;只得搖搖頭,轉身走向“聽泉居”木屋中。他有滿肚子的話,急欲跟千面神丐朱烈商議;一腳跨進木屋,便高聲叫道:“老前輩……”誰知乾麵神丐卻輕“咳”一聲,搶著道:“公子現在才回來?客人等了您一下午啦!同時用手指指臥室,神情十分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