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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正是因為這緣故才感到不甘心,書中文義並不艱深難解,為什麼譯述起來總是辭難達意呢?譬如說書中第三頁第三段……”突然語音一變,改用梵語說道:“晚輩並非囚犯,乃是被逼偽裝入獄探問劍法秘奧。我們的談話有人監視竊聽,請老前輩注意警惕;必要的地方,務必改用梵語交談。”
一口氣說出心裡秘密,江濤這才如釋重負長噓一聲,接著又改用漢語大聲說道:“這一段記述,分明跟劍法武功配合不起來。假如照字句直譯,豈非不倫不類了嗎?”
那老人駭然震驚,目光流轉,似乎亦有所悟,於是笑道:“孩子,你的梵語十分流利,怎會連這淺顯的俚語也不懂,照天竺俗語的意思是說……”話聲一沉,也改用梵語接道:
“你究竟是什麼人?怎會來到天湖總教?”
江濤故作驚喜之狀,提高聲音道:“經你老人家這一解釋,在下才知道學無止境,自己的確太淺薄了。但是,書中第七頁末一段字義也很難譯解,在下記得原文是……”說到這裡,又改用無心教主聽不懂的梵語道:“晚輩因奉師命往太行投書,途經江漢;恰遇天心教懸賞黃金萬兩徵求梵文人才,一時好奇,才應徵混入天湖總教。”
老人眉頭微皺,也用梵語問道:“令師何名?”
江濤道:“家師名號‘蓬萊騎鯨客,冰山落拓生’。”
老人釋然一幄,欣喜道:“這就難怪了。”接著又問道:“你去過太行沒有?”
江濤憤憤道:“晚輩尚末前往太行,卻在大潮總教見到那位古月道人;現在他已經是天心教的護法了。”
老人驚道:“有這種事?古月道長清譽極隆,他怎麼會投靠了天心教?”
江濤道:“這是晚輩親目所見,那道人不僅無恥,而且無禮。晚輩將師父的信給了他,竟被他當場撕碎,又譏諷了一頓。”
老人凝容搖頭道:“不會,古月道長決不會是這種人……也許令師信中言語過激了些……”
江濤大聲道:“那封信裡並沒有一個字,只畫著一幅圖畫。圖中是一棵松樹,天際飄著浮雲;地上有一粒剛發芽的松子,一名老農正用水澆灑……此外,什麼也沒有了。”
老人忽然閃現一抹震駭之色,兩隻深陷的眼珠倏射異光,灼灼投注在江濤臉上,口裡卻夢吧般哺哺念著:“一幅沒有字的圖畫?一棵孤松?一名老農?天際飄著浮雲?地下埋著松子……”呢哺至此,突然身軀一陣顫抖,沉聲問道:“快告訴我,你今年是不是十八歲?背上是不是有一條刀傷疤痕廣
江濤倒吸一口涼氣,張目道:“這……你老人家怎麼會知道?”
老人眼皮一合,兩滴晶瑩淚珠籟然滾落胸前,激動地道:“孩子,你不姓江……”剛說到“江”字,嘩啦一聲,牢門突被拉開,地府總管王儒通領著兩名牢卒急急闖了進來。
王儒通一臉寒霜,冷冷向兩人掃現一遍,哼道:“你們在談些什麼?地府規例,囚犯是不準使用暗語交談的。來人呀!把這年輕囚犯押到別的牢房去!”
兩名短衣大漢轟應一聲,一把揪住江濤,推推拉拉擁著就走。江濤有許多話還沒來得及問,臨出牢門回頭一望,卻見老人含淚向自己頷首示意,好像是說:“去吧!孩子,你要說的,我都知道了……”
出了鐵柵門,江濤用力掙脫扶持,怒目喝問道:“王總管,你這算什麼意思?”
王儒通詭笑道:“公子別生氣,這是教主的吩咐,老朽只是奉命而行。”
江濤詫道:“教主不是特意安排叫我去跟他‘攀談’嗎?難道又改變了主意?”
王儒通聳聳肩道:“老朽只知道教主在樞機室親自傾聽你們談話,起初不住點頭;後來卻連連皺眉,最後吩咐老朽立即請公子上去。”
江濤聽了這話,頓覺情虛;沉吟片刻,只得默然拾級而上。跨出地道洞口,天心教主已經端坐在石室中等候,臉上果然有不悅之色。江濤恭敬地問道:“教主召喚有何吩咐?”
天心教主冷冷道:“剛才公子跟他談了些什麼?”
江濤故作詫異道:“教主不是在樞機堂聽見了嗎?在下正跟他談到梵文譯述方面的疑難……”
天心教主介面問道:“談得怎麼樣了?”
江濤惋惜地道:“他對在下並無戒心,正津津有味解釋一段梵語典故,可惜卻被王總管中途喝阻。據說是牢中規例,禁止囚犯用暗語交談。”
王儒通急忙分辨道:“屬下是遵照教主的指示……”
江濤哼道:“教主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