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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在,就隨手放了支箭,誰巧……你,你剛好在那兒。”
他哼了聲,冷冷瞥我一眼,“隨手?力道還挺足的!”
媽的,你當我想啊,鬼知道剛才幾箭連樹上都釘不住,這一箭偏偏這麼著力,你當你壞事做多了糟報應吧!臉上勉強擠了個笑,“我說,這位……小爺,我又不是故意的,你也犯不著板著這麼張晚娘臉,不如讓我替你瞧瞧,拔了箭紮上傷口比較好。”
我手還沒動,不過踏上前一步,他已斥了聲“放肆!”
呵,我毒蛇猛獸?還反撲了你不成!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樣兒,咬住嘴唇,若不是將他打扮看在眼裡,我早不客氣地頂回去了。
光腦門,拖根辮兒,翻兩道箭袖,腰懸著荷包、玉佩……這都不是問題,問題在那腰間束著的黃帶子,我嚴重懷疑……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僵持之下,倒是那大點男孩扯過他衣袖,檢視了下傷口道,“這樣子不成,咱們本就是偷溜出來的,若不想授人把柄,就先把傷口料理了,別的再做計較。”
心下一凜,沒看出來,這個明理的主兒是厲害的角色。我暗自給自己打氣,黃笙生,你好歹也是二十多歲的當代大學生,難不成還被一小孩唬了,當下鎮鎮定定望過去。
“我聽哥的。”大的發了話,小的倒挺乾脆,狠狠刮我一眼,不客氣道,“喂,你來吧。”
還好出來時玉林怕我出事帶了點簡單的傷藥,我沒用上,倒是貼給我的“獵物”了,
抽出隨身攜帶的小刀,比一比,我捏著他手臂,割開傷處層層的衣裳。唔,好靚的面板,白得晃眼,看得清清楚楚,箭扎進去不算太深,但也沒了大半箭頭在胳膊裡面。
輕輕動了動箭桿,他不禁“噝”的倒吸了口氣。
“疼得厲害?”這不是擺明問了白問,若非我不暈血,現在怕早先昏過去了。大概是我臉上的表情委實過於難看,他反而咧咧嘴,挑著眉道:“還好。”
這箭我不是不知道,出門前還細細看過。細柳條削磨成的箭桿,尾插硬翎羽,最絕的莫過於青銅三稜帶倒刺的箭頭,一旦射中再想拔出來非得割個口子才行。記得自個兒還特意摸過那倒刺,確實鋒利無比,觸手生寒。
我嘆口氣,終於還是老老實實道,“箭上有倒刺,恐怕不大好拔。”
他明顯一愣,看看傷口,又看看我,冷笑了聲,滿臉輕蔑之色:“怕什麼,給爺拔了!”
你現在愛怎麼裝酷都成,我忍住白他一眼的衝動,學著他那樣兒冷笑,等會看不疼死你!
手裡的刀只得三寸長,靜靜閃著青光,第一次割人肉,我又不是學醫的,心裡終歸有點發怵,拉他就地坐下來,一時不知該從何入手。
“怎麼?怕了?”躊躇不決的樣兒被他看了去,又是嘲笑,“後悔剛才下那麼重的手?”
死小孩,一點都不Q……老虎不發威,當我是病貓。一把扯過他的手,順著箭桿下去就是一刀,“噗”一聲,戳進肉裡去,原來這就是切人的感覺,軟軟的不容易著力。我咬咬牙,反了向又補一刀。
傷口撐得大了,血骨碌碌冒泡兒,也不忙擦,一鼓作氣的好,把箭拔出來便算早死早投胎。
還是記得關照他一下,結果那表情就讓我看出了三個字“無所謂”。
我咬牙切齒,“我要拔箭了。”
他一言不發只點一點頭。
算你有種!我深吸一口氣,運氣,吐氣,再運氣,最後不忘閉上眼睛,我可不想看什麼血濺三尺之類的,右手握到箭尾用力便往外扯。
左手抓著的東西一陣輕顫,手背上驟然感到的溫熱與粘稠,讓我趕忙睜開了眼睛。血順著指縫溢位來,箭卻仍留在他胳臂上……我,我的天……
下意識抬頭看他,白紙似的臉褪得沒了血色,唇上那排鮮紅的齒痕便越發明顯。額上全是津津的汗,嘴角的笑容卻仍挑著,烏黑的眼珠瞪過來,竟然還留著挑釁。
我這假笑可是撐不住了,估計是面紅耳赤的很,原以為可以速戰速決的事,沒想到那麼麻煩。拔箭時拉扯著皮肉的感覺,這一輩子我是不想再嘗試了。
“切,會射箭的不會拔箭?真有你的!放開!”
我聽話地放手。
“伸手過來!”嗯?不是剛叫我放手麼,怎麼又要我伸手過去?
還是老老實實地把乾淨的右手伸過去,腕上一熱,他的左手握上來,“你……”我話還沒說完,只聽得“哧”的一聲,手腕一陣專心劇痛,不禁哀嚎出來,眼前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