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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個識路的玉林也就夠了。
這小丫頭也是個挺受教的小孩,見風使舵的功力一等一。不過才接受我幾天薰陶,便學了整天的胡攪蠻纏,膽子也大起來,倒是深得我心。比如,我剛提出要去射箭那會兒,某人表現出一定的貼身奴婢該有的擔心和勸阻之後,立馬轉換成山呼萬歲狀,真是……
找了兩套十二三歲普通男孩兒的衣裳,洗掉臉上的脂粉紅妝,散發重結,去了鐲子,耳環什麼的,最後磨點墨汁用水摻合淡了,抹在臉上。
我向來奉行的是,做戲就要做全套嘛。
一番老母雞變鴨的努力之後,鏡子裡赫然照出兩個蒙古小P孩,白蘿莉化身黑正太,我得意吹了聲口哨,果真“熊”姿英發啊,向還猶豫著的玉林大手一揮,走,咱們西北望,射天狼去!
西北向倒真有片極大的林子,穿過林子就是齊爾雅真落馬昏迷的西遼河,我先前也來過一回。林子裡頭地勢起伏,身旁是直指蒼天的野樹,腳下有刺啦啦的灌木叢,就是沒條正經的路,走馬很是鍛鍊馬技以及屁股下的馬兒。
手握著韁,肩跨那柄樺木胎的長弓,我慢慢顛著走。不過區區三百年,作為良將必備的箭術,已成為射箭俱樂部裡的時髦燒錢運動。
不管怎麼說,我也是去燒過幾次錢的人,對這個弓箭不算太陌生,找一平坦的地兒,駐馬挽弓搭箭,虛晃一下,“嗖”一聲長箭破空,帶著我的期待,去勢英勇!
睜大眼睛,縱了縱馬,哎?
居,居然連棵小樹都沒射中,天知道那目標離我大概只有五步之遙。摸摸頭皮,樹林裡響起我尷尬地嘿嘿聲,順勢轉了轉細瘦的胳膊,到底是哪裡蘊藏著能射死狼的力量?怎麼那麼沒勁?
玉林看看我的臉色,極乖巧地跑過去把箭拾回來遞與我,嘴裡寬慰道,“格格好久沒碰箭了,用不慣吧?”
我真不知是該點頭還是搖頭。
只好一邊兒回想原來在俱樂部玩時,教練的指導,一邊兒捉摸著胡亂放箭。在林子裡最大的好處就是既沒有人又到處都是固定靶。玉林照著我的吩咐將發出去的箭都收攏,一來嘛,以我這種毫無章法可言的射法,一枚箭筒的箭肯定不夠數,二來,沒的讓人知道我是冒牌貨……
慢慢有點兒發現問題了,這弓並不是足十力的弓,我能馬馬虎虎拉得到滿弦,但是相對而論,準頭就差得遠了。明明看起來極粗的樹幹,等我放箭過去,偏偏就能差兩拳頭遠。玉林已經完全放棄了對我的安慰,在一旁老老實實看我“無的放矢”。
無事又拉了個滿弦,眯眼瞄準遠處兩株老樹間的空隙,忽的座下小青蛇刨了刨蹄子,我手便猛的一抖,反應過來之後,就只剩左手空空一支弓,弓弦猶自嗡嗡發顫。
外加前頭“撲通”一聲,老樹之間什麼一閃而過,有東西應聲落地。
不會是射中什麼了吧?第一次射中的心情居然不是欣喜若狂,而是我可不想殺生!暗自在心裡懺悔,我小心翼翼驅馬過去,做好看到血腥場面立刻逃走的準備,玉林卻在後面添油加醋地直嚷嚷:“格格好箭法!依奴婢看,準是個大的,像熊瞎子什麼的。”
我無語,要真是熊,就我這軟綿綿的箭能射進去才怪了,只怕惹毛它,誰都沒好下場。
小青蛇深一腳淺一腳地離那裡越來越近,我緊張得直喘氣,最後支兩隻眼睛整個兒定在那裡。如果我的眼珠能夠跌下來,一定就是現在。
媽呀,這就叫做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別人好端端地穿越了都有英雄救美,可輪著了我怎麼偏偏是誤箭傷人,真叫鬱悶,又不是拍還珠格格。
可是眼前這個怒氣衝衝瞪著我的小鬼,左臂上插的不是我的白翎箭是什麼?一身白袍襯得衣袖上那正呈擴大趨勢的血紅愈發顯眼,我能不能裝作沒看到……
真想問問,今個兒是什麼不宜出行的倒黴日子。
“格……主子……”玉林趕在我神遊得更遠之前成功將我召回,“如……如何是好?”
剛剛還不是挺興奮麼,這會兒就怕成這樣兒?我搖搖頭,下了馬走過去,卻看到林中轉出個稍大些的男孩,往他身後一站,也是錦袍玉衣的騎裝,眉目俊朗,端的是帥哥一枚。
臨著打了個照面,我還未發話,當事人倒先開了口,“是你射的箭?”他說一口朗朗的蒙古話,十二三歲年紀,深眸窄眉,唇紅齒白,雖嫌稚嫩,打量人的神色卻頗為倨傲。
死小孩,若不是看他一手按著傷處,我當場便想翻個白眼送過去,潤潤嗓子粗著喉嚨道,“是我,不過我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