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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皇太極有意班師,令貝勒阿巴泰、濟爾哈朗、薩哈廉及文臣索尼、寧完我等守永平,鮑承先守遷安,固山額真圖爾格、那木泰等守灤州,察喀喇、范文程等守遵化。
前方的戰報一封封送回,不知不覺已是三月,卻還未收到多鐸的回信,我多少有些忐忑,唯思及馬上就能見面,按捺著不安等了又等,其間又去看了兩回那蘭聿敏,得見多爾袞寄來的家書,隻字片語,例行公事一般,想起多鐸的插科打諢,一陣心暖一陣擔憂。
“格格,大福晉讓您過去呢。”玉林小聲地提醒我。
“你去回一聲,說我一會兒就去。”我四下裡張望,廊院中人來人往,就是沒看到多鐸的人影。今個兒是徵明回朝的慶功宴,他此次在薊州立下不小的戰功,再怎麼說也沒道理不來露臉,唯一的可能便是還想著多爾袞的事,不知一個人跑到什麼地方去了。
打仗時的事誰能預料,多爾袞能獨自帶兵大敗山海關援兵,可從永平出來,他領兵先行,卻未在預定之處與大軍相會。皇太極當即令數人去找,只知沿途曾遇到過明軍,唯有人遍尋不獲。這個訊息一直瞞到班師後才公諸於世,當時我恰在永福宮,正好接住“咕咚”一聲軟下去的大玉兒。
反正就我所知,多爾袞是不會就這麼掛了的。安慰過大玉兒,在宮裡等了多鐸幾日,卻不見他來,只得叫李海去打聽,說是皇太極吩咐守永平四城的官兵繼續找人,其餘人跟他回瀋陽時,多鐸在金帳當眾就道,未找到兄長決不離開永平,結果吵了個天翻地覆。一進城,皇太極就收了他正白旗的兵權,嚴令他不準擅自出城。
雖然不能直接說多爾袞肯定死不了,但見個面總還能勸勸他,好過讓他自個兒胡思亂想,這事兒真叫我頭痛,一邊想一邊沿著迴廊拐出去,且走且找。
逆著往清寧宮方向流淌的人潮,一路不停地福身或是叫起。這時人少的地方也沒幾處了,我一處處地找過去,終於在離我小山居不遠的月亮門附近隱隱看到貌似多鐸的身影。
心頭來氣,我到處找你,你卻躲在這兒享清閒。
拎起裙襬,踮起腳尖,我小心翼翼挪過去,這樣嚇人的好機會,放過豈不可惜。手重重搭上他的肩頭,“嘿!幹嘛躲在這裡?”
“誰?”他呵斥了一聲,卻猛然回頭,臉色瞬時變得白了。
“是我。”我輕輕答,目光慢慢落到他懷裡的人身上。
37、遠雲孤水
纖細的身段裹在一襲素白的錦緞旗袍裡,外罩青綠色斗篷,她嬌不勝力地伏在多鐸胸口,清麗的小臉上滿是淚痕,真真叫人我見猶憐。這模樣我大概也是見到過的,只是眼熟卻叫不出名號來,下意識咬緊了嘴唇。原來做壞事真是有報應的,方才一心想著要嚇他,竟完全沒注意到還有人在,或許又是我從來也沒有想過會有人在,一時之間除了冷笑倒想不起還有什麼表情可擺。
“奴婢……奴婢無狀……請格格責罰……”撲通一聲,她掙開多鐸的手,跪到我跟前,“都是奴婢一時失態,不關貝勒爺的事,格格您……您……”
我看著她的淚水一滴滴灑落到地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憤怒消了點奇怪卻甚了,我話還沒說呢,她幹什麼哭天搶地的?不作他想先狠狠瞪了站在一旁急得團團轉的多鐸一眼,轉身掏出帕子遞給她,“把眼淚擦一擦,看你這身打扮,一會兒還要去清寧宮吧,哭腫了眼睛可怎麼成?來,快起來。”
“多謝……格格……”她微顫顫地接過帕子抹拭眼淚,卻不敢起來,我最怕女人一哭就和水龍頭壞了似的沒完沒了,弄得到反像是我欺負她,遂心煩意亂地一把將她拉起,皺眉道,“我沒怪你,還哭什麼?”
可轉念一想,她這身行頭雖非格格公主,但也不是宮女,想來多半應是哪位臣子的千金了,沒由來的不必得罪人家,又放柔口氣道,“你先去吧,我有事和十五貝勒說。”
“是,”她福了福身,攜著我的帕子輕輕拭了拭眼角,端立了會兒卻猶豫著抬頭望向多鐸,眼神中有幾分盼望和,一點淒涼,“多謝貝勒爺……”
“雅兒……”一個麻煩走了,我有精力來對付剩下的這一個了,看著多鐸靠過來,我退後兩步,深吸一口氣,慢慢吐出來,總算記得自己來是為了說多爾袞的事,不是要找他吵架,耐著性子對他奴奴嘴,“說吧,我聽著。”
他大約是尷尬得很,立在那裡眼光飄忽不定,時不時小心翼翼觀察我的神色,一邊道,“我哥的事你也知道,當時他帶走的人中有不少是正白旗的將士,到現在還沒有音訊……嗯,護軍統領阿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