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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我和多鐸爭吵已過了四五日,都沒見什麼動靜,今天他突然叫我來鳳凰樓,卻是為了什麼?有什麼事是不能在清寧宮問的?
“齊爾雅真,你過來。”
“是。”頭一抬,撞入眼中的是他轉過來鐵青的面色,陰沉的目光,我站起來,心裡先咕咚了一下,這個,絕對不是好事。
“若是有空,陪我下盤棋,”他用眼神示意我看案上摺子堆裡擺著的榧木棋盤,黑白瓷棋盒,“你執黑先行。”
這個陣勢極是出乎我意料,可不管如何,他咄咄逼人的氣勢是真的,也不用動什麼心思,老實地道,“回大汗,齊爾雅真不懂圍棋。”
“不懂?看看你寫的!”皇太極手一揮,幾張宣紙輕飄飄落到地上。
我急忙拾起,方瞥到“棋子”二字就明白過來,就說他無緣無故地要和我下什麼圍棋?原來倒是這份歌詞惹得禍,果然那日他還是來過我屋裡。可是還有問題,就為了這個他用得著發那麼大的火?豈不是太小題大做,不符合他穩中求狠的風格……“齊爾雅真不敢欺瞞大汗,這不過是一時有感而發,信手捏來,實是與圍棋無關。”想一想又加一句,“大汗真想下棋,大可找玉姐姐作陪,她定……”
“啪”地一聲,皇太極一掌擊在案桌上,瞪著我道,“怕是她沒心情陪我這個大汗下棋!”
我被他忽然爆發的疾言厲色嚇了一大跳,膝蓋發軟差點就跪了下去,連忙伸手扶住案角,待得站穩,回過神來已知道大事不妙。
以前我想過很多次皇太極到底何時會“發現”大玉兒與多爾袞的私情,或者說是把這件事拿到檯面上來做文章,以為按電視上的進度好歹也要到海蘭珠出現,卻沒想到這一天竟來得那麼快。
那他叫我來的目的,是為了求證還是……?我沒敢想下去,冷汗已順著額頭津津地滑下來。
“齊爾雅真,你沒有話要說麼?”
我說?我說什麼,這件事來得太突然,我一點心裡準備也沒有,尤其不知道他到底曉得多少,不怕別的,就怕他是在試探我,一開口就中了他的圈套。可不回話也是不行的,只好裝傻,“齊爾雅真不懂大汗的意思,還請大汗明示。”
“哼,我吩咐你的事辦得如何?”
他已經走到我面前,感情是準備把一腔怒火都發洩到我身上,我幾乎看到他眼底裡像熱湯一般咕嚕咕嚕沸騰的憤怒,努力不讓聲音發顫,咬著牙反問,“兩道聖旨不就是大汗對那件事的答覆麼?”
皇太極當然對我的回答極不滿意,陰著一張臉不怒反笑,“聖旨我能下第一道,莫非就不能下第二道?事到如今,你還敢瞞著我!若非是她去幫你們求情,你真以為多爾袞會答應娶那蘭聿敏麼?哼,你們真是好大的膽子,一個個都以為這樣就是天衣無縫?”
天衣無縫……還不如說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我確實怕他發現大玉兒私會多爾袞,也曾想過再和多鐸去多爾袞府上轉一週好掩人耳目,只可惜那道聖旨實在來得太快,“是我求玉姐姐去的,都是我糊塗,起了這荒唐念頭,還連帶了玉姐姐蒙這不白之冤!大汗明鑑,千萬別錯怪了玉姐姐……”我跪下來,唯今之計,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能保一個是一個。
“錯怪她?我封她為側福晉,寵她愛她,千方百計博她一笑,一年之內,去得最多的是她永福宮,賞得最厚的是她永福宮,除了你姐姐,這後宮內苑還有誰能比得上她?可是她的眼睛裡從來就沒有過我這個大汗!”
我默然,忽然想起濟爾哈朗那句,世事易變,唯有心之所繫,終難變改。大玉兒的心已經給了多爾袞,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而皇太極大概是真的愛狠了她,費盡心思想要擁有她的全部,一發現她仍鍾情多爾袞,這憤怒可想而知。
可還有些事我仍想不通,也沒聽到皇太極有下文,便跪在地上看著地磚縫兒凝神細想,冷不防他忽然彎腰遞過來一張四折的文書,森然道,“齊爾雅真,現在跪著不嫌早麼?”
我不明所以,只是忽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遲疑著看他面上那個極冷然的笑依舊掛著,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剛才的膽色呢,”他冷哼一聲,靠得更近,文書被他重重塞到我手裡,“讓你看,你就看!”
木樓梯在我腳下“咯吱咯吱”作響,我使勁握住扶手,才慢慢地一步一步走下鳳凰樓。出得樓來,撲面而來一陣初春的疾風,吹動我耳墜上珊瑚翡翠珠絡叮呤作響,放眼茫茫,四周紅牆黃瓦,琉璃鑲綠,雪霜未融,全都是冷冷冰冰的氣息。
“格格,請跟老奴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