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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家庭……
年齡上的問題沒有法子很快就解決,他還是像我的弟弟,那算是家庭成員,於是一定程度上想順著他寵著他,比如能看他無憂無慮,笑起來沒心沒肺,並不是不開心的事。但是我從不知他執著到了這個地步,成為他的女人,把他看成男人,還得很多年吧,起碼現在不行。
翻個身,責備自己居然還有心情考慮這個?不如先想想大玉兒那頭怎麼辦。
今兒等到宮門快下鑰,也沒見大玉兒和多爾袞的人影,派人去清寧宮探探風,也沒得出什麼來。一切平靜得可以稱之為詭異,確實想不通,明明該去的都去了……這種表面的平靜比之風雨大作只會更叫人不安。
勸了多鐸先走,又等到晚上快九點,實在累得不行,直用手柱著頭,一下下犯困。睡眼朦朧中等來了憂心忡忡的蘇茉兒,說是大福晉留大玉兒陪著過夜,想我一定還在等,特意讓她來知會我一聲,還捎來了兩個字,“勿憂”。
勿憂?大玉兒她不是我,知道歷史的走向,怎樣才能不憂?是不是還抱著僥倖的念頭,以為事情還有環轉的餘地?那封信裡到底說了什麼?多爾袞又怎麼樣了?清寧宮是帝后的寢宮,哲哲從沒留人在那裡過過夜,今天又是什麼意思……我在一團亂麻般的雜念裡睡過去。
心煩意亂地醒來,這一夜睡得不甚安穩,想到大玉兒的事總歸心裡惴惴,勉強捱到五更,天色微亮了,索性起床更衣。可是一坐起我便猛覺得身下異樣,掀了被子一看床單,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做小孩子久了怎麼就忘了,還有這麼樁生理上的問題,以齊爾雅真的年齡來看這應該是天葵初至。
等我痛得抱個枕頭窩在床上時,才猛然想起:我為什麼要遭這份罪?胡思亂想之間,被玉林扶起來不由分說灌了一碗滋陰寧血的藥,實在噁心,於是倒頭又想睡,睡過去兩日便會好受些。
“雅兒?”抬頭,眨眼,門口站著的人淡笑,漏進了一室陽光,“玉姐姐?”
“我回來了。”她答我,我以為是自己錯覺,竟見到她露出淡然恬雅的笑。待她款款走到床前,我這才看清楚她脂粉不施的臉上白得一無血色,嘴角不住地微微抽動,正徒勞地努力想勾勒出笑來,眼眶裡早已含滿了淚水,卻不肯輕易落下。
心裡暗自難受,覺得事情多半不好。忙叫玉林離開,眼看著門慢慢合得不留一絲縫兒,伸手去拉大玉兒,她就勢順從地坐到我床沿,“玉姐姐……你哭吧,這裡不是清寧宮,沒有外人。”
“雅兒……”大玉兒朱唇微啟,喃喃喚了我聲,笑容終於垮下來,兩行淚水瞬時濡溼了面頰。她撲進我的懷裡,嗚嗚地大哭出聲來,兩隻手緊緊圈住我的脖子,不住發顫。我吸吸酸澀的鼻子,逼回湧上來的淚水,一手攬住她,一手輕撫她一頭長至腰際的青絲。
這一天終於來了,她的盡人事,聽天命。
而這天命,早已註定。
昨晚想必哲哲勸了她一夜,上至家國之情,下至孝悌之義,能搬出來的一樣估計都不會少,最後可能就是那句必備的,我也是為了你好。
“雅兒……”
“什麼事?”我聽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忙輕拍她的背替她順氣。
大玉兒慢慢開始轉為小聲抽泣,亦從我懷裡脫身坐起,只是無論她如何去擦,淚水仍不斷地順著她臉頰連綿而下,如汩汩小溪,透露著從未見過的傷心絕望,“瑪父病了,情勢有些不大好。”
“阿瑪?他素來身體朗健,怎麼會突然病了?”我沒料想她第一句卻說科爾沁的事,愣了愣,轉念倒想起那封信來,忙問,“是不是信裡說的?那,還說了什麼?”
大玉兒點頭,“瑪父很記掛我們,信是你額娘寫的,她說,瑪父自從病重便常與她嘮嗑你我的終身大事,特別是我……妹妹你與多鐸是太祖爺親賜的姻緣,而我卻……並非如此……”
“什麼叫並非如此?姐姐你和多爾袞的事是個人,長雙眼睛的都知道,依我看,就是大汗知道也沒什麼稀罕。問題是,他們為什麼突然要你嫁給大汗?”開什麼玩笑?額娘怎麼能說得和阿瑪的遺言一樣,這個問題在我心裡盤桓至今,終於能問出口。
“雅兒你不知,”大玉兒輕輕握住我的手,神色悽楚地搖頭,“……其實就是在咱們科爾沁,又有幾個人知道呢。我的婚事早已是板上釘釘,所差的無非是誰罷了。只是那個時候,我從沒想過它會成真。”
什麼意思?她目光裡的瞭然,是那種對一件事知根知底的瞭然,我亦不知該答什麼,莫非事情並不如我所預計?錯愕地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