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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大堆事想問,看她平靜得差不多了,便道,“怎麼又回了府?莫不是路上出事兒了?”
“路上好好的呢,是奴婢出了府,想起來今兒格格騎馬出門,走得匆忙也沒備些點心,又記得上回十四福晉贊咱們府裡的栗子糕做得好,便自作主張回來,想做一些給帶過去。”她垂著頭一邊說,一邊不安地絞著手指。
“難為你還惦記這些。之後呢?”我回以鼓勵的目光,儘量柔和地問。
“之後……之後奴婢就在小廚房做了些栗子糕和奶烏他,後來發覺糖不夠,就去大廚房取了些兒,再後來……奴婢要出門時,側福晉和夫人就鬧了事兒。”
我輕叩著碗沿,問,“有人說了你什麼麼?”
她頭垂得越發低,半晌輕輕搖頭,“沒有。”梅勒氏在她身後朝我擺了擺手,我便了然過來,秋芸當著我的面尚且如此,待她更不會客氣,便說,“我知道了,你去吧,什麼都別多想,今兒早些睡吧。”
“格格……”我的話似乎並不在她意料之內,她遲疑了一會兒才朝我福了福身出去。
關上門,梅勒氏對我說,“玉林有事瞞著咱們。”
“嗯,不過她不想說,我不會逼她。”每個人都有權力保有自己的隱私,而我只是很想看看究竟是什麼人,費了這樣的功夫要算計我們,“嬤嬤,明兒叫都善再去宮裡走一趟,請太醫過來,就說,嗯,‘夫人不好了’。”她看了我一眼,就躬身應下了。
對於有一定把握的事,我總是比較放心,回房後看了一陣子書,晚膳時賽澤來回話,說事兒都辦妥了,又暗示我還是知會多鐸一聲比較好。我被他弄得有些心煩,就揮揮手說,好吧好吧,不過那封信兒你來寫,不出意外看到他迅速變成苦瓜的臉。這種吃力不討好,於形勢還毫無補益的事,我才不會做,你慢慢應付吧。
第二日,飯中的“桃花散”已經被驗出,太醫來了沒多久,烏雲珠房裡就發出驚天動地的哭聲,我匆匆趕去,梅勒氏正半扶半抱著她,一床錦被上都是斑斑血跡,太醫十分惶恐地和我告罪,但顯然已經晚了,孩子還是沒有保住。好不容易安撫她睡下後,蘭舍便由秋芸和月梅扶著前來探視,還未進門已垂下淚來,“真是沒想到,妹妹的命這樣苦。”
幾個婢女還在清理地上的血跡,怕驚擾了烏雲珠,就將紗帳放了下來,我輕聲對蘭舍道,“咱們出去吧,你身子還虛著,可別被藥氣子燻著了。”
她對著紗帳有些失神,淚光盈盈地點了點頭,我便讓兩個小丫頭送她回去。正好梅勒氏進來,道,“格格,薩滿法師已經到了。”
“這麼快?”我問。
她回話,“聽說是十五爺府上,可不緊趕慢趕的來了。”
權勢真是個好東西,我感嘆,一時忽然好奇心起,對她道,“我要見見他們,你去替我準備幾樣東西,烏雲珠這兒,吩咐下去,說夫人要絕對靜養,除了平日裡伺候的,誰都不許進來。”
轉而去屋裡換了一身衣裳,玉林見了有些驚異地問我,“格格這袍子做了您嫌色兒沉,一次也沒穿過啊。”
“那正好,也該派派用場了,”我招手讓她過來,“替我重新梳個頭,一會兒我要去會法師。”
她接過梳子,一邊替我拆散原本的髮髻,一邊問,“格格怎麼突然信起這些來?”
“人有時真該知命。最近怪不順的,找人來祈福禳災也好,”我把鏡子拿在手裡,“才幾天,皺紋都要長出來了,我一聽烏雲珠的哭聲心裡就發毛……”
“啪”的一聲,她手裡的梳子落到地上,“怎麼了?”
“沒……沒什麼,奴婢也怪替夫人惋惜。”
我在鏡子裡看到她蒼白的臉色,從首飾匣子裡挑了幾樣貴重的飾物戴上,道,“但願過了今兒,往後都能風平浪靜。”
會見薩滿法師的全過程還算愉快。雖然被迫聽了一刻鐘的神鬼蒼天之說,但在我讓梅勒氏取出相當數量的銀子之後,談話立時進入正題。
我蘸了蘸茶水,在桌上慢條斯理地寫了幾個字,“我要二位做的很簡單,怎麼樣,不是什麼難辦的事吧?”
“這……福晉……”
“一句話就值一堆銀子,天下還有比這更快的賺錢法子麼?”我並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纏,摸了一小錠銀子在手裡把玩,“你們不願意我可以找旁人,別的都不用說,我只要你們一個答覆,說吧,做或不做?”
兩個法師對望了一眼,然後其中一個啞著喉嚨道,“那就照福晉說的。”另一個晃動了一下手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