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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裡的小寶也被驚到了,一個翻身“咚”地掉到地上,辨別了方向就從門檻上蹦了出去,像塊會移動的黃松糕。褪去褐色絨毛後的小寶,已經長成一隻發育完全的長毛兔。
“小寶變成了大寶,玉林也會睹物思人了,”我笑著把信疊好,“是誰家的小子有這個福氣?”
她低下頭,咬著嘴唇不說話,卻又抬眼偷偷來覷我的表情。以前提起這個話題,她不是嗔我“格格就愛取笑人,”便是氣咻咻地道,“格格再說,玉林這輩子都不嫁人了。”今兒的神情分明有詐,我懶得揭破她,反正日子久了自然能看得出來,便伸手揉了揉她頭頂道,“好,好,我不問了,女大不中留嘛。只別怪你格格我沒提醒你,先發制人,後發制於人,可別等人娶了旁的,才央著要我給你做主。”
前方似乎一直順利,接連傳來的捷報和暖意漸深的春日讓各府各院的女人們有了串門走動,擺宴出遊的閒情逸志。未幾,我也接到那蘭聿敏的帖子,道十嫂十二嫂約我們往城南慈恩寺禮佛。
我不知她們還信奉佛祖,想來只是踏春的藉口,便欣然答應。出門前,玉林在一旁探頭問,“格格,出內城去,要不要帶些人?”
我正在叮囑賽總管府裡諸事,聞言便道,“讓他們遠遠跟著吧,否則讓他回來知道了怎麼肯罷休?”言罷微微失神,耳邊卻聽得她笑嘻嘻答一聲“好”,便樂陶陶地出去了。
與那蘭聿敏約在大南關門下,因她事先有言要和我賽一程,終點是慈恩寺。我便讓玉林乘車與親衛同行,自己騎了小青蛇往南門來。
還未出城門,便有一騎銀駿從後急急趕至,但見馬上人向我一傾身,鞭梢揚起,“啪”地正抽在小青蛇臀上,小青蛇驟然負痛,長嘶一聲猛然躍起,撒開四蹄就直衝了出去,我忙兜住韁繩,俯緊在馬背之上,前方傳來那蘭聿敏爽朗的笑聲,“好妹妹,我可先走一步了!”
我一時好勝心上湧,夾緊馬腹,遙遙喊道,“不勞姐姐費心,”拍馬急追上去。
我倆其實在伯仲之間,一路只是交替領先。待勉強能看得到慈恩寺藏經樓屋簷時,她漸放緩了馬速,笑道,“沒想到離開科爾沁這些年,你這馬上功夫倒一點沒擱下。”
“太祖馬背上得天下,滿族女子皆善騎射,入鄉隨俗,我只是不想被人看得輕了罷。”我故作正經,見她神色頗有點肅然起敬,終忍不住笑起來,“你看我像麼?不過是平日裡別人家福晉格格用來繡花女紅的時間,我都用來跑馬遊玩罷了。”
她哭笑不得,只佯怒道“去,連你嫂子都敢消遣,”說罷,往前一指,“看,那是什麼?”
我眯眼望去,碧綠的草叢中三絡白線若隱若現,被馬蹄嗒嗒趨近驚得往前躍竄起,只聽一聲弓弦“嗡”的顫動之聲,不及回首,一支鵠矢已從我身側勁射而出,去勢迅若流火!
我們奔近了,草叢裡躺著只小獸,頭頂有三縱白毛,面頰和腹部亦是白色,餘下皆為黑,那一箭貫穿頸子,可以算是立時斃命。她下馬拾起來了看,笑道,“是隻獾八狗子,個頭不算大,只能做個小皮領子,像狼的那種毛色才叫好,能做整件短褂,冬日裡遇到水汽也不會結冰。”
我點點頭,也不多說話,幫她取出了收在皮囊裡的繩子,將那倒黴的狗獾拴在馬鞍後。覆上了馬,她持韁放馬緩行,問,“怎麼,還是見不慣這些麼?”
“倒也不是,弱肉強食,本為天理。”人在食物鏈頂端,居高臨下俯瞰眾生。
她輕拍了記我的肩,問,“還在和小十五置氣?”
“置氣說不上,只是吐了些一直想告訴他的話,或許正是最不中他聽的。”與那蘭聿敏在一起的輕鬆愉快,是別人無法比擬的,我聳聳肩繼續道,“現在看來,大概是我任性吧。”
“想知道麼?多鐸第一次出獵時獵到了什麼?”
“不會是老虎吧?”我問,一般情況小說裡都喜歡這樣寫,三歲看老,專用來襯托不切實際的英勇。她搖頭,用手比給我看,“是隻母兔子,旁邊還有兩隻沒睜開眼的幼兔。”
那也必有故事,我想了想,遲疑道,“他想留下小兔子,可是太祖爺要他殺了它們對不對?”
“不錯,”她嘆口氣道,“無論對錯,斬草需除根的道理,他那樣的年紀就懂了。”
“是。”那就是他們生活的方式,若非如此,怕早活不到今日。即使不願承認,打從心底討厭也得接受,“在姐姐看來,我果然是苛求他了吧?”
“雅兒,倘若可以,我也會說你說的,做你做的,可是如今的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