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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青冥外,沒人發現她在使壞,食指纖纖地招戳他手背,使勁地又擰又扭毫無懼色,一點也不怕他翻臉無情痛下殺手。
她就是不怕他,沒被他那張冰臉唬住,如人無人之地的侵入他的心,順便奉上自己的心。
她向自認為蝕了本,渾然不知賺到了全世界。
“呃!小姐,你最好不要和邪醫……神醫靠得太近,有損閨譽。”夏融鼓起勇氣的勸道。
“低賤的丫頭,這裡有你說話的餘地嗎?”吱!都該死。
“別再傷人了。”倪紅連忙壓下他左掌以免又有人遭殃。“你打算殺光我的下人呀!”
“如果太多嘴的話。”冷眸閃著寒意,陰陰鬱鬱好不嚇人。
“夏……夏什麼的?”一時忘了。
“夏融,小姐。”比較冷靜的夏融忠心不變,沒有懷疑的接受她的“失憶”。
畢竟死過一回的人多少有些失常的舉止,她只認主人,不在乎她性情是否突變,能活著便是菩薩的庇佑,何必在意她言行異於平日呢!
主是主,婢是婢,一如往常。
“對,夏融,你的名字取得很有意思。”怎麼也比倪紅好聽。
“是小姐取得好。”她不敢居功。
“我?”是這樣呀!“看來我的學問挺好的。”
“姐不僅文筆好,學識豐涵,琴、棋、書、畫更是無一不精,當今聖上還贊你是天下第一才女。”堪為綠袖山莊之光。
她汗顏不已的哂然一笑,實在心虛。“你說得萬般好,可是我一樣也記不得。”
“姐難道連風少爺也忘了?”一旁的春雪顯得激動的插嘴。
“風少爺……”倪紅兩眼茫然,不確定的望向司徒青冥,也許他會知道。
但是他回以漠然,似瞭解什麼卻不肯告訴她。
“風少爺是老爺生前收的義子,也是與你有婚約的未婚夫。”一位泱泱君子,不同於邪魔歪道。
“什麼,未婚夫?!”
別開玩笑了,她才不會隨隨便便把自己嫁掉,單憑死人的一句話。
不是她要怪水丹虹的父親,而是上一代的口頭約定不適用在她身上,婚姻大事並非是一件買賣,隨人喊價隨人議論,總要她點頭才算數。
以前的水丹虹怎麼做她是不知情,不過她是不會冒冒失失上花轎嫁人,管他風度翩翩還是人中之龍,她的心已經替她作了決定。
司徒青冥雖然狂傲邪肆,狷色冷顏,但在魔莊她住得很舒服沒打算“搬家”,即使那個家是水丹虹出生的地方,她倪紅還是沒興趣。
偷生苟且,苟且偷生,既然水丹虹鮮少出綠袖山莊,那麼她所中的毒必是莊裡人所為,被自己人背叛她一定死得很不甘心。
而她何必回去再代死一次,裡頭的人她一個也不認識,誰忠誰佞根本無從分辨,她沒那閒情逸致一一調查,不如就算了。
死者已矣,多說無益。
她還是安心的讓司徒青冥養得白白淨淨,有他在沒人傷得了她,反正當個廢人總好過死人一個,知福惜福的人才有福。
至於什麼未婚夫就由他去,反正她“失憶”,就算不認賬也是理所當然,誰敢逼她點頭下嫁。
“你們不覺得,小姐像變一個人似嗎?”
咦!誰在說她?
悄悄地躲進樹叢後,倪紅撥開茂密樹枝窺視前方,賊似的把自己藏好不讓前頭的人發現,有點像在出任務時小心翼翼,靜候目標物出現。
以前總覺得這種日子很無聊,當慣了閒人以後才發現“偵察”也是件有趣的事,偶爾動動筋骨活絡活絡,免得骨頭全生鏽了。
壓下眼前繁密枝葉,她終於看清楚是誰在背後討論她,原來是水丹虹最寵信的三名丫環——春雪、夏融、冬草,她們真的很閒。
風眼眯起兩道利光,既然她閒她們也閒,不妨來玩捉賊的遊戲,看看她們是否如外在一般忠心不二,越親近的人越有可能是出賣你的人。
因為水家千金中的慢性毒,沒個三年、五年毒不死她,而最為可疑的便是照料她飲食起居的人。
除去已死的眠秋外,其他三人都有賺疑,套句他們辦案人員常說的一句——
最不可能的人往往是兇手。
即使親如姐妹都有可能因隙故而起衝突,何況身為奴僕,又有幾分姿色,這其中的牽涉大有可為,為情、為仇、為財,甚至是嫉妒。
人的心非常複雜,必須抽絲剝繭方能見真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