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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狐狸一個窩,你那麼貪心幹什麼,人多就一定不寂寞嗎?”捨不得軟玉溫香才是真。
小臉氣呼呼的樣子讓他十分窩心,闃瞳一閃思索著她的氣語,人多一定不寂寞嗎?
他想他忘了寂寞的感覺,打從十年前開始他就是一個人,無所謂寂不寂寞,孑然一身與百花圍繞對他而言並無差別,他習慣被人漠視,被人視同妖魔般畏懼,他是不寂寞的。
可是她的到來卻提醒他已遺忘的寂寞,他不曉得過去的日子是怎麼浪蕩,她讓他開始害怕寂寞。
藍眼邪醫終於有了弱點,原來他也有怕的一天。
寂寞是無底的洞會吸食人心,兩手沾滿血腥的他無疑是它的祭品,張大的血盆大口正等著他淪陷巨獸的狼牙之下,準備撕吞入腹。
一個人的寂寞是孤獨的,兩個人的寂寞是不寂寞嗎?
望著倪紅張闔的小嘴,胸口湧人熱潮的司徒青冥一把擁她人懷,溫溼的唇擄獲令他不寂寞的源頭。
他知道自己不再寂寞了,因為他要的女人就在懷中,她修補了他寂寞的缺口給了他一道溫暖,他的心再也不冰冷了,潺潺流動著對她的愛憐。
她要的,他會給她,因為寵她會讓他有活著的感覺,春暖花開塞滿整個胸腔。
“咳!咳!小姐,你該用桂花蓮子湯了。”
驟然介入的江南噥語隱含著提醒,提醒她莫失了大家閨秀的風範。
倪紅眨眨眼回味吻的甜蜜,媚人的鳳眼輕染嬌色,恍然的怔訝投向一身湖綠色身影,一時間她似乎看見杏瞳中有著蔑視。
她狐疑地定下心再一瞧,黑白分明的大眼中只有一片清澈坦然,美目含波似在取笑她的多疑。
更是她多心嗎?
“你叫……春融是吧!”人美名字也美得如詩如畫,不像她的名字俗到不行。
倪紅、倪紅、你會紅,不知老媽是存什麼心,懶得命名好歹翻翻字典,精妙博奧的中國文字優美成形,隨便一挑也好過這個市場名。
“小姐忘了奴婢嗎?”汶淚欲滴的春雪擰緊了絲絹,神情哀傷地像是痛失親人。
“呃!我……我被庸醫醫壞了腦子,很多事都記不得了。”她裝出楚楚可憐的神情好博取同情。
“紅兒……”敢說他是庸醫。
鳳眼一彎,如沐春風的微笑硬是叫人生不了氣。
“中毒太深了嘛!”
聽似解釋給丫環知曉,其實是安撫身邊男人的不悅。
“哼!”他輕哼一聲,尚未原諒她的詆譭。
小氣。
“小姐當真記不得奴婢了?”身著黃衫粉裙的女子焦急地拉住倪紅的手。
“放肆。”司徒青冥手一揮,探開了她的心慌。
魯男子一個,好歹憐香惜玉一下,打狗得看主子。
“你是冬草對不對,司徒有沒有傷到你。”
“沒……沒有。”明明摔痛腰骨的冬草咬著牙搖頭,不願主子為她操心。
“你別怪司徒沒良心,我到現在還沒找到他的心。”倪紅一臉遺憾的說道。
她說得輕鬆毫無負擔,殊不知聽的人心驚膽寒,慘白了臉色不敢直視妖魔之眼,肩頭抖動得厲害如即將凋零的落葉,夏融手中那碗桂花蓮子湯還差點翻落地。
不怕死卻怕一個活著的人,想來是件多麼諷刺的事,無知等於恐懼,恐懼會腐蝕人心,到最後人們不知為何懼怕,只因恐懼而恐懼。
換言之,並非人在害人,而是無知危害眾生。
鬼魅之說令人心惶惶,越是在意越害怕,如雪球般越滾越大,因此道消魔長,無情的陰影便在心底生根茁壯,終將成魔。
三人成虎,眾說紛雲,若沒有人們的疏離防備,世上哪有邪魔的存在。
魔自在心中。
“紅兒,你越來越沒分寸了,是我的嬌慣成性嗎?”好意思拿他當箭靶。
她笑笑地玩起他的大掌。“誰不知道我最怕你了,你聲音一大我就嚇得發抖。”
“怕?”他倒是不曉得她會寫“怕”這個字。
“喂!你那是什麼眼神,我真的很怕你逼我吃藥,又黑又稠活似你的洗腳水,我吞得很痛苦耶!”一點都不體諒她的辛苦。
果然此怕非彼怕,她的確視喝藥為畏途。“你的榮幸。”
什麼話,喝洗腳水叫榮幸呀!為何他自己不喝。一臉不平的倪紅眯著眼看他,但看起來像在乞憐。
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