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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頗為不解,當他開口想要再問什麼的時候,我已轉身離去。慕容澈見過“梅花”,他會認得它的。
夜幕降臨,燈火初上。
慶元大街處在長平城的市中,夜晚才最是熱鬧的時候,酒肆勾欄,掛滿了燈籠,將整條街都照的猶如白晝。
我駐足站在熙攘的人…流中,抬頭看著左側燈火通明的百媚閣,花枝招展的賣笑女子,滿面春光的香客,人們對於酒色的欲…望,根植在人性深處,歷經多少代都不曾改變。
“百媚閣”三個草書大字猶如龍飛鳳舞,秀氣婉約之中不失一分英氣,是當初我親手所題。
我轉身走了進去。
剛剛進門,便有龜奴上前擋住了路:“不好意思這位夫人,我們百媚閣不接待女客。”
“叫老鴇來見我。”
龜奴有些為難的笑道:“呵呵……這位夫人……”
“怎麼了?”就在此時,一個打扮鮮豔的中年婦人捏著手帕婀娜地走了過來,她抬眸打量了我一眼。
我也瞧了她一眼,只不過看的不是臉,而是手。她右手的中指上帶著一枚鏤刻了六瓣雪的銀戒,這戒指,是飄雪閣身份的象徵。
“飄花零落媚姿色,雪舞九天灑無疆。”
老鴇聽到我的話後,臉色變得恭敬起來,抬手做引:“夫人請隨我來。”
我跟著老鴇往後堂走去,一切都還是記憶中的模樣,只有院中那顆梅樹長得更粗壯了,枝頭開著燦爛的紅花。
原本這院中還有一株臘梅的,可對那嫩黃的花朵兒,我實在喜不起來,便令人砍了,在原來的位置上栽了一棵梧桐,冬寒飄雪,那顆梧桐的枯枝之上,堆滿了白色的雪。
我隨老鴇進了後堂的一間會客雅間,關上門後老鴇神色認真的問道:“不知道夫人找我飄雪閣有何事?”
“將近幾十年飄雪閣與朝中的資料全部給我。”
老鴇變了臉色:“夫人所要的,我們是不賣的。”
“誰說我要買了?”我抬眸釋放出神眸,黑色的瞳眸逐漸變為紅色繼而轉紫。
隨著我眼睛眸色的變化,老鴇的臉色也變化著,最後倏地跪拜在地:“屬下畫扇參見閣主。”
當年離開飄雪閣之時,媚姨曾經問我,若百年後,飄雪閣後人該如何識我?我隨口說道,當他們記住一個眼睛會變色的女人就行了。
我從未想過自己會回來,也就未將那戲言當真,不曾想,他們竟真還記得。
隨後幾天,畫扇將我要的資料全部交給我,並通知了散落各地的飄雪閣頭領,我令她將無雙閣閣主請來,誰知畫扇竟告訴我,在王智平死後,無雙閣便交給了太后冰顏,冰顏去世後,又交給了當今皇帝慕容澈。
無雙閣這把刀已不再像當初那樣鋒利。所以即使慕容澈有無雙閣在側,華國仍舊風雲四起,江山動亂。
我重新回到了梅花弄,院子裡,沒有了飄零,沒有了媚姨,沒有了阿龍,沒有了老猴子,異常的冷清,冷清的讓人發瘋。
第五天的時候,官兵敲開了院門,我剛從房中走出來,“梅花”就從外竄進來迫不及待的竄進了我的懷裡。
仍舊是那日的老太監,臉上沒有了當日的囂張神色,他恭謹地立在院中,說道:“皇上有旨,請夫人隨老奴入宮。”
“請公公稍候片刻。”
我轉身朝百媚閣走去,喚來了畫扇,簡單的交代了幾句,來不及見那從各地趕來的飄雪閣十二月,便坐上轎攆入宮了。
世事變遷,在諸多變化之中,皇宮是變化最少的一個,宮殿樓閣,一如當初。
慕容澈安排我住在吟霜苑,我拒絕了:“我要住鳳梧宮。”
“那是皇后的寢殿。”對此無禮的要求,慕容澈很是生氣。
我淡淡說道:“讓皇后去住太后的永和宮。”
“不行。”慕容澈拒絕道,“這簡直就是在胡鬧,你若不住吟霜苑,便出宮好了,面對如今形式,朕尚且無力應對,你一女子又怎會擁有扭轉乾坤之力,你若嫌棄吟霜苑不好,離宮便是。”
面對慕容澈的怒火,我並不害怕,輕輕揚起一個笑容,淡然說道:“如果你想要我留在宮中幫你保住皇位,就讓我去鳳梧宮,這華國皇宮,我只住鳳梧宮。”
說完後,我抬腳便要離開,“梅花”卻跳下來攔住了我的去路,兩隻小爪子在胸前晃了晃,像是在作揖祈求我留下。
身後的慕容澈笑了,他見到“梅花”後對他喜歡的緊,取名“火火”,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