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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在這更迭的花期裡緩緩消磨。
許是之前伊墨為他清理蛇毒時做了什麼術法,他身體到比以前好些,不再輕易傷風流涕。
只是依舊虛弱,院中呆的時間久了,精神疲乏。
自小服侍他的僕人養成一雙尖利的眼,只要沈清軒神色稍露倦怠,就推著他回屋,奉上參茶。
隔上一段時間,伊墨也會出現一回。
照舊是隱著身形,不發一言,執筆與他在紙張上對話清談。
偶爾沈清軒會備上一桌酒菜,擺在屋中。每逢此時,他露出邀請的意味,伊墨也會如約而至。
雖不曾早早約定,卻也從未出過差錯。
只是沈清軒從未見過他的面,至今都不清楚,這個寡言淡漠的蛇妖,長的如何模樣。
有時也會不含惡意的猜測,是否面容醜陋,所以不肯現形。
每每這個想法剛剛冒出就被他自己掐滅了,伊墨是蛇,且是妖。就算本身極醜,也可輕易化出一個好皮相來。
這晚沐浴過後,沈清軒擺開紙筆,坐在桌前等著。
時日久了,他也摸出些伊墨的規律來,他每隔半月去一次山頂溫泉,從溫泉下來,途徑別院,伊墨都會順路過來略坐片刻——雖然沈清軒一直也不知道,他是否坐著與他交換筆墨的。
一切都是他的猜想。
今夜又是蛇妖去溫泉的日子,沈清軒在等。
等待的閒暇沈清軒取書來讀,近日山莊上下都知道,自家少爺性情突變,喜好大改,棄了那些古書典籍,專找些邪門的書冊看。什麼山村夜談、怪談、亂談等等,盡是些狐仙花鬼,蛇蟲虎狼幻化成人的故事,更有那些市井流傳的玄之又玄的傳說,也一併找來,天天捧讀。
叫人摸不著頭腦。
沈清軒雖對那些書籍裡的故事不以為然,但覺得市井筆墨粗俗卻有趣,也就這麼一路看下來了。
伊墨到時,沈清軒正捧著書掩面無聲的笑。他笑的是那書中一首打油詩,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