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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愛戴。他少年習武,兵法也算通曉,邊南流寇匪徒也一一清剿,更是功績不凡。三年前得舉薦做了邊南太守一職,本該從此風調雨順,為國家守衛南疆。卻不料朝中天子遲遲不立太子,引得朝中重臣分了幾派,朝堂之上紛爭不斷,也不知有多少官員為此而獲益或獲災。朝中之事,離南疆太遠,本不該牽涉到他,卻因為儲君之位,火苗越燃越大,終於燃到了邊疆官員身上。不論文臣武將,官職高低,都被迫著,站向一方或另一方。
沈楨自然也被捲了進去,逃脫不開。
沈清軒敲了敲自己額頭,道:“今年家書裡倒是聽他說過一些,不過這種事他也不會言明的。黨派之爭向來避免不掉,你只說,他站的哪一派?”
伊墨喝著茶,一直默不作聲,直到此刻才出言道:“現下朝中只有兩派人物,不過要倒黴的,好像只是老相國。”
沈清軒擰了眉,“你是說小楨無事?”
“怎會無事?”許明世急忙接過話茬道:“沈楨說了,上個月有官員聯名參奏,說相國在位四十年,貪汙銀兩數百萬,賣官鬻爵,考場舞弊云云,列了幾十條罪狀要參倒他呢。”
“也是。”沈清軒笑笑:“沈楨既然站在相國這邊,就是站在大皇子這邊。相國一倒,皇子失了左膀右臂,沈楨也會被牽連進去的。不如你替我傳個信,讓他趁著風暴還未來臨,辭官罷了。”
許明世搖頭道:“他才不會答應。再說我是去那裡除妖,正好想起你弟弟在當地做官,才去找他的,他跟我又不熟稔。”
伊墨看了許明世一眼,又看了看沈清軒,而後才道:“沈楨本意就是要你帶話的,如今他兄長已經發了話,你就再跑一趟又如何?”
沈清軒也點頭應和:“你就再跑一趟吧。”
許明世急的跺腳:“可之前他也說了,如果讓他辭官,還不如讓他等死。”
沈清軒聞言揮了揮袖子:“我也沒有法子,我又不是官員,就算手中有些人脈,也只可消些小災,哪裡有這個本事管這樣的事?”
說完起身,驅趕許明世,走到門口了,又想起來囑咐一句:“這事先不要告訴我爹孃。”
許明世被他推搡的歪歪倒倒,站都站不直,忙忙應了。
許明世一走,沈清軒就垮了肩,長長的嘆了一聲,握了伊墨的手,十指相扣著,兩人回了小樓。
晚間歡好過後,伊墨閉著眼將人抱在懷中,一手摩挲著他的後背,一邊問:“在想什麼?”
“在想我還能等你幾年,”沈清軒同樣閉著眼,咕噥著說:“你就嫁給我又如何。”
伊墨眼皮撐開一道細縫,看了看他的發頂,又重新閉上,淡淡道:“撒謊。你在想白天的事。”
沈清軒笑著在他鎖骨上啃了啃,動作像極了啃肉骨頭的小狗,齒印密密麻麻還不罷休,又啃上伊墨脖子,留了幾個紅痕泛著水光,才道:“瞞不過你。”又說:“只是我確實想不出辦法來。”
伊墨說:“那就慢慢想。”
“怕是想出來,我弟弟也死了。”沈清軒重新躺好,看著藕色床幔上的婉約花紋,想了一會,道:“你先睡。”說著起了身,撿了地上散落的衣裳,一件件重新穿戴好,最後套上鞋襪,才回身在伊墨唇上印了一吻,掉頭離去。
伊墨看他背影消失在門後,而後扯起被子蓋上,真的就睡了。只是睡到深夜,不自覺的伸出手來,將那被子摟緊了,彷彿懷中抱著一個人。
沈清軒連夜寫了幾封信箋,以蠟封口,差人分別送出,三日後回信一一快馬加鞭取回來,沈清軒看完了信,終是想出了一個法子,只是自己都覺得前途叵測,計策歹毒。為難了半天,找了伊墨來商談。
沈清軒將信箋一一取出展開,遞過去道:“這些日子我仔細打探過,相國此番是躲不過去了。參奏他的奏章裡列了十大罪狀,隨便一樁都是滅門殺頭之罪,只是唯獨少了一樁。”
伊墨翻看著信件,頗有興致的問:“哪樁?”
“謀逆。”沈清軒說,說著笑了起來。
伊墨看他一眼:“笑的這麼得意。這就是你想出來的罪狀?”
“天子賢明,唯獨在太子之事上做不出決定,顯然是不喜歡大皇子。朝堂之中老相國黨羽眾多自成一派,另一派則是擁護三皇子的聞親王,兩派皆是根深葉茂,天子不好剪除,除掉一方,就要看著另一方做大。皇帝是不會做這樣的蠢事的。”沈清軒取了紙筆,低聲道:“聞親王命人參本老相國,只想取了他的人頭,煞煞大皇子這派的氣焰,正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