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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唇,露出一道笑來,低聲道:“爹爹也活不了幾年,來世的事誰都管不了,不若就陪著他罷,將來如何,誰又知道呢?”
伊墨緘默片刻,看了眼那黑暗處的草叢,道:“你回營吧。”
沈珏應了聲,很快原路返回了,卻是從另一條小道,繞了回去。
季玖蹲在原地,一直也不曾再聽見他們說什麼,等了好一會,意興闌珊,就要走。卻被人攔在半路。
季玖說:“你……”
伊墨看了看他,披頭散髮,身上也不知沾了多少草葉,臉上還蹭了些泥土,著實狼狽,心裡嘆了一聲,抬手將那些髒汙都抹了,在月下望著他警戒又起的眼,道:“溼氣太重,回去吧。”
季玖不答話,只看著他,好一會,才道:“那是你兒子?”
他這麼問,伊墨卻也沒有理他,那哪裡是他兒子,明明是眼前這人的兒子。那一生,他拖家帶口都賴在他頭上,甩也甩不脫。現下卻翻臉不認帳了。伊墨根本就懶得回答他這個問題,只道:“他哪裡像我?”明明更像你。
季玖端詳著他的眉眼,確實……並無相像之處,只是不信他的說辭,哼了一聲作罷。
話不投機半句多,季玖轉身就要走。卻被伊墨拉住了肩頭,季玖又瞪著眼轉回來,那人卻不知將什麼,從他頭上套下來。
季玖以為他又要做什麼,臉上一白,待發現他給自己脖子上戴了個東西,又愣一下,伸手要扯:“什麼東西!”
伊墨悠然的很,看著他扯來扯去,扯的頭上都出汗了,才出聲好意提醒:“扯不斷的。”前世被他扯下來過,今生再想扯下來,純屬痴人說夢。
季玖停了手,低頭望著胸口紅珠,紅的發亮的珠子滴溜溜的好看,忍不住伸手撥弄了一下,問:“什麼?”
“有事用這個喚我。”伊墨說,又伸手,理了理那被扯得亂七八糟的襟口,道:“我送你回去。”
隨後根本不等季玖反應,一揮袖,將他連人帶珠子,一起趕回了軍營帳中,那仍然泛著血氣的床上。
季玖一轉眼就仰倒在榻上,被氣得半死,暗罵一句混賬,又爬起來,扯了床上被子枕頭,齊齊堆在地上,然後點了一把火,燒了個乾乾淨淨。
說來也怪,那帳中明火濃煙,硬是沒有飄出去一點,俱悉自行消散了。
作者有話要說:構思十幾個小時寫幾個小時同學們不要三分鐘看完一句話都木有好不好?!爪子再不值錢也是俺的血肉啊,通貨再膨脹電腦鍵盤也是要人民幣啊!肥爪變雞爪,鍵盤上字母都被磨光光,好意思繼續做霸王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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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第二卷·九 。。。
望著那沖天火光彷彿被壓縮成小小一團,季玖驟然而生一種沮喪,這種逆行之事他做不到,他只是凡人一個,很多事都無法做到。譬如眼前怪異景象,本該惹起營中喧譁,現在卻無聲無息,彷彿整個世界只剩他自己。這些火,這些煙,包括他季玖本人,宛如置身在另一個玄妙空間,令人遏不住的想問:我是誰?
心裡這樣的混沌著,又有一道聲音竄出來,在腦海中悠悠盪盪,彷彿回答:是季玖。
是季玖。季玖頹然坐在地上,在短暫的迷惘過後重新挺起腰來,洗漱過後,上床就寢。一夜無夢。
每天軍務之外,季玖找了些別的事來做,比如面對一直不肯面對的東西——前世。快三十歲的人,開始循著線索尋覓自己飄渺的前世,季玖想一想就覺得可笑,不信神佛的活了二十年,眼見著半截身子入土的人,開始鑽研自己前世了,這話無論說給誰聽,怕事都要讓人笑掉大牙。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夜路走多了總會遇上鬼,季玖以前不信,現在信了。從何處入手,他心裡早已有了盤算,問那妖怪是不可能的,他與他照舊無話可說,況且這一個月,那妖物也不再來了。道士是雲遊去了,就算找到了他也不願意說,季玖還不是那樣手段齷齪的人,抓了他嚴刑逼供,怎麼說那都是道士,出塵之人。唯一剩下的線索,只剩沈珏。
那就從沈珏開始吧。
季玖盤算好了,不準備打草驚蛇,反倒是調來了大批軍籍文件,找出露有沈珏的那本,文案裡清清白白,沈珏,雍城人氏,年二十有五,父母雙亡。
握著那厚厚文案,季玖琢磨半天,取了紙筆來,將那雍城兩字端端正正的謄下。
又翻閱其餘兵士文案,軍營裡雍城人氏有十來個,年輕人想來知道的少,最後季玖將目光鎖定在兩人身上,一是伙房老兵,還有一個在看守草料場。遇事總有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