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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爾頓滿臉蒼白,向前走了一步,他想起就在他先前進來時,米拉迪正手拿一根繩。
“您說對了,”米拉迪說,“我早已想到了;”隨後她又聲音低沉地說,“我還會想用繩子的。”
費爾頓感到一陣寒慄直透骨髓;溫特勳爵也許瞥見了這種舉態。
“請當心,約翰,”他說,“約翰,我的朋友,我曾信任過你,請你小心!我已通知過你!此外,請拿出點勇氣出來,我的孩子,三天後,我們就擺脫這個女人了,我送她去的那個地方,她再也損害不了任何人。”
“您聽見了嗎!”米拉迪突然叫起來,溫特勳爵以為她在叫蒼天,費爾頓明白這是在對他說。
費爾頓低下頭沉思著。
男爵一邊挽著年輕軍官的胳膊,一邊沿他的肩膀扭過頭,直到走出門依然注視著米拉迪。
“唉,唉,”房門重新關好後女囚說,“我進展得沒有想象的那麼快。溫特勳爵改變了通常的愚蠢,變得少有的謹慎;這就是什麼叫復仇的慾望,而這種慾望又是多麼塑造人呀!至於費爾頓,他在猶豫不決。啊!他不像該死的達達尼昂那樣的人。一個清教徒只鍾情童貞女,他用合著雙掌的方式去愛她們。一個火槍手愛女人,他用叉著胳膊的樣子去愛他們。”
其時,米拉迪焦躁不安地等待著,因為她料到這一整天不會再見不到費爾頓就這樣過去的。終於,就在我們剛才講述的那場面過後一小時,她聽見有人在門口低聲說著話,隨即不久門便開啟了,她認得出正是費爾頓。
年輕人迅速走進房間裡,身後的房門大開著,他打個手勢讓米拉迪別說話,臉上神色很慌張。
“您想對我說什麼?”她問道。
“請聽我說,”費爾頓小聲說,“我剛剛將看守支走了,以便我能呆下來而別人又不知道我來了,以便我能和您說說話而別人又聽不到我對您說什麼。男爵剛才給我講了一件很可怕的事。”
米拉迪拿出犧牲者無奈的樣子莞爾一笑,接著搖搖頭。
“要不您是一個惡魔,”費爾頓繼續說,“要不男爵,我的恩人,我的父親就是個妖怪。我認識您才四天,而我愛他卻有兩年了;所以我在您和他之間是猶疑不決的。您不要害怕我對您說什麼,我正需要有人說服我。今天夜間,午夜過後,我將來看您,那時候,您再說服我吧。”
“不,費爾頓,不,我的兄弟,”她說,“犧牲太大了,而我感到您要付出代價的。不能那樣,我是完蛋了,但您不必同我一起完。我死了比我活著更有說服力,沉默的屍體將比女囚要說的話更好地說服您。”
“請不要說了,夫人,”費爾頓大叫道,“請不要這樣對我說;我來這裡是請您以榮譽擔保答應我,請您以最神聖的東西向我發誓,不要自尋短見。”
“我不想答應您,”米拉迪說,“因為誰也沒有我更尊重誓言的,假若我答應了,我得必須去履行。”
“那好,”費爾頓說,“只請您承諾堅持再見到我的那時刻。倘若那時您見到我,您仍執意要去死,那好,那時候,您將是自由的,而我呢,我就將您向我要過的那把刀交給您。”
“那好,”米拉迪說,“為了您我等著。”
“請發誓!”
“我以上帝發誓!您現在滿意嗎?”
“滿意,”費爾頓說,“今天夜間再見!”
他一說完便匆匆走出房間,重新關上門,手拿值崗士兵的一柄短矛。彷彿他在頂班站崗一般煞有介事地等在門外。
那位士兵回來了,費爾頓將短矛還給他。
這時,米拉迪透過她靠近的視窗,看見年輕人帶著狂熱的虔誠在胸前畫著十字,然後又帶著狂喜走出過道。
米拉迪呢,她又回到原位,嘴唇上掛著一綹奚落的微笑;她用褻瀆的口氣叫了幾遍上帝這個可怕的名字,她過去就是這樣發誓的,但從來沒有學會去認識它。
“我的上帝!”她叫道,“狂熱的精神失常者!我的上帝!
就是我,我和那個將要幫我復仇的人!”
全書 第五十六章 軟禁的第五天
在這期間,米拉迪實現了一半的成功,這個成功的獲得使她力量倍增。
如她以前幹過的拿手好戲一樣,要戰勝幾個立馬自願上鉤的男人,戰勝幾個被宮廷逢迎女人的教育迅速拉進圈套的男人,那真是易如反掌;因為米拉迪天生麗質,足以免除來自肉體的阻力,她生來乖巧,足以戰勝一切智慧的障礙。
然而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