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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謐的深夜,跡部囤在書房趕批這兩天積攢成山的檔案,腳邊是哈雷蜷成一團作巨型絨球狀裝飾,發出微微的鼾聲。
桌上的手機忽爾無聲閃爍著振動起來,跡部分神瞟了一眼,呼吸一滯。
忍足侑士。
跡部盯著手機發怔,白日的種種又紛至沓來,攪得人心裡犯堵。他沒想過忍足竟然會欺騙自己,哪怕是以愛為名義,他也很難接受被全心信任的人暗地裡忽悠。在時隔兩年才發現當時真相之後跡部便有些鬱郁,不是不能原諒,只是很心傷。比起祖父和父親,沒有任何利益牽扯的忍足和仁王其實比那兩個血親更讓他真正信賴,正因為長期浸染商業圈裡爾虞我詐的各類陷阱,才對那樣無隔閡的情誼倍加珍惜,所以,就算是無惡意的欺瞞,也令跡部下意識地牴觸,他不知道,往後還能不能繼續給予忍足百分之百的信任。
懷疑的種子一旦播下,信任就已經死了。
忍足似乎犯了犟,一遍又一遍鍥而不捨地撥打無人接聽的手機,彷彿篤定跡部一定在。跡部可以想象得到忍足在電話那端緊抿著唇執拗得讓人忍不住心軟的模樣,事實上他也的確心軟了,一邊安慰著不過是個孩子不過騙的是感情,一邊在那聲聲不息的堅持裡緩緩按下接聽。
……
雙方都沉默,忍足是沒料到會突然接通,直直愣住。
“景吾?是你對不對?”低沉的關西腔透著顯而易見的焦急“為什麼這麼久才接電話?是不是出什麼事了?你回到家了嗎?你……為什麼不說話?”
跡部緊緊扣著手機的指節泛白,胸口悶悶地漲得發疼,口鼻彷彿被堵得嚴實,連深呼吸都不能夠。從聽到忍足熟悉的聲音開始,僅剩的一絲嗔責也煙消雲散,直到此刻他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那話語中毫不掩飾的深情,那麼現在,他該拿這個少年怎麼辦才好?
他說過,他將用生命來捍衛他的一切。他說過,他愛他沒有任何理由。他說過,忍足侑士連靈魂都屬於跡部景吾。
“景吾?你有在聽嗎?”
他總是跟在他身後,低眉斂目甘願藏起一身光華,他所有的空餘時間都用在幫他打理學生會和理事會事務上,從一開始的看不懂財務報表到一目十行地熟練審閱各種繁瑣檔案。
“景吾……你是不是……在生氣?”
他一直很細心體貼地在他身邊盡職盡責,偶爾耍賴也分寸把握得很好,他是這個世界最瞭解他的人,他見縫插針費盡心思努力融入他的生活,圓滑處理周邊一切人際關係,似乎在很久以前就決定要在他的生命裡留下深刻痕跡。他不爭不搶,只求一席安身之地。
“景吾……說話啊……求求你……哪怕罵我也好……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那麼委曲求全,壓下全部籌碼賭了一生,卻是將希望放在他這個無法承諾的人身上。跡部失神想著,他甚至不明白什麼是愛情……上一世,他來不及愛已匆匆結束,之間空白了千年,他唯一能愛的只有自己……誰能來告訴他,若他仍是陰司那一縷遊魂,忍足侑士還愛不愛?
“跡部景吾!”忍足崩潰了“再不說話我就!我就!我就……”
“啊嗯,你就怎麼樣?”跡部情不自禁脫口接話。
忍足第二次愣住了,卻很快恍過神來按捺狂喜道“景吾!你在家嗎?我馬上打車過去!”
沒法形容方才心中洶湧的恐慌,忍足直覺肯定發生了什麼不容樂觀的事情,那些筆墨不能盡述的緘默勾勒出的氣氛太沉重,如風雨欲來讓人坐立不安。
“這麼晚了,你來做什麼?”跡部蹙眉望一眼桌上的座鐘,指標指向凌晨零點二十分。
忍足語塞地哼哼唧唧,這種行為的確很突兀,況且Taxi還不能進入跡部傢俬人領域。
“精市在我房間休息,你來了也只能住客房”跡部淡淡安慰明顯沮喪的忍足“我今晚還要忙,後天週末雅治會過來,到時候再一起吧。”
幸村精市?!忍足一驚,他竟把這個搞客串的重要配角遺漏了,迅速將各個人物串聯起來拼湊起一條合理的主線,答案几乎呼之欲出。
“是不是田中純子對幸村做了什麼?”忍足有些內疚,若不是他去揣掇幸村,也不會把人捲進這場無妄之災。
好敏銳的直覺!跡部忍不住在心裡咋舌,面上不動聲色道“嗯,受了點傷。”
“那……山口組那邊有沒有問題?”忍足很是忐忑,畢竟還是個涉世未深的少年,成人世界裡的刀光血影只是聽說。
“沒問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