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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擔心。”
兩人不約而同靜默,寂涼的夜只有清淺呼吸微微起伏。忍足把腦筋動得飛快,跡部是打算把方才那一大段空白就這樣揭過了?他總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一定還發生了某些跡部沒說出口的細節,並與他有關,所以才如此諱莫如深。
忍足受不了這種被明顯隔絕在外的特殊待遇,尤其跡部適才的說話語氣實在是平靜得詭異,完全沒有平日柔和中帶著縱容的溫暖,讓他陡然升起一股即將被拋棄的惶恐,不可能!他怎麼可能讓那種事發生!除非他忍足侑士死了!
“景吾,我等不了後天那麼久”忍足毅然起身快速套上鞋子往外走“你等著,我半小時後到。”
跡部還沒反應過來,手機裡已傳來結束通話的盲音,見鬼般瞪著無辜的通訊工具半晌,回撥過去竟得到對方已關機的機械答覆。跡部咬牙,幾乎要把手機捏碎,居然敢不經答允就掛他電話!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儘管氣極,跡部還是不忍心放任忍足大半夜的跑馬拉松,一聲呼哨召來伊麗莎白到樓下,也懶得再繞過樓梯,直接拉開窗跳上馬背開拔。跡部本家的私人車道有數里路,沿途都設了路燈,夜晚的空氣清冽,道旁各種蟲鳴此起彼伏,讓跡部浮躁的心漸漸沉澱下來。
對著幸村,跡部只彆扭一瞬就被這人笑得彷彿全世界他最幸福的模樣馴服了,他本該是立海大的王者,卻不惜屢屢低□段來討自己的喜歡,跡部根本硬不起心腸說半句狠話。而對著忍足,他壓根就沒轍,喜歡也好,愛也罷,這隻關西狼一直明白地告訴自己,是他大意地置之不理,怎麼能怪狼太狡猾。
從學生出租公寓到車道入口不過十幾裡,深夜車很少,很快就到了。忍足付過資費跨出Taxi,一眼看到路燈下倒影被拉得長長的一人一馬。
“景吾!”忍足驚喜地快步迎上去“你怎麼出來了?”
“哼,來接一個笨蛋。”跡部沒好氣。
忍足抓抓後腦勺傻笑,他就是怕跡部會阻止才果斷關機,本打算一路跑到別墅,沒想到跡部會親自來接他,這是不是說明,他之前的擔心完全屬於莫須有?
拍拍伊麗莎白打了個招呼,忍足抓著跡部的手輕巧躍上馬背,從背後摟住身形略顯單薄的人,滿足地發出喟嘆“景吾,我很想你。”
跡部僵了一剎隨即習慣性的放鬆下來,那片刻停頓沒有逃過忍足纖細的觸覺神經感應,心裡撲愣愣打了個激靈,果然有問題!
伊麗莎白沒有跑起來,在平坦的柏油路上慢悠悠踱著步子。
將跡部微涼的雙手團團包進掌中,忍足輕吻他的鬢角低聲問“景吾為什麼心情不好?”
身後的懷抱溫暖而熨貼,跡部有些沉溺其中,也不答忍足的問話,只依著心上那股子困惑照實疑道“侑士,愛情是種什麼感覺?”
忍足瞳孔劇縮,只覺心臟彷彿被狠狠擂了一拳般疼得呼吸驟滯,短短几秒如同在沸騰的油鍋榨了一遭,燙得一腔皮開肉綻。
發澀的嗓音愈加深沉“景吾你……是愛上了什麼人嗎?”
“嗯,不知道”跡部放任全身軟軟偎靠在忍足懷裡,微微恍惚地仰望漆黑夜幕“我喜歡你們每一個,大家單純地相處不好麼?為什麼會牽扯到愛情?”
“誰告訴你這些?”忍足滿心陰霾,難怪小紅帽這麼糾結,誰這麼膽大包天突然捅破那層微妙的平衡?
跡部沒有回答,自顧自說著“侑士,不要愛我好不好?去找個溫柔賢淑的女孩子,把之前那些忘掉吧。”
忍足面部扭曲一瞬,狠狠緊了緊牙關艱澀道“景吾這是打算不要我了?”
這口氣怎麼跟棄婦一樣?跡部有氣無力“做一輩子朋友不行麼?”
忍足努力深呼吸,告誡自己要冷靜。
“我需要你誠實回答,景吾,你究竟是對自己還是對我沒有信心?或者,人太多沒法抉擇?”
跡部緩緩閉上眼睛,聆聽背後傳來的紊亂心跳,無奈地扯起一抹苦笑“侑士,其實我很自私,我只希望大家偶爾輕鬆聚在一起,轉身各自好好過完這一生。”
“你怕我們束縛你的自由?”忍足一針見血地總結出真義。
“這麼說也行。”跡部無意解釋,他不知道怎麼和忍足說,對他來講,他們都是過客,短短几十年過去,他們會老會死會化為塵土什麼都不剩下,若是一生糾纏不清,他們死了就一了百了,卻讓他今後無數個百年都用來緬懷這些再也見不到的人,如果是那樣,他寧願從一開始就保持距離,將那些不該有的眷戀慢慢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