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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指責,那是自尋死路。
德妃與她擦身而過,臉上帶著優雅溫和的表情,精心梳理的髮髻上插的金釵晃動著流蘇穗,在陽光底下明亮的灼人。明明是笑著,可玉檀就覺得德妃是在冷冷的警告她,叫她要守好自己的本分。
等德妃走了老遠,只剩下模糊的背影,弘曆靠上來輕輕拉了拉玉檀的袖子,低聲叫了句,“玉姑姑……”玉檀才從德妃帶來的壓抑感中清醒了。
玉檀給了弘曆一個安慰的笑容,說道,“四阿哥,你該回去了,皇上得了空就要考你的,用心多溫溫書吧。”
康熙六十一年四月十五日,十四阿哥奉康熙之命回軍中,玉檀感到一陣輕鬆。在他回京述職的這段日子裡,玉檀每次當值不到萬不得已,總是想辦法避開,雖說自己對十四阿哥並無異樣情愫,但之前他對自己的表白許願弄了個不了了之。原本的窗戶紙被捅破,到底是有幾分尷尬的。
待到了六月,康熙便移到暢春園居住,玉檀和芸香等一干人全部隨駕。
“原來你眼裡還有我這個主子啊,我只當你就認識老爺子和老四家的小子了呢。”前來康熙請安的九阿哥陰陽怪氣的說。
玉檀按規矩行禮,“奴婢不敢,九爺的話折殺奴婢了。”
這會子正是個空兒,康熙上了年紀,每過兩個時辰總要小憩片刻,玉檀就被打發出來,正撞上九阿哥皮笑肉不笑的討債樣。
“我聽十四弟說,他去討你被老爺子擋回來了?”九阿哥涼涼說道。
玉檀心裡冷笑,這“八爺黨”的幾個阿哥真夠齊心的,連討老婆都不忘記互相打招呼。福了福身,“回九爺的話,這事兒奴婢也不大清楚,畢竟奴婢也只是聽到些傳言。”她又沒在現場觀看全過程。
九阿哥伸手毫不客氣的捏住玉檀的下巴,把她的臉硬抬起來看向自己,道,“你也有膽子答應十四弟,真以為能當側福晉了?”
“回九爺,奴婢不過一句說笑之詞,十四爺倒當成真的了,主子的決定自然沒奴婢多話的份兒。”玉檀覺得自己的脖子要折斷了。
九阿哥“嘖嘖”的用手指挑開玉檀額前的碎髮,那處傷疤上頭已經結了一層薄薄半透明的皮,道,“好好的小美人多了這麼一塊疤,真是可惜。怎麼弄的?”
“回九爺,值夜回去時不小心撞到假山石頭上了。”玉檀強忍著噁心沒推開九阿哥,暗想,是你老子砸的,他早知道我是你的釘子呢。
“你也會有不小心的時候?”九阿哥顯然是不信。
玉檀道,“奴婢那會兒熬了一宿,眼花了沒看清楚。”
聽了玉檀的藉口,九阿哥哼了一聲,不再追問,道,“你和老四家的小子處的不錯啊,怎麼,是想到老四家做個格格?”
“奴婢不敢,奴婢只是奉皇上的旨意常伺候四阿哥用膳,不曾有過非分之想。”玉檀嘴上答了,心裡恨不得拿針線把老九的嘴巴縫上,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想去給雍親王當小老婆了。
“沒有就好。就老四那油鹽不進的脾氣,要是知道了你的底細,你也討不到便宜。皇上近來身體如何?”九阿哥繞了半天彎子,總算到正題了,打探康熙的身體狀況。
九阿哥還真是心急啊,估計天天都盼著十四阿哥快點登基,玉檀被自己的想法嚇得一哆嗦,九阿哥眼神一凜,一手緊緊抓住她的腕子,低聲喝道,“快說!”
“回九爺,皇上的龍體安康,就是年紀大了容易乏,愛歇箇中覺,有時也會咳嗽氣喘什麼的,其他的倒也沒大毛病。”玉檀半真半假的回答。康熙給人的印象一貫是身體硬朗,就算是在她們這些奴婢面前也很少表露病痛,但是玉檀不止一次看到康熙提筆時手微微顫抖,經常讓張廷玉代為書寫擬詔。這些她是絕對不敢跟九阿哥說的,免得被暗中監視自己的眼線聽到回去告訴康熙。
“果真如此?”九阿哥狐疑地盯著玉檀。
“奴婢不敢欺瞞主子。”玉檀低頭回道。即使九阿哥想要看脈案也絕對不可能,那是太醫院的絕密,所以玉檀一點也不擔心自己的話會被戳穿。
沉吟片刻,九阿哥道,“你去吧,警醒著點。爺隨時要用你,記住別耍花樣。”最後那幾個字他咬得格外用力,彷彿那是玉檀的骨頭。
“奴婢明白,不敢對主子有貳心。”玉檀趕緊低頭髮誓。我早就露餡了,想幫也幫不了你。
九阿哥負手離開了,瞧著他勢在必得的樣子,玉檀忍不住想提醒他,四阿哥才是最後的贏家,你站錯隊了。不過照目前的形勢,九阿哥就算想改換門庭也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