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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求你了,你別這樣,玉檀。”芸香哭著求她。
皇宮裡的生死都無法自己做主,自己還是要繼續撐著。玉檀慘淡一笑,“……行了,你起來吧……我不做傻事了。”說著伸手去拉芸香。
芸香傻傻地由著玉檀把她拽起來,忽然牢牢抱住玉檀的手臂,哽咽的說,“你想通啦?”
玉檀笑了笑,眼淚又流下來,“你胡攪蠻纏的,我怕死了都不得安寧。”
兩個人又再回到院子裡,打了盆水把臉洗乾淨。芸香不敢再睡,像只受驚的兔子睜著兩隻眼睛,玉檀一有個風吹草動,她就緊緊盯著玉檀,生怕一轉頭玉檀就消失了。
玉檀摸摸她的手,上頭有好幾個紅色的小洞,看著芸香道,“很疼吧,你怎麼也不喊呢?喊了我就不會扎你了。”
芸香搖搖頭,道,“我知道你心裡不痛快,被扎幾下沒事的。”
玉檀把藥給芸香抹上,輕聲說道,“對不起,我不想這樣的。我心裡憋得難受,可沒人能說啊。”
芸香一眨不眨的看著玉檀,發現玉檀哭了,淚水止不住地從她的眼眶裡往下淌,伸出手,替玉檀擦掉了眼淚。
玉檀別過頭,抿了抿嘴,等再看芸香時,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道,“還有一陣子才天亮呢,你再睡會兒吧。”
跟芸香一再保證自己不會離開,玉檀靜靜地站在窗前,直到東方有一絲亮光照到她蒼白的臉上。
正文:四十
玉檀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的繼續到乾清宮當差。芸香見她還是和從前一樣,臉上掛著淺淺的笑,也只得把那天當成是一場夢,閉口不問,兩個人都不再提起。
玉檀照例到前頭奉茶,十四阿哥正在陪康熙說話,見到玉檀,臉上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又馬上恢復了。玉檀低著頭把茶碗放在他手邊的案上,十四阿哥注意到她額前的碎髮比上次見她的時候多了些,似乎是在遮掩什麼。定睛一瞧,一塊指甲蓋大小的淺色疤痕覆在額上,被頭髮擋住了大半,但還是露出了小半邊的痕跡。十四阿哥心中一驚,轉過頭不再看玉檀的臉。玉檀神色平淡的把杯子放下就退到柱子邊上站著,十四阿哥拿起茶碗無聲地抿了一口,只覺滿嘴澀味,略微皺了皺眉。
康熙端坐上首,好像根本沒發現十四阿哥的異樣,開口道,“ 玉檀,你退下吧,這裡不需要伺候了。”
“奴婢告退。”玉檀微微一福,離開了前殿。
玉檀現在的活兒很清閒,康熙不叫她,她就可以自由支配時間,出了乾清宮就返回茶房。
正走在道上時,“玉姑姑。”出聲喊人的是弘曆,康熙喜歡他的聰明活潑,便將他接進宮伴在身邊讀書解悶。
玉檀停住腳,福身行禮,“四阿哥吉祥。”
弘曆跑到她面前,道,“玉姑姑,這幾日你去哪兒了?代你的人笨手笨腳的,一點也不合我的意。”
玉檀觸到弘曆的目光,兩隻眼睛黑葡萄似的閃著光彩,不由怔了,這麼清澈的眼神以後也會變得善於隱藏嗎?玉檀笑了笑,道,“奴婢前幾日有別的差事要辦所以沒能去伺候四阿哥,四阿哥別怪奴婢啊。”
弘曆的眼珠子轉了轉,道,“我說呢,那姑姑你現在回來了,還能再來陪我玩麼?”
“這個奴婢可作不了主。四阿哥是來讀書的,別總貪玩兒,小心書房的師傅打板子。”玉檀笑說。
弘曆低頭踢了腳地面,嘀咕道,“姑姑,你可別告訴我阿瑪,我不想去上書房。那兒弘春他們總欺負人……”
玉檀一聽,心就沉了下去。十四阿哥聲勢正旺,又蒙聖寵,朝野上下都把他當成內定的儲君,風光無兩,連帶他的兒子都成了眾人追捧的物件。弘曆尚且如此,雍親王又是何等的隱忍……不再多想,玉檀朝弘曆眨了眨眼,道,“四阿哥是來讀書的,不必管旁的,仔細把學問做好才是要緊,等長大了能為皇上效力。”
弘曆用力點頭,胸脯挺直,神色很是認真地說,“弘曆記下了。”
“這是誰家的阿哥,在宮裡跑跑跳跳,不成體統。”
玉檀和弘曆轉身行禮,“奴婢給德妃娘娘請安/弘曆給瑪麼請安。”
德妃淡淡的瞥了眼孫子,道,“免了。弘曆,皇上讓你進宮是督促你上進的,別總和奴才混在一起,失了身份。”說這話的時候,德妃瞟了一眼玉檀,透著一股子輕蔑。
“孫兒知道了。”弘曆垂手聽訓。
玉檀同樣不敢多說話,站在一側。她知道德妃是指桑罵槐,是在侮辱她,但她不能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