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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松好似吃了一驚,猛的從沉思中醒來,止住腳步,抬頭望去,一對小眼迷惑的打量張浪。
張浪神色自如,裂嘴笑呵呵道:“永年兄,如此行色匆匆,是否身有要事?”
張松有些丈二金剛摸不到頭,搜骨刮腸,好像腦裡沒這號人,想不起是誰。不過看對方的陣勢,決非一般人物可比擬。見張浪神情還算是比較友善,當下也不好綁臉,臉上堅難的露出幾分笑意,還禮言道:“哪裡,松俗事纏然,說起煩人。哎,不提也罷。只是不知閣下是?”
張松回答十分自然流利,偏卻滴水不露,反開始探張浪的底細。
看他勉強笑起來樣子,五官揉成一團,活像曬乾的桔子皮一樣,比哭還難看。讓人見十分反感,難怪一直得不到劉焉和劉璋的重用,張浪這樣想到。此時張松可能事情碰壁,看起來情緒低落,當下也不點破,微笑道:“永年兄,假如你有時間的話,在下午後登門拜訪先生。”
張松見張浪故意迴避他的姓名,心中有些不喜。不過憑自己的第一感覺,眼前之人決非凡輩,有股威赦之勢。假如不是自己心情壞透,相信必會追問。此時也只是輕輕點頭道:“那松便恭候大駕。”
張浪微微一笑,抱拳道:“無奈在下有要事在身,就先此別過。”
然後領十來鷹衛擦身而去,留下仍有些心不在焉的張松,呆呆的望著張浪一群人龍行虎步的離去。
張浪一行人很快就來到朱儁暫住的別館。這是弘農城一員大官的私人官邸,地處城郊,有些偏僻,一般沒什麼來住。朱儁退到弘農後,暫住這裡也有好幾天了。張浪還是以江東使者的身份,讓守衛進去通報朱儁,不一會兒,衛兵就出來讓張浪一幫人進去。
進了大門,然後穿過廂房,便看到假山水池,很快便到大堂前,朱儁已在大堂等候。
張浪一進門,便望見一中年儒者坐在椅上。身上沒有穿著華麗的綢緞錦衣,也沒有高貴的珠寶玉石裝飾,只是一身粗布衣褂,加上普通的棉袍,讓人感覺他生活十分清廉節儉。如果不是事先確定他的身份,張浪還不敢肯定他就是朱儁。
朱儁長像甚為威猛,四方國之臉型,鷹鼻獅嘴,劍眉斜插入鬢,倍增氣勢。讓人在他面前自然間會有股壓抑之感;下額滿是虯鬚粗髯,給人一種剛烈之壯。只是兩眼緊緊合閉,壯似養神。不過他臉色略顯蒼白無力,臉龐有些消瘦,讓人感覺似大病初癒般。但這無損他身上自然間散出來的堅毅、剛強的氣息,就像張浪身上那種冷酷和如大山般的堅韌。
張浪看的暗暗讚歎,然後在門客指引下,留下鷹衛在門口守候,自己則帶著典韋黃敘大踏步而進。
壯似養神朱儁這時忽然睜開虎目,兩眼精光四射,心神一瞬間鎖住龍行虎步的張浪,兩道光芒似要刺透他的內心般,緊緊盯眘他,形像端是迫人。朱儁這付威猛之勢,明顯與他那付病態格格不入。
第十七章 蘊釀
張浪打起十分精神,以一種高昂的心態,抬首挺胸,鎮定自若。在朱儁的灼灼目光高壓下,仍如往常一般神情自若,臉帶平靜微笑。這份泰山磞於眼前而面不改色的本領,連朱儁也感覺幾分詫異。
朱儁隨既收回眼神,目光一片柔和,雖然沒有剛才那樣鋒芒四射,但也極有威嚴。不緊不慢的從椅上站了起來,上前迎客,邊拱手啞道:“在下疾病纏身,不能恭引貴客,不周之處,還請恕罪。”
張浪不敢託大,大堂中間停下腳步,道:“此話何來,倒是鄙下打擾朱大人休息,深感不安啊。”
朱儁淡然一笑,又寒喧幾句,吩咐侍從設茶看座後,隨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式。
待張浪入座品茗,茶話一番後,朱儁首先開口道:“不知閣下高姓大名?”
張浪深吸一口氣,嘴舌邊回味剛才香氣盈盈的茶,邊從容不迫道:“在下姓張,名浪。”
朱儁皺起眉頭,嘴裡輕輕唸了一遍,接著好似想到什麼,臉色有些驚異道:“是你?”
張浪望著朱儁剛毅的臉上現出副吃驚的樣子,很滿意自己造成的效果,微笑道:“正是在下。”
朱儁的眉頭不僅沒解,反而皺的更深,多種想法瞬間劃腦而過。暗自沉思道:想不到真的給尚書賈大人猜東張中了,張浪果然沒出他所料,拋開大隊,密秘潛進弘農。而且如此神不知鬼不覺,外面竟然沒有一點風聲,此人真是歷害了得。
張浪仔細觀查朱儁的反應,雖然一開始他有點吃驚,但隨後很快歸於平靜。那不怒不威,充滿軍人氣概的臉上,沒落出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