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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氾拼個你死我活。”
劉協大喜,剛想出聲贊同,卻見太僕韓融皺著眉頭反對道:“張將軍,下官感覺此事大有不妥,先不說韓暹、李樂會答應否,就算答應下來,官匪合作,實在有辱大漢威名,況且他們還是殺人不眨眼盜賊,死上一千次也不足減輕罪孽,此事還得從長計議。”
滿寵也介面冷冷道:“不錯,張將軍此計有待商議。韓暹、李樂本身就是嘨聚山林的黃巾餘孽,反覆無常之輩,其部下營軍乃烏合之眾,軍律散慢,指揮不靈。叫他們來,無疑增加董大人的指揮難度,上下號令不從。這樣的部隊,根本不是久經沙場,李、郭陝西大軍的對手,而且誰也保證不了他們忽然會倒打一鈀,和李、郭一鼻孔出氣,那時情況會變的更加糟糕。”
太僕韓融就事議事,但滿寵明顯帶有敵對之意,衝著自己而來。張浪當然不客氣反駁道:“滿大人,是否你曾與韓暹、李樂之輩接觸過否?對他們的人品行為了如指掌?那麼既然如此,為何不早日揭發他們,讓朝庭早有準備,也不會弄的現在前有狼,後有虎,進退兩難。”
面對張浪的咄咄逼人之勢,滿寵一時間啞口無語,不知如何反駁。
無論是誰,都感覺到兩人之間的火藥味。想深一層,兩方的仇也不是現在結下的,曹當日領三十大軍攻徐之時,就是被張浪所敗,弄的又讓呂布襲了老家,所以在這個問題上一目瞭然。
荀攸終於坐不住,先示意滿寵坐下,平靜道:“張將軍,現在不是爭論孰是孰非的時候。下官抖膽問一句,張將軍敢確保韓暹、李樂、胡才三處軍馬,一接到昭書後便會馬不停蹄趕來相助嗎?而且保證不會發生任何意外之事?我們實在沒有時間浪費在看似有望,卻沒有一點希望的黃巾身上了。”
咋聽起來這個問題平平淡淡,然卻讓張浪心中一懍,一下不敢小視眼前這個中年儒者。觀他相貌不凡,兩眼深遂,如深山潭水般深不見底,幾縷清須,臉頰清瘦,憑第一感覺就認定此人智慧謀略絕不在田豐、程昱之下。
眾人又在一次把目光聚集在張浪身上,看他如何應答,哪知他卻忽然笑道:“不知這位同僚是?”
左邊三排席位的張揚忽然嗤笑道:“連大名鼎鼎的黃門侍郎荀公達也不認識,真是孤陋寡聞啊。”
張浪絲毫不為張揚的挑逗所氣火,仍保持平靜的心態道:“原來是荀大人,下官倒是失敬了。在下倒是想試問一下,當日荀大人與議郎鄭泰、何顒、侍中種輯、越騎校尉伍瓊等人密謀刺殺董卓之時,有幾分把握能刺殺成功?可又有想過會因失敗而被捕入獄?”
荀攸一時間不明白張浪說起這陳年舊事的用意,不過仍頗為自豪道:“當日國家有難,貴為臣子,當忠心報國,哪裡還顧的了上自家性命,哪怕希望極為渺茫,也要竭力去試試。”
張浪一拍大腿,讚道:“荀大人說的極是,現在的情況又與當年荀大人有幾分相似之處。試問當時荀大人明知刺殺董卓成功的機率極小,仍肯冒險一博。如今李催、郭汜追兵將到,函谷關不日將破,為何仍不敢放手一博,讓韓暹、李樂軍馬消耗並且托住他們呢?這樣一來,也讓後面上來的袁大人,曹將軍部隊取的時間。況且,兩方一旦開戰,無論誰勝誰負,都是對朝庭有利,又何樂而不為呢?”
荀攸沒料到張浪會用自己生前的事情拿來做比喻,兩手一攤,顯然很氣憤拿自己和韓暹、檔樂之輩相比,怒道:“這根本是兩回事,不可能混為一談,當日荀攸是抱著不成功便成仁的態度,置生死度外。而韓暹之輩,居心叵測,情勢一旦不妙,誰也不能保證他不會託後腿,到時候敗的更慘。”
兩人各持已見,誰也說不過誰,張浪出謀、打仗、泡妞是很內行,但口才、學識卻怎麼也比不過荀攸。而之所以能僵持著,很大程度上是以馬騰為首的使者軍閥,支援張浪主意有極大關係。
張浪見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頗頗打眼色給朱儁,示意他出來說句話。
朱儁也是皺起眉頭,看著堂下鬧哄哄,又憋了劉協一眼,發現他也有些不樂,隨既站了起來。
也許人多熱鬧的緣故,也許晚上也喝了點酒的原因,朱儁本來蒼白臉上變的有些紅潤起來。而本來有些喧鬧的場面,在他的示意下很快安靜下來。雖然簡單的一件事,但他在朝中的影響力一覽無疑。
朱儁一旦站出來說話,無論幫哪一方,哪一方必勝出無疑,而他為人公正,故眾人對他十分期待。
朱儁先對劉協先個禮道:“陛下,老臣有幾句話要說。”
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