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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揚冷笑,大展胸中墨水,高聲道:“自盤古開天,大禹劃分天下九州以來,啟首建夏朝於陽城;湯滅夏而建商於毫,因長時間的內亂,國都屢遷,最後盤庚至位遷殷始定都。經歷武丁中興,上下十七代,三十傳,歷六百多年。之後周武王推翻商朝,建立西周王朝,都城為鎬京,歷經四百年。後犬戎殺幽王,滅西周。翌年,幽王太子宣臼由鎬京遷都於洛邑(洛陽),史稱東周。此後周室漸走沒落,開始進入春秋戰國時期,而最後贏政統一戰國,始定都咸陽,號令天下;因其暴政,不久高祖斬白蛇起義,經楚漢戰爭,最後一統華夏,定都長安。縱觀上下數千年,無論何國何朝,國都之地,皆沿黃河流域,不離關中、河北一帶,可見此乃龍脈所在。而離此建都者,毫無先例,根本是無稽之談。”
張浪呆住,一時間給駁的啞口無語,眉頭不自覺間開始皺起。忽然體會到什麼叫書到用時方知少。自己雖為現代特種兵,但對古代知識瞭解實在有限,心中不由大為懊惱以前上歷史課時怎麼就不好好認真學習。
但是張浪也不是輕易被擊倒之輩,不想就這樣示弱認輸,硬著頭皮道:“以前沒有,不代表以後也沒有,任何事情總有先例。漢高祖也是首次定都長安啊。”
張揚似乎看到勝利的影子,對張浪軟弱無力的反駁視若無睹,更是直指要害,大聲譏笑:“不錯,但張將軍不要忘了,長安正是關中要害之地也。”
看著張揚侃侃而談、神情自若的樣子,斗大的汗水開始從張浪頭皮上滲出。心裡暗叫道:我的媽啊,這個張揚嘴皮子怎麼這麼歷害。
郭圖看的眉開顏笑,心情大好道:“陛下當務之急,乃是聯合各地諸侯,討伐叛賊。反之如果在遷都問題上爭執不下,只怕會寒了袁大人和其部下的心,到時候耽誤兵馬前進洛陽的時間不說,還讓李、郭有機可趁,誰都擔不起這個罪名。”
但問題似乎還沒有結束,看到張浪的窘境,荀攸再次立起,打算一鈀把張浪打進十八層地獄,永不得翻身來。雖然剛才和郭圖爭的你死我活,但一旦有外人插入之時,兩家又十分默契的一至對外。只見他仍用著那深遂的眼神道:“張太守說的極是,假若聖上真的移駕壽春,只怕不只袁大人,列下眾官也會感到心寒啊。”
張浪自出道以來,無論情場、戰場都沒有像今天這樣敗過,心中不服也不行啊。
還好,從宴全開始到現在沒說過一句話的馬騰,在張浪最窘境時候,終於從中間席位上站了出來,開始幫張浪道:“郭大人,荀大人,這就是你們的不對了。聖駕何處,陛下自有主張,而兩位大人似乎有借李、郭叛軍要挾聖上之嫌,可否告訴馬某,裡面含有什麼密秘否?”馬騰說這話時,雖然臉帶粗獷笑臉,然卻笑裡藏刀,眼神極為鋒利盯著荀攸。
張浪剎那間明白了馬騰立場。他在經過深思熟慮後,終於選擇站到自己這一邊了。
剛才那鬱悶不快的感覺一下消失無影無蹤,心中變的狂喜不已。
滿寵和張揚幾乎同一時間,望著粗黑雄壯的馬騰,神色不善,出口質問道:“閣下是誰?”
荀攸腦裡靈光一閃,一下認出對方時誰,驚異道:“出言者可是馬騰將軍?”
馬騰也早看不慣張揚、滿寵驕傲自負的樣子,冷冷道:“對了,正是馬某人。實話告訴你,張將軍早已密令部下太史慈、陳武出壽春,望關中而來;而吾兒馬超也早早就領數萬鐵騎出石城,不出數日便可趕赴潼關,到時候前後挾擊,不怕李催、郭汜不滅。”
馬騰語氣鐵骨錚錚,激昂頓挫,大大激勵忠臣人心,而又如錘子般狠狠砸進野心者的胸口。
張浪和馬騰兩位實力派軍閥一旦站在同盟陣線上,無論是誰,都不敢小視他們的實力和存在。
荀攸臉如土色,飛快的望了荊越一眼,見他臉色平靜的搖了搖頭,這才有些安心下來。
張松不失時機的再一次出列,先冷冷瞟了滿寵一眼,似要瀉盡所有怨氣般,聲音尖銳道:“張松代表川中劉大人,全力支援陛下移駕壽春,從新建都理事。”
場面頓時鴉雀無聲,靜的可怕,只有張松尖似破鴨公的聲音在大堂上來回顠蕩。
馬騰的挺身而出,張松的再一次進言,讓座下無論是誰,對張浪的認識又加進一層。誰都感覺到其不再是單身做戰,而是擁有如西涼馬騰、益州劉璋,這樣強而有力的同盟者。
所有情況好似隨著馬騰、張松的表明態度、喜劇性的發生大逆轉,一切朝著對張浪極為有利方向發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