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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硬撐著,當他是個明君在扶持著,為了他,你不惜放下你讀書人的尊嚴,做一些令人不齒之事。你不必著急反駁,聽我把話說完,六年前,你明知大汗欲強佔我夫人,而你不勸阻,反到幫他促成此事。事後,你怕我追究,與大汗結仇,你與乃馬真皇后合議,在我夫人分娩之時,下藥讓她死於血崩,這樣沒人會懷疑她是被人陷害的。呵,六年過去了,你們又故態重萌,趁宛玉公主加害我夫人之時,一團混亂中,讓軍士扮成蒙面人,劫持了我夫人,至於是什麼原因,你我不必多說。我只想問一句,耶律先生,你是首博啊,是輔動他治理國事,不是輔助他強搶民婦的吧,做這些時,你心裡好受嗎,你認為值得嗎,你不覺得給孔夫子丟臉嗎?”
耶律楚材的肩突地耷拉著,臉色灰敗地跌坐到椅中,久久都說不出話來。
“你以為你滿足了他的私慾,他就會真的振作起來做一個明君?哈,天大的笑話,把自己的快樂建築在別人的痛苦之上的君王,能讓人信任、尊敬嗎?耶律大人,你醒醒吧,這蒙古的局勢無須我分析,你心中也是明鏡似的,只是你不敢想不敢面對。大人,別看那麼多的神鬼論,人的生命是有限的,你再耐活,也替他撐不了多時的。而且,大人,你們做這些事時,好象忘了我君問天是個什麼樣的人?我一點都不威脅你,現在我君問天站起身助任何人,這江山就有可能易主,你信嗎,耶律大人?”君問天一點也不迂迴,一句比一句狂,一句比一句重,字字句句毫不掩飾自己的用意和憤怒,讓聽的人不由地毛骨聳然。
耶律楚材重重地閉上眼,他信,他當然信。君問天原來什麼都知道的,以在這麼短的時間就追到他府上,他心中就失了分寸了。在君問天的剖析中,自已猶如被人扒得赤裸裸的,一絲遮羞的布都沒有,無處遁形。他真的是一時糊塗,怎麼想得起來替窩闊臺做這些事呢?聽說堡主夫人還懷著身孕,難道又要讓歷史重演一番?他一把老骨頭,真的經不起這樣的折騰了。
這一切,又豈止是羞慚二字可以形容。
“君堡主,你先。。。。。。回去,本官會好好考慮你講的話。”他無力地揮揮手。
君問天俊美的唇角勾起一抹譏諷,“不需要考慮了,耶律大人,如果你想保住你的清名,我奉勸你辭官歸養,不然就託病請辭,再留下去,我很擔心你會不會善終。還有,大人好象忘了一件事,你該告訴我,我的夫人在哪裡,我好接她回家啊!”
耶律楚材呆了一呆,幽幽問道:“她其實就是舒碧兒夫人,對嗎?”
“對!”君問天接過口,點了下頭。
“君堡主,上次碧兒夫人是為了保護你,保護飛天堡,才不得已就範,如今,我們手中沒有任何你的把柄,我們能留得住她嗎?她是舒碧兒呀,任何人都不能強逼她做她不情願的事。本官想,她此時應該已經回到府中了。君堡主,你真的是當個世上最最幸運的男人。”
君問天眨眨眼,有點意外了,事情會這麼容易?
“此話當真?”
“堡主回府就知真假,本官不送了。你今天講的話太多,本官累了,要好好想想!”耶律楚材說完,拱拱手,挺直了身子,走進內室。
君問天俊美的面容浮出一縷複雜的情愫,這次妹妹是用什麼理由來脫身的呢?
47,簾卷西風(六)
林妹妹悠悠地睜開眼,感覺是下午時分,陽光從西窗斜射進一道光影,照在四周上等的紅木傢俱上,明亮得刺眼。
她不太舒適地閉了閉眼,把目光移動天花板上,一動不動地盯著,享受風雨來臨之前片刻的安寧與平靜。
南山寺上的蒙面人沒有為難她,他們只是用布巾堵住了她的嘴,縛住了她的雙手雙腳,讓她不得動彈,她睡臥的馬車上鋪得軟軟的,一路上還有個丫環呆在身邊陪著她。她會昏,不是嚇,而是小腹脹痛得太厲害,她痛暈過去的。
醒來後,她已在這間熟悉得不能熟悉的廂房中了,林妹妹輕蔑地笑笑。
小腹依然在一絲絲地抽痛,她想抬手揉一揉,可全身軟塌塌的,沒有一絲力氣,手抬都抬不上來。
她往另一側轉過身,看到了目不轉睛凝視著她的窩闊臺。
四目戛然相對。
夕陽淡淡,微風輕輕。
窩闊臺龍目中閃爍著不加掩飾的狂喜,額心深刻的幾道豎紋也象舒展了,周身散發出一股蓬勃的愉悅。
林妹妹靜靜地注視著他,他的眉,他的眼,他稜角分明的臉龐和支支楞楞不馴服的額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