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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們都走。今晚,咱們在孫主簿家中宴客,不管是城內城外發生事故,皆與咱們鴻泰的人無關,走!”
眾人下樓而去,已定下了惡毒的陰謀。
起更時分,明禮坊孫府堂開盛筵,鴻泰的三位東主作東,叫來了十席酒菜。孫府的主人孫綱,任職宣城縣官居主簿,小小九品官神氣萬分,據說與絕秀才是兒女親家,絕秀才在此宴客並不足怪。
赴宴的人,全是本城名流。三更初筵散客仍留,男賓們品茗清談,國民民生風花雪月無所不談。女賓們則在後樓歡聚,玩那些剪花、請蝶仙、牙牌等等蘭閨清玩;當然也說說東家長西家短。
三更正,遠遠地,東門方向傳來了警鑼聲。
二更末,夜席剛散,寧宣綢布莊附近,有不少黑影潛藏在每一處黑暗角落。
閣樓上,熊東主慕天與幾位心腹密商要事。他顯得有點心神不寧,向李掌櫃說。“明天我走了之後,這裡一切皆需你費神照料了。萬一我一月之內不見回來,那就表示安慶之行失敗了,你可以全權處理寧國的店務,結束後遷至蕪湖總店候命。”
李掌櫃眉心緊鎖,苦笑道:“咱們就此認栽了麼?”
“恐怕是的。”熊慕天慨嘆地說,長吁一口氣,又道:“他們竟然將江洋大盜請來殺人放火,咱們怎能與他抗衡?哦!三月來,咱們虧蝕了多少?”
“連撫卹金全算上,虧蝕一萬二千餘兩。”
“把店面與廠房盤給桑大爺,大概可收回多少?”
“如果桑大爺敢收,可望收回一千兩左右,這是最公道的價錢,只怕他不敢要。”
“他會要的,他已經表示過了。”
“怪!我不知桑大爺憑什麼敢盤下來?他一個地方富豪,憑一些地方莊稼漢,能有多大作為?憑官府之力?事實已經證明官府毫無作用,而且顯然與鴻泰官商勾結狼狽為奸,桑大爺倚賴什麼?”李掌櫃狐疑地說。
熊慕天洩氣地說:“不必管他人的事了,桑大爺既然今天已表示過,自然他有三五分把握。”
總管週五爺介面道:“東主下安慶,不知要帶幾個人?”
“你我兩個人便夠了。”熊慕天信口答。
週五爺搖頭苦笑道:“風險太大,兩個人雙拳難敵四手,須防他們半途攔截。”
熊東主不以為然,笑道:“他們已成功地斷了咱們的貨源,燒了咱們的廠房,眼看咱們要關門大吉,犯不著冒險來對付我。他們諒必明白,如果我有三長兩短,必將引起軒然大波,我南京方面的朋友……”
週五爺突然伸手一拂,兩技明燭倏滅,燭臺向西面的明窗飛去,喝道:“取兵刃,出去。”
樓中一暗,“啪啪”兩聲暴響,燭臺砸在明窗上,接著傳出一聲驚叫,窗外有人向樓下飛墜。
“砰!”明窗崩坍,黑影兇猛地撞窗而入。
“砰!”西面的明窗幾乎同時被毀,接二連三竄入幾個黑影。
廳中黑得伸手不見五指,但入侵的人似已完全熟悉樓中的一切,入內便封住了梯口,截斷了退路。
“啊……”前進院落傳出了慘叫聲,有人被殺。
週五爺大喝一聲,打出了一把飛刀,穿破窗而出,向下飛縱,飄落在鄰店的瓦面。
熊慕天接著躍出,手中多了一把匕首。
四面八方皆有黑影衝出,第一個黑影虎撲而上,星光隱隱只看到對方的模糊輪廓,是個穿夜行衣戴黑頭罩,只露出一雙怪眼的人,單刀破風聲入耳,近身了。
週五爺身形尚未穩住,百忙中仰身急退,踏破了幾塊瓦。間不容髮地避過一招急襲,驚出一身冷汗。
同一期間,另一名黑影猛攻熊慕天,長劍吞吐如虹,勢如排山倒海,一照面間,接連狂攻了九劍之多。
熊慕天身手頗為高明,匕首上下翻飛,連封九劍,回敬了七匕,兩人展開了一場空前猛烈的惡鬥。在一旁觀戰的另三名黑影躍然欲動,但並不急於加入。
樓下殺聲震耳,刀劍的振鳴入耳驚心。
警鑼傳出了。
“並肩上,拖不得。”一名黑影沉叱。
刀劍四合,手下絕情。
一聲慘叫,週五爺砰然摔倒,骨碌碌向下滾,滾至簾口突然大叱“東主快走……”
熊慕天以為對方真要撤走,手上一慢,突覺股下一震,渾身發麻,立腳不牢,扭身便倒。
劍光如匹練,破空點到。
他臨危不亂,猛地奮身一滾,匕首猛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