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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表示下一次圍攻的人,最好記取上一次七個人的教訓。
首先,是正南的兩個人,臉無人色地向後退,退出丈外扭頭撒腿便跑。
有人開頭溜走,第三位好漢也就毫不臉紅地轉身逃命,這並不丟人現眼,千緊萬緊,性命要緊,活,這才是當務之急。
先逃走的人是聰明人,後走的也不是傻瓜,不知由誰起的頭,突然人影四分,作鳥獸散。
蹄聲急驟,好漢們都逃掉了,好朋友的屍體也沒人管啦!這時候哪管得了江湖道義?
杜弘突然醒悟,像一頭怒豹,發狂般飛躍而起,兩起落便衝入大開的柴門內。
他怔住了,站在廳中發愣。右手的孤星鏢,皆無用武之地。
門內仰躺著玉蕭客,那支怪蕭跌在一旁。
仲孫秀伏倒在玉蕭客的右首不遠。弓貞兒側臥在另一角。玉蕭客身旁,散佈著凌亂的泥偶破片。
“全死了?”他脫口叫,只感到心中發冷。
收了劍,他首先奔向仲孫秀,突覺心中一寬。仲孫秀臉色蒼白,但全身沒有傷痕血跡,尚有氣息。
“小妹,小妹……”他抱起仲孫秀狂叫。
叫不醒,用推拿術也失效,既不是被打昏,也不是虛脫昏倒。
當他搬動檢查弓貞兒時,不由大喜,弓貞兒是被擊昏的,行家一看便知,耳門有圓形物打擊的青腫傷痕,毫無疑問是被玉蕭所拍擊打昏的。
推拿片刻,一捏人中,再度一口氣,一叫喚,弓貞兒籲出一口長氣,神智漸清。
“弓姑娘……”他拍著對方的臉頰叫。
弓貞兒張開鳳目,訝然叫:“杜爺,我……我怎麼了?”
他扶起弓貞兒,苦笑道:“你被迷魂蕭音所迷,入屋被打昏了。”
弓貞兒慘然一笑,搖頭道:“慚愧,我一生中,隨家師習迷人心性的巫術,沒料到這幾天中,先後兩次被蕭音所迷倒。這……這真是從何說起?”
“姑娘,這叫做強中更有強中手。”
“這害人的巫術,真不能練了……”
“那是以後的事。你來看看,他們兩人是怎麼一回事?快幫助我。”
弓貞兒看到了泥偶的碎片,說:“他們打碎一隻泥偶,被裡面藏著的毒煙燻倒了。”
“有救麼?”
“解藥在家師房中。”
“快去取來。”他興奮地說。
弓貞兒急急搖頭,恐懼地說:“老天,我怎敢進去?”
“令師已經死了,你怕什麼?”
“家師的房中,不經召喚決不許進入,裡面設了連我也摸不清的禁制,進去有死無生。”
“這……這豈不是無法可施了?”
“恐怕是的。”
“我進去……”
“千萬不可。告訴你,不但是房中,連廳中各物,也不可貿然移動。這泥偶本來安放在門角,也是禁制之一,只消輕輕觸動,五官七竅噴出毒煙,中者便倒。他們大概不慎碰碎了,怎能免禍?”
“那……難道就無法可施了?”
弓貞兒沉思片刻,說:“把他們帶回嵩縣蕭家,霧中花沒收我的那隻百寶囊中藏有解藥。”
“這……兩百里路……”
“另一人身上有解藥……”
“誰?”
“家師的僕婦苟姥姥。怪事.她不知到何處去了。”
他向門外一指,說:“門左方不遠的草叢中,有一具老女人的屍體,不知是不是苟姥姥”
弓貞兒奔出門外,一眼便著列不足三丈處的草叢中,躺著已僵了的苟姥姥。玉蕭客晚間不敢走得太遠,將屍首草草拖入掩藏,認為晚間即使老巫婆返回。也不會發現屍體,他以為看不見便可瞞過一時,老巫婆一回來,帶了俘虜一定了之。晚間確是不易發現一但白天一眼便可看到。
“這惡賊該死,他為何手死這可憐的僕婦?”弓貞兒切齒咒罵。杜弘搖頭嘆息道:“這惡賊心狠手辣。殺一個僕婦又算得了什麼?”
弓貞兒在屍體的衣內夾囊中,找出數粒解藥,咬牙切齒地說:“杜爺,你得答應我將玉蕭客交給我。”
他一怔,說:“弓姑娘。你……”
“這是交換條件,不然沒育解藥。”
“可是……他是仲孫姑娘的死對頭……”
“我不管。家師可以說是被他害死的,殺師之仇,不共戴天。旬姥姥雖是僕婦身份,但我投師時年僅七齡,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