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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僕婦應聲叫:“你叫魂麼?等老孃吃飽了,自然有你一份。”
他無名火起,心中暗罵:“這該死的老虔婆翻臉無情,她居然自己在進食,把我這主人的貴賓撂開不管,豈有此理?”
他忍不下這口惡氣,大叫道:“你這是待客之道麼?”
“強賓壓主,你算是哪一門子的客人?”
“你……”
“你再窮嚷嚷,準有你好看。”
他心中一涼,乖乖閉嘴。
久久,他機火中燒,終於聽到了腳步聲。
“酒菜來了。”他心中歡叫。
僕婦出現了,手中沒有托盤,當然也沒有酒菜,只用那雙骯髒枯瘦鳥爪似的手,抓著兩角又冷又硬的烙餅,冷冷地向他一拋說:“你吃吧,可別脹死了。”
他接住一蹦而起,大怒道:“這是什麼?太爺人輩子也沒吃過這玩意。”
“你不吃?”
“吃?餵狗狗都不吃……”
“恐怕你得吃了,就算你是狗好了。”僕婦陰森森地說,接著不懷好意地咯咯笑,笑得像剛生過蛋的得意老母雞,也像夜貓子在叫。
他氣得發昏,將烙餅丟出門外,恨恨地說:“我寧可餓死。也不吃這噁心反胃的玩意。”
僕婦停止怪笑,說:“不吃就拉倒,你可以到城裡找酒食。老孃可沒工夫伺候你。要不就等主人回來,她也許會賞你一頓酒食,看天色,也許她快要回來了,你等著吧。”說完,掉頭不顧而去。
他怎敢離開?萬一老巫婆恰在他離開後返回,這該死僕婦在老巫婆面前燒上一把火。他豈不完了?
他愈想愈不是滋味,也愈想愈恨,眉宇間殺氣更濃,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廳中危險,他不可能動手搏殺僕婦而能全身。據僕婦說。任何物品皆有禁制不可移動,動則有不測之禍,萬—一擊不中,自已碰動這些鬼玩意,那就慘了。
既然動手搏殺風險太大。他只好利用上他的絕技,悄然取出玉蕭,徐徐舉蕭就唇。
奇異的蕭聲嫋嫋飄散,怪異的旋律在空間裡索繞,充溢在天宇下。
不久,僕婦雙目發直,幽靈似的緩緩出廳,一步步循蕭聲向他走來,神情與先前的仲孫秀一般無二,像是失魂落魄了。
迷魂魔音,他將僕婦催眠了。玩弄巫術的人,迷魂術可說是必修的看家本領,居然反而被他的蕭育所迷,可知他的蕭上造詣是何等高明瞭,玉蕭客的名號,果然名不虛傳。
僕婦漸來漸近,一丈、八尺、五尺,終於舉手可及。
“噗!”僕婦倒下了,血腥觸鼻。
他一蹦而起,踢了屍體一腳,罵道:“你這千刀萬剛的該死老虔婆,竟敢在太爺面前撒野,死有餘辜。”
飢火中燒,他想到廚房找食物,卻又心中害怕猶豫不決,萬一裡面設有禁制,豈不自取殺身之禍?
左思右想,最後只好捱餓。他將僕婦的屍體拖出門外,藏在草叢中。再小心翼翼轉回,且喜大門的禁制已解,他鬆了一口大氣。
眼看黃昏將臨,廳中幽暗,他感到汗毛直豎,坐立不安。最後亮了火摺子,小心地點起神臺上的蠟燭,火光一亮,他心中的恐懼逐漸消退。
他的目光,落在壁角的仲孫秀身上。仲孫秀坐在那兒,不言不動,神情木然。他感到奇怪,美麗的舊情人,怎能支援這許久?
五六年前,他佔有了仲孫秀的身子,那時的仲孫姑娘,僅是個未開臉尚未完全發育成熟的黃毛丫頭,三夜銷魂在他來說,並無情趣可言。小姑娘失身少不了哭哭啼啼,春風二度依然嬌啼宛轉。他是強行施暴的,小姑娘哪能不害怕?毫無情趣乃是情理中事。而眼前的仲孫秀,卻出落得嬌美如花,摩天嶺斷魂谷遇上杜弘之後。想開了,丟開情孽憤怒仇恨,心情開朗飲食正常,回復青春自然嬌豔可人。
他在想:“真是女大十八變,我做夢也沒料到她變得如此美麗動人。老天!她比郝寡婦何止強一萬倍?”
想起郝寡婦,更聯想到其他的女人,也想到與仲孫秀的巫山雲雨情,只感到慾火上升。
他呼吸一陣緊,本能地向仲孫秀走去,毫不遲疑地出手制了對方的氣門穴,然後取出她發心壓著的符囊。
囊中確有符,也有一塊藥餅,該是迷魂藥物。
大茶壺中有的是冷茶,正好派上用場。
冷茶淋在仲孫秀的頭臉上,姑娘猛地驚醒。“咦!”她驚叫,想挺身站起,但久坐血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