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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想找死,也該挑個好日子。在銀扇書生凌公子面前遞爪子,你們是活膩了不成?”
眾挑夫臉色大變,驚然後退。
銀扇書生凌若天,是荊州府江上大豪混江龍凌壁的大少爺,手中一把旦夕不離身、四季皆在手的九合銀絲怪摺扇,在大江南北未逢敵手,名號響亮,在江湖道上聲譽甚隆。
但他甚少在外走動管閒事,經常與學舍計程車子吟詩作對舞文弄墨。
當然,他的讀書根底有限得很,但捨得花錢交朋友,吟風嘯月頗有一套,學舍中那些每月領三鬥米的窮士子,看在錢份上不得不奉承他。
夷陵州是荊州府的屬州,近在咫尺,可說是混江龍的院子。
凌大少爺前來夷陵走走,像是在自己的院子裡散步,誰還敢在他面前撒野?除非這人真的活膩了。
老大揮手趕人,喝道:“還不向凌公子賠禮,混蛋,要我打斷你們的狗腿麼?混蛋!”
眾挑夫怎敢不遵,紛紛丟了扁擔抱拳行禮賠不是。
老大行禮笑道:“公子爺請原諒。這些混蛋有眼無珠不識泰山,多有得罪,小的將好好管教他們。公子爺尚請海涵。”
銀扇書生也丟了扁擔,放了挑夫,笑道:“小意思,回去說他們一頓也就算了。哦!你認識我?你是……”
“小的陳權,去年曾經在荊州訪友,混了個把月,因此認識公子爺。”
“哦!原來如此。你們走吧。”
“是,公子爺剛到麼?”
“是的,剛到。我的船就在前面。”
“小的請公子至賓館安頓……”
“不必了。我有事,你請吧。”
陳權行禮告退,臨行並將看熱鬧的人趕散。
林玉娘一直在旁含笑俏立,等閒人散去,方衝銀扇書生嫣然一笑說:“凌爺,早知你在本地具有如此權威,我該在荊州登門拜訪,借尊府的船前來夷陵豈不免掉多少麻煩?”
銀扇書生呵呵笑道:“在荊州你找不到區區在下,在下是從三峽下來的。
哦!失禮失禮,還未請教姑娘貴姓芳名呢,在下凌……”
“凌公子若天,我沒記錯吧?”
“姑娘……”
“小女子姓林,賤名玉娘。”
銀扇書生一怔,欣然道:“原來是玉狐林姑娘!失敬失敬。久聞芳名,只恨無緣識荊……”
“今日幸遇,幸何加之……”林玉娘學他的口吻往下接。
銀扇書生大笑,俯身提起她的行囊說:“聞名不如見面,見面勝似聞名,姑娘果然美絕天人,詞鋒犀利。在下領路,替姑娘找地方安頓,如何?”
林玉娘笑道:“不敢當,謝謝你,我已有地方安頓。安頓後,再向你道謝,如何?”
“姑娘在何處安頓?”
“北門終雪樓旁的如夢居。”
銀扇書生一怔。問:“咦!是不是金眼鷹葛南洲處?他為何不派人前來接你?”
“我不認識金眼鷹……”
“但你找他……”
“我有朋友在那兒落腳。”
“哦!我帶你去,走。”
“謝謝,有勞了。”
“能為姑娘效勞在下不勝榮幸,不必客氣,請隨我來。”
兩人並肩入城,有說有笑狀頗親密。
青年人仍在城門看告示,直待兩人去遠,方冷冷一笑,揚長而去。
青年入到了平安客棧,先前提行囊的腳伕在店門外相候,迎上笑道:“大爺,小的已遵囑交代店家,替大爺訂了一間上房,行囊已經交櫃了。”
青年人又賞腳伕一錠銀子,說聲謝謝,入店而去。
不久,他出店向北街走,信步而行,悠閒地瀏覽這座位於山坡上峽口第一座大城。
街道有不少坡,走不了多遠便有石級,兩側的店鋪由於街道窄小,門面都不大,光線很差。
登上一座石級,迎面看到一塊大招牌,上面有五個硃紅大字:曹家糕餅店。
店面可真不大,他走近櫃檯,一名店夥含笑招呼:“大爺,買綠豆糕麼?
小店……”
“買兩盒雲片糕,一盒山楂糕。”
“請稍候……”
“慢著。”
“小的聽候吩咐。”
“我要的是夾心壽字雲片糕。”
店夥一怔,說:“小店的白玉雲片全湖廣有口皆碑,可沒有夾心壽